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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47:52 作者: 黎渡水
寧王爺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才說:「你小子倒是機靈。」
雪落亭並不怎麼謙虛地笑道:「畢竟在長年在江湖上混飯吃,也就這點本事。」
他又想了想,「你是真心投靠本王?」
「若非真心,小的大可將此事捅了出去。反正有許世子護著,我也掉不了腦袋,倒是王爺您這邊,恐怕不太好向侯府交代。」
「哼!」他冷哼了一聲:「本王需要向他交代什麼……」
雪落亭再向他行一禮道:「王爺,我從小跟著師父混跡江湖,識人二十餘載,我是真心來投靠您的。」他聲音一沉,堅定地說:「一般人,沒那種命。」
他猛地抬眼,瞪著雪落亭。良久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親自走向雪落亭身旁,把他扶起來說道:「這麼說,從今日起,本王就多了個乾兒子了!」
「落亭唯義父,馬首是瞻。」
寧王爺拍著雪落亭的肩,連道三聲:「好,好,好!」
他又回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兩人靜默了片刻窳欷,雪落亭問他:「義父,您可有想過,是誰在背後陷害於您?」
他又是一聲冷笑,「就這得看,本王若拉攏了許則吉,對誰最不利。」
雪落亭緩緩地說出兩個字:「太子。」
寧王爺掃子他一眼說:「你知道得還挺多。」
原文一開篇太子就正在和他明爭暗鬥,斗得水深火熱,也算是原文前期的一個不小的反派。而且山青觀是皇家觀宇,皇帝每年都會去一次為百姓祈福,能直接搞得動裡面的高功法師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目前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太子。
雪落亭又說:「義父,那至歸雖是口說無憑,但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許侯爺本就是個多疑之人,萬一他就沖這一點,把至歸的話聽進了心裡,這是您很不利。」
「有什麼想法,直說。」
「還請義父儘快登門,向侯爺說明一切,以免讓那幕後黑手捷足先登。」雪落亭頓了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義父還能帶上小王爺,小王爺雖然貪玩,但並不是個奸惡之輩。這種找人帶他出嫁的主意,落亭認為,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寧王爺一把拍在椅書桌上,咬著牙恨恨地罵道:「這個不成器的孽子,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若讓本王把他給找回來,非打死他不可!」
「落亭聽坊間傳聞,小王爺在城中各大妓館裡都有相好,義父不如差人去那些地方問問,說不定會有小王爺的下落。」
寧王爺點了點頭,「義父會儘快把人找出來,帶著他去侯爺府當面請罪。落亭啊,你暫且先替義父穩住侯府那邊一段時日。」
「落亭明白,如此,那落亭就先告退了。」
「等等,」正準備離開時,寧王爺叫住他:「既然他要陷害本王,本王為何不將計就計呢?」
「但請義父吩咐。」
——
最後,他們一同出了書房,寧王爺更是笑容滿面。兩人你一口一個落亭,我一口一個義父,叫得非常親熱。
回到正堂時,雪落亭發現小郡主周怡不知何時跑了出來,正和許閒說著什麼。
寧王帶走雪落亭過去,向周怡介紹說:「怡兒,這是四哥落亭,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許閒驚訝地看向雪落亭,雪落亭向他輕點了下頭。
周怡好像哭過,哽咽著問:「我哪有什麼四哥?明明是他搶了我的夫君,憑什麼還要我叫他四哥?」
說完就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小姑娘心性,不用理她,」寧王擺了擺手說,「來閒兒,落亭,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去膳廳。」
午飯過後,寧王和他們拉了會家常,他們就提出要離開了。
寧王也不挽留,親自私下送他們去了後門,坐上了一輛非常低調的馬車。
許閒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當面問,上車之後,才問雪落亭是怎麼回事。
雪落亭想了想,解釋說:「他打算自導自演一出暗殺戲,嫁禍給別人。」
「暗殺咱們?嫁禍給誰?」
「嫁禍給想要嫁禍給他的人,」雪落亭思忖道:「那個人三番四次挑撥你們兩家的關係,這次他更是要殺了咱們來栽贓給寧王,咱們要是死了,侯府死了個世子,王府也死了個小王爺,沒有相信會是寧王乾的。但那個人偏偏就說是寧王乾的,因為咱們死了,就沒人知道寧王府嫁了個假王爺給侯府。」
許閒想了想了,「能不能說簡單點?」
「比如說,甲每次幹了壞事,都說是乙乾的。這事被乙發現了之後,乙去幹了一件更壞的事,然後把這事壞通通捅出來,全部說成是甲乾的。」
「哦……那這個甲是誰呢?」
雪落亭甩開手中的摺扇,笑道:「誰最先坐不住,那肯定就是誰。」
「這麼說,寧王不是要害我的人?」
「目前看來,他不是。」
許閒靠在他身邊,笑眯眯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看什麼呢?」雪落亭問他。
他伸手摟著雪落亭的肩,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可是只老狐狸,你居然能讓他收你做義子?」
雪落亭小聲問他:「你想知道啊。」
「嗯!」他連連點頭。
雪落亭低下頭,將側臉靠向他的臉說:「你說點好聽給我聽,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