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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47:52 作者: 黎渡水
    「那是因為世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個辦法,」夏飛絮說。

    易紓難也來了點興趣,「說說看啊。」

    夏飛絮埋下頭去,在他耳邊低喃:「咱們可以……雙修。」

    易紓難眉頭一蹙,推了他一把,「你在說什麼!」

    「你別不信啊,」夏飛絮說:「上古時期的修真者都給自己找個道侶,雙修對他們來說是很正常的修行方式。兩個人心意相通,又相輔相成的話,修練起來事半功倍。」

    易紓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都說那是上古時期了,現在上哪裡去找那種功法?」

    夏飛絮微微一笑說:「我知道哪裡有。」

    易紓難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手臂撐側著身子緩緩地坐起身,望著湖面嘆息道:「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看一看這平靜的湖面,我心情好多了。走吧,回家。」

    夏飛絮從身後摟著他,將臉埋在他脖頸間,鼻尖碰觸到微涼的皮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屬於他的獨特的氣息。又忍不住地,讓呼吸在他頸間遊走,低喃著:「不騙你,我真的知道哪裡有,把你送回家後,我就去取。」

    「那我跟你一起去呀,」易紓難說,他並沒有太當回事兒。反倒是微偏起頭,感受著夏飛絮溫熱的氣息在噴撒在自己敏感的脖子上,帶起陣陣陌生的戰慄感。感到有些怪異,又有種心不出口的刺激,想推開他,又想讓他靠得更近。

    「不行,不太方便。」夏飛絮親吻著他的頸間漸漸變得滾燙的皮膚,手指挑起他腰間的衣帶。

    衣衫下滑間露出一角白皙的肩膀,易紓難忽覺一陣涼意襲來,這才猛地回過神,發現他們在做什麼。

    急忙拉著夏飛絮的手,戰戰兢兢地前後左右看了一圈,見四周沒有人後迅速地拉起衣裳,瞪了他一眼,「幹什麼呀!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夏飛絮難得地見到他一慣蒼白的臉上,染上一片緋紅,緊緊的抱著他說:「別怕,沒人來。」

    「萬一有人來呢!」他急忙低聲回道。

    夏飛絮側頭輕含住他發紅的耳垂,用力地吸吮了兩下才放開他,臉貼著臉,聲音喑啞著在他耳邊呢喃:「那……咱們回家再繼續。」

    易紓難一隻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皺著眉掃了他一眼,有些難以啟齒地小聲說:「我說你這人!你腦子裡怎麼一天到晚都在想這種事?」

    夏飛絮舔著自己的下唇,在他耳邊輕笑出聲,用帶著幾分蠱惑又有幾分輕佻的語氣笑著說:「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開始想了。」

    易紓難轉頭,憤憤地瞪著他。

    他又說:「食也性也,都活幾十年了,你就從來沒想過?」

    「我哪有心情那種東西!」易紓難頓了頓,聲音帶著些不滿地接著說:「那羅老五說得果然沒錯,你就是趁虛而入,居心不良!」

    夏飛絮挑眉,「我難道不是來找你的第一天,就告訴過你我的目的?」

    「當流氓還當得那麼理直氣壯!」易紓難低下頭,從草叢裡撿起個小石子用力地扔向平靜地湖面,輕微的一聲響聲後,帶起一片漣漪。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說:「我不明白,」可只說了一半就沒繼續說下去,沒頭沒尾地頓住了,「……算了。」

    夏飛絮催促,「不能說到一半就算了,快說呀。」

    他遲疑了好一陣,才紅著臉,猶猶豫豫地問:「我不明白……那個……」他乾脆伸出胳膊,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蒼白的手腕問:「你看我,渾身都是破骨頭,你抱著不會很膈應嗎?」

    夏飛絮看著他手臂上那兩條長長的青色血管,內心開始蠢蠢欲動。他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清晨瀰漫著鳳凰花香的空氣,啞著嗓子說:「別說了,咱們還是回家再討論這個話題。」

    易紓難突然明白他的意思,臉紅著緊閉上嘴,撿起旁邊的拐杖,想要站起身。

    夏飛絮蹲在他向前,「來,我背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他說:「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一個人來看看湖水,就會好很多。」

    夏飛絮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到背上背起來,告訴他說:「那你一定會喜歡看海。」

    突然被背起來,易紓難先是一驚,後又對著他的後腦默默地輕嘆了口氣,才回憶著說:「我小時在古書上看到過關於海的描述,一直想去衝出天城去看看。但那個時候修為不高,外面又全是魔,哪裡敢出去。後來到了地城,就更沒機會了。」

    夏飛絮說:「等我們練成了雙修功法,變得很強之後,我就帶你出去看海。」

    易紓難靜默片刻,才抱著些希望地問:「你說的那東西,它到底在哪裡?」

    「在上面,」夏飛絮說:「當年天城建立起來之後,他們帶走了所一大批古籍,現在都存放在藏書閣最頂層。」

    聽他這麼說,易紓難又嘆息道:「藏書閣有專門的人把守,你這點修為,我不是要羞辱你,但是真的不行,還是算了吧。」

    「平時不行,可昨晚咱們遭遇了魔族襲擊,天城肯定也損失慘重,他們需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沒時間管咱們。現在就是去拿功法的最佳時機。」

    「去拿?」易紓難冷哼,「明明是去偷。」

    夏飛絮笑道:「讀書人的事,怎麼能說成是偷呢?」

    易紓難也暗自輕輕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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