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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47:52 作者: 黎渡水
    許閒踢到長靴拉著他坐到上榻,靠在他懷裡,也不說話,抿嘴匿笑。半晌,他又轉身看向雪落亭,用手指輕輕描繪著他臉部清晰的輪廓,低喃著:「你是我一個人的,二寶不准來跟我搶。」

    手指划過雪落亭嘴唇時,雪落亭張嘴輕咬了一下。

    打鬧了一陣後,雪落亭思忖著對他說:「天天呆在家裡也挺煩悶,我聽說城外有個寒月寺還挺靈,你最近總不順,不如咱們去那裡燒香祈福。」

    「寒月寺,」許閒想了想,「聽說過,可那是個尼姑庵。」

    「尼姑庵怎麼了,不也是燒香拜佛的地方。」

    「說得也是!」聽到要出去玩兒,許閒眼睛都亮了,神采奕奕地問他:「咱們什麼時候去?」

    「咱們單獨去你爹娘肯定不放心。」

    「那就把阿柏也叫上。」

    「好,咱們先支會世伯和伯母一聲,如果他們同意的話,就挑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去,」雪落亭說。

    寒月寺里隱藏著原文中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秘密。劫看過原文,就肯定知道這個秘密。

    雪落亭現在要將它提前揭曉,引他出現。

    他不能任由這個人在背後不停搞事情,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任憑一個人武功再高,身邊保護的人再多,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許閒說得沒錯,他們總不能一直處於被動,一直過著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

    再則,他開始懷疑起了鍾柏。

    首先鍾柏是許閒唯一的朋友,他是兵部尚書之子,他爹曾是老侯爺的部下,鍾家能有今天的榮光也全靠老侯爺當年一手提拔。

    許閒是在小時候第一次去軍營歷練時遇到的他,兩人同歲,又一起□□|練得很慘,就此成了好朋友。他可以說是許閒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左膀右臂。

    但如果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一個既有一定經濟實力,又能拿到許閒貼身衣物,還能繞過許閒接觸到女主角的人,完全有可能就是想要搶走許閒金手指之人!

    許閒最大的金手指就在寒月寺,如果他知道許閒將要去這個人地方,他會用什麼辦法來搶走它?

    ——

    兩日後的清晨,陽光穿過窗戶斜照進房間裡,寒冷中帶著暖意。

    許閒換了身白衣,肩上披著件淺灰色大氅,經過多日的休養,臉上也恢復了血氣,看上去貴氣十足。

    雪落亭把手爐塞進他手中,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才是我的意氣風發的世子殿下。」頓了頓又說:「對了,把你的金鎖給我。」

    「要做什麼?」

    「我拿去請個大師給它開個光,到了寺廟裡取著不方便。」

    許閒將脖子上的紅繩取出來,解開後面的結,放到他的掌心。

    雪落亭問他:「放心嗎?要不你自己先拿著。」

    許閒在他拉著他說:「趕緊走吧,他們都在外面等著著了。」

    走出房門,兩人一同經過梅樹旁時,一支被雀鳥踩斷的樹枝垂下,剛好勾住了雪落亭的頭髮。

    許閒見他微仰起頭,眼睛半眯著,拿著扇子的手隨意地負於身後,真真就是一副氣宇軒昂的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

    在等待自己替他解開頭頂的樹枝時,他還深吸了一口梅花的香氣,神情無比陶醉,輪廓分明的下頜線下突起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了一下,勾起自己心底躁動不安的欲|念。

    許閒稍墊起腳小心翼翼地幫把他樹枝取下手,忍不住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後又隨手摘下一朵梅花放在他領口上,眼神交匯間色授魂與,尤勝顛倒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章 刺客

    門口已有侯府的馬車在等候。

    許知之穿著嶄新的衣服站在門口,見到他們時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他知道哥哥們要去寺廟祈福,吵著也要跟去,許夫人想著他最近運勢也不好,就答應和他們一起去了。

    他倆與雪落亭、許閒共坐上同一輛寬敞的馬車,鍾柏和秦烈並肩騎馬,身後跟著一隊鐵騎,威風凜凜地穿過京城的街道,向著城外而去。

    馬車上,系統突然又冒了出來:

    【1167號作者,系統檢測到你即將讓非常重要的劇情提前揭曉。】

    【系統提示:此做法風險極高,你男主角的生命因此可能遭受到更大的威脅,請你三思而行。】

    雪落亭沒有理會。

    寒月寺在京城以東近五十里外的一座半山腰上,規模不算宏大,加之又是冬季,寺里除了他們沒有其他香客,又或許是許侯爺讓人提前打了招呼不接外客也未可知。

    到了寺里,住持親自來接見他們,領著他們去各殿參拜,參拜結束後已是中午,一行人又去齋堂吃了頓齋。

    下午,許夫人要跟著師父去學經,讓許閒領著許知之自行在寺廟裡參觀。

    他們便找了一張曬得到太陽的石桌圍坐在一起,冬日的暖陽傾注在身上,鼻間縈繞著寺廟香火特殊的香氣,不管一顆心在之前是疲憊、焦慮還是不安,在此刻都能徹底放鬆下來。

    雪落亭偏著身子坐在石凳上,一支手肘斜撐著石桌,面向太陽嘆道:「偷得浮生半日閒。」

    鍾柏說:「小王爺,你倆還不夠清閒嗎?」

    秦烈坐在一旁邊抖著腿:「我倒覺得沒什麼意思,有這閒工夫,不如出去喝頓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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