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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56:10 作者: 旅者的斗篷
    戔戔破涕為笑。

    她投入他的胸膛中,眷戀又懷念,他就是一堵遮風的牆。

    他是她哥哥啊,她的親人。

    沈舟頤用同樣大的力道揉著她的腦袋,把她揉碎進他的身體中。

    他平日素雅的雪衣,此時為救她而凌亂不堪,肩頭的衣襟也破了。

    戔戔與他擁抱,目光緩緩下移,瞥見他肩頭袒露的皮膚上,有一朵不大不小的、緋紅似血的紅蓮花。

    ——正是她多次於噩夢中所見,費盡心機在晉惕身上沒找到的那紅蓮胎記。

    栩栩如生,紅得瘮人。

    她一恍惚,那胎記便像惡魔的嘴巴,張口要將她吞掉。

    戔戔激靈靈推開沈舟頤,踉踉蹌蹌,跌倒在身後結霜的地面上。

    或許是感受到她的震驚和恐懼,沈舟頤亦緩緩扭過頭,睨了眼自己肩頭的紅斑。

    他的神情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轉變。

    「怎麼了呀。」

    戔戔牙齒打顫。

    「你……」

    「到底是誰?」

    沈舟頤輕描淡寫地笑笑,笑中殊無歡喜之意,反倒令人感到深深的寒涼。

    他蹲下.身抓住躲閃的她,像鷹抓雛兔那樣毫不費力:「咱們前世見過啊。你終於記起來了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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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本預收《潤潤》:

    潤潤鶯歌婉轉,原是永安王府唱曲兒的伶人。

    她性情乖順木訥,在王府兢兢業業,本來馬上就能出府嫁給未婚夫,卻被王爺選中,獻給了帝王。

    潤潤入宮後,沒日沒夜地給帝王唱歌。

    帝王喜怒不明,天威難測,她須得時刻小心謹慎地服侍著,有時候唱得嗓子都啞了,才能博帝王一笑。

    帝王有一位專寵貴妃,兩人常常同窗夜話,共剪西窗燭。

    潤潤須在旁邊,聲情並茂地給二人唱曲,或者托著痰盂,供貴妃嬌笑著吐櫻桃核。

    貴妃是帝王的心頭肉,潤潤不能稍有冒犯,否則就會受到苛責。

    只有在晚上,她服侍帝王侍寢時,他暗啞的眸才會瞥她一眼……

    直到那一日,貴妃被人毒害而死,帝王龍顏震怒。

    所有證據都指向潤潤,潤潤受盡了誣告,有苦說不出。

    冷風之夜,她獨身一人逃上了皇宮高高的城牆。

    一暖冷酒葫蘆下肚,她坐在城牆清寒的最高處,展翅一飛,仿佛就能摸到星星。

    冷情的帝王第一次紅了眼,伸手小心翼翼地對她說,「潤潤,前面沒路了,回來。」

    那是他第一次沒稱呼她封號。

    然而她卻苦澀地搖著頭,不斷地後退,身形如蝶般落下。

    帝王嘶吼一聲,一口血狂噴出來,不顧一切地也跟著跳了下去。

    若她死了,他也跟著陪葬。

    ……

    後來,潤潤渾身無恙,卻見帝王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遍體鱗傷地跪在她的榻前,髮絲盡數白了。

    他低啞地祈求,「潤潤,求你再看朕一眼吧,要朕死都行。」

    #是他三跪九叩登山,磨破了膝蓋,折碎了骨頭,才感動了諸天神佛,換來與她重見的機會。

    #卻再也換不回女孩的一點憐憫。

    *虐風,狗血

    *男主c,無後宮,貴妃另有隱情

    *追妻火葬場,會往死里虐男主

    文案於2022.5.13

    第27章 狐狸[三合一]

    他這話輕飄飄的, 開一個善意的玩笑。戔戔卻如著魔魘,一字一字地確認道:「你說什麼?」

    沈舟頤沒再重複,攬住她的肩膀, 岔開話頭:「起來吧。你近來累了, 得趕緊回府歇息。」

    戔戔冷冰冰獨自站起來, 再不碰沈舟頤的半片衣緣,臉上儘是畏怯和戒備的神色。方才絕不是她的幻聽,一個正常人絕不會對她說出那句話,況且沈舟頤肩頭有紅蓮斑, 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沈舟頤懷中空蕩蕩的。

    兩人對峙了須臾,他柔聲說:「那些人可都在抓你呢,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戔戔右眼皮狂跳, 他那般誘哄的語氣, 越聽越像危險的人牙子。

    她燒著滾燙的神經, 強自保持鎮定:「濟楚哥哥呢, 他不是也來救我了嗎?」

    她不確定邱濟楚一定是什麼好鳥,但在此危情下, 人多些總是沒錯。她因輕信晉惕而被不死不活地折磨了數日,此刻面對一個肩頭有紅蓮斑的人,如何敢輕易相信。

    「戔戔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舟頤邊說著,邊步步向她逼近。他的長靴踏在初冬地面的落葉上, 發出要命的橐橐聲——她也不知道為何要用這個詞來形容他的腳步, 明明在前一刻, 他還是她最渴盼見到的哥哥、親人。

    沈舟頤最後一次哄道:「來, 跟我回家吧。」

    戔戔不住搖頭, 已被逼到了牆角, 退無可退。直覺告訴她沈舟頤一定有問題, 他以往對她的好都是錯覺,他把自己偽裝成一隻綿羊,暗地裡不知醞釀著什麼可怕的打算。

    她下定狠心,用自己最後那一丁點殘存的力氣從沈舟頤身邊跑開。可沒跑兩步,腰間就被一根又黑又硬之物纏住,腳下趔趄,跌入他的懷抱中。原來他從地上官兵的死屍撿了根血淋淋的馬鞭,用來牽制她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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