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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頁

2023-09-14 14:56:18 作者: 認真養豬
    連我自己都奇怪,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玲玲自己玩著自己的,根本就不理我。

    當晚,玲玲就出了事。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玲玲居然會出事。

    晚上。

    一陣腳步聲,從我門口路過。

    它反反覆覆,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

    我被這聲音吵醒了,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十二點。

    就在我看時間的時候,我的門被敲響了。

    一個陰沉沉的女聲響起。

    「你在嗎?」

    我打了個寒顫,又是什麼東西來了?!

    我沒有回應。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三聲。

    「跟我走吧。」

    那聲音陰冷又縹緲,像是從虛無傳過來的。

    我裹緊被子,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有髒東西跟你搭話的時候,千萬不能回應。

    這次我牢記了這句話。

    她還在敲門。

    重複了三次,外面的聲音終於停了。

    她走了麼?

    我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

    我躺好,準備繼續睡。

    可就在這時候,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不對!

    她要找的人,也許不是我!

    玲玲!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用耳朵貼著門板,聽了聽外面。

    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我急忙打開門,衝到了一樓。

    一樓的大門敞開著。

    我衝到玲玲的房間,門虛掩著。

    我推開門,裡面果然沒有人。

    被褥有些凌亂,玲玲剛才應該還在這裡。

    我趕緊要向外沖,但又及時停住了。

    我去敲響了梅姨的門。

    梅姨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玲玲不見了!」

    我說。

    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等她聽明白我的話以後,眼睛立馬瞪大了。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玲玲去哪了?」

    「不知道,她反正不在房間裡了,大門是開著的!」

    梅姨慌裡慌張向外走,我也緊跟著。

    夜晚的村里,一片寂靜,偶爾有兩聲狗叫。

    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玲玲,玲玲!」

    梅姨焦急的喊著。

    這麼黑,是找不到人的。

    我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

    一雙繡鞋,出現在了光源的末端。

    我的心倏的一下就跳到了嗓子口。

    我用力吞了口唾沫,將光源緩緩抬上去。

    「玲玲!」

    梅姨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撲了上去。

    觸目之處,全是一片血紅。

    玲玲身上穿著一身血紅血紅的嫁衣,依偎在樹旁,就好像依偎在某個人的身旁。

    她雙眼睜大,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她的鬢角處,別了一支嫣紅的花。

    玲玲的臉上被撲了粉,死白一片。

    而她的嘴上,塗了一抹殷紅,幾乎要滴血的模樣。

    我不敢再上前一步。

    現在的玲玲,就好像是鬼故事裡的鬼新娘。

    玲玲睜大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光。

    梅姨哀嚎一聲,撲上前去。

    緊接著,她痛苦的哭聲沖天而起。

    村裡的人都沖了出來。

    原本黑漆漆的村落,頓時燈火通明。

    這次沒有人說話了。

    展館裡的繡鞋已經被燒毀了,他們找不出這詛咒的源頭究竟是什麼了。

    只有幾個年紀很大的老人,目光閃爍,似乎在迴避著什麼。

    有個眼圈都凹陷進去的老人,哆嗦著嘴唇開了口。

    「天道好輪迴啊……」

    這話應當是有別的意思。

    但我還來不及多想,梅姨就已經撲上去廝打了起來。

    「什麼天道也不能毀了我的玲玲!」

    「我的玲玲什麼錯事都沒做啊!」

    梅姨的哭聲,劃破了夜空。

    才過了一晚,梅姨整個人就瘦脫了相。

    她抱著玲玲,不讓下葬,更不允許別人靠近一步。

    村裡的人都找了藉口,路過這裡,為的就是看一眼梅姨和玲玲。

    昨晚被梅姨廝打的老人,也來了這裡。

    他臉上還帶著梅姨抓出來的傷。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他悄悄沖我招招手。

    我不明就裡,走了過去。

    老人悄悄對我說。

    「小姑娘啊,你趕緊走吧。」

    「你要是再留在這,也可能沒命啊。」

    他說的誠懇。

    我端詳著眼前的老人,他年紀已經很大了,也許有一百多歲也說不定。

    「您知道什麼嗎?」我問他。

    我有種直覺,那幾個年邁的老人,可能知道真相。

    他看我一眼,渾濁的眼神里,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以及沉默。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沖我擺了擺手。

    他的意思應當是,不能說。

    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三緘其口,一言不發。

    是什麼秘密,讓村裡的老人能夠咬緊牙關共同保守?

    我想不通。

    而就在這時候,我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為什麼,村里長壽的老人,只有男人,而沒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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