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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56:46 作者: 麥庫姆斯先生
    良寒感覺到寒冷。

    路霄無聲地看著良寒,他也不高興了,怎麼回事?現在只是剛出來半個小時,你就跟我翻臉不認人了?剛剛不是你主動親我的嗎?原本良寒不把這件事當回事地說,他還不覺得怎樣,他現在一拒絕,路霄偏偏來勁了,他伸手去壓良寒的肩膀,整個人探過身去,司機還在前面,被后座這忽然的大膽嚇了一跳,良寒卡著路霄的肩膀拒絕,路霄直接欺身捧住他的臉,強硬地咬了他嘴唇一下。

    良寒變了臉色。

    路霄立刻撤開,毫不懼怕地看著他。

    良寒半晌沒有動,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路霄看,外面的燈火直白地切入,規律地掠過他冷淡的瞳孔,路霄原本還沒有感覺到害怕,被他盯得時間長了也無來由的發毛,只見著燈火再次打來的瞬間,良寒勾了一下嘴唇,目光冰冷地吐出三個字:

    「好玩嗎?」

    司機大哥有點崩潰,在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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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要一口氣寫出來的,但我…復陽了,我沒都寫出來。哎,大家晚安。

    第54章 生日

    北京時間凌晨2:45

    「砰」地一聲,車門被人關上,路霄和良寒停在靈岩山西門的停車山外,外面很冷,良寒付過司機車費,路霄開車門的瞬間看見了漫天純澈的星星,這裡不是城市,天要比城市的天空更黑更清冽,他情不自禁地說:「好美啊。」

    良寒站在車的另一邊,看著他。

    路霄總會因為簡單的事情高興,今天是工作日,有人夜爬,但不多,稀稀落落的都是從西門處出發,良寒表情冷淡,扣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顯然是情緒不高。

    路霄發現了,寒哥穿的是長款的黑色羽絨服,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給他的卻是短的,心想這人真是愛惜自己愛惜到不行,不過他也不在意,找到入口開始往山上走。夜風有點大,有些地方還是野台階,從山腳到山頂只有兩側的欄杆能扶著,路霄一口氣怕了一半,這才曉得累了要歇一歇,回頭看身後不遠不近跟著自己的人說:「寒哥,我能拉著你嗎?」

    這段台階的確是有點累啊。

    良寒不為所動:「不能。」

    路霄驚訝問:「為什麼?」

    良寒淡然答:「我的男朋友才可以隨便拉我,你是誰?」

    他又來了。

    一定逼路霄說出那句話。

    路霄見招拆招:「你怎麼規矩這麼多?男生之間拉一下怎麼了?」

    良寒:「不行。我矯情。」

    路霄頓時無語,看了他好半晌,最後心思一轉,牙尖嘴利道:「所以你說的喜歡我都是假的。」

    良寒抬起頭,瞪著他看了半晌。

    路霄站在高他幾階的地方,低頭等著他跟自己反駁,可是良寒忽然什麼都不說了,悶聲低下頭繞過他繼續往上爬。

    路霄:???

    路霄恃寵生嬌地生了一肚子氣,悶頭跟上。靈岩山山勢不算高,但因為是凌晨深夜,並沒有像泰山那種非常完備的夜爬照明,遇到陡坡時俯身向下看還是很嚇人的,風嗚嗚地吹,快要登頂的時候,路霄抓著欄杆往下看:「這裡好高啊。」

    良寒看了路霄一眼,又看山下——眼底下是深淵,樹木叢叢,漆黑濃稠,有著吸引人的力量,良寒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是很高,方便抱著人一起跳下去。」

    路霄忽然抬頭,挺認真地問:「你想抱著誰跳下去?」

    良寒安靜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和誰來爬山就是誰。」

    路霄竟然沒有生氣,笑了一聲,輕輕回應說:「啊,你這麼喜歡我啊。」

    良寒眯著眼睛看路霄。

    因為在水房被路霄罵過,根據路霄當時的反應,良寒揣測過他之前怕是之前被狂熱的愛慕者激烈地追求過,不限於曾經被人用生命要挾過,所以當時路霄的反應才會那麼的激烈和迅速,罕見地劃明了權責問題。

    良寒踩過他的紅線,知道路霄反感什麼,可能是剛剛的氣氛不太愉快,之前又一直在拌嘴,平時良寒不敢說的話,此時也敢說了,只是沒有想到路霄沒有表達任何的不滿,居然還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良寒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什麼意思?

    良寒愣神的幾秒鐘,路霄繞過他,自己先爬上了頂峰。

    這個時候觀景台上已經有人在等日出了,路霄抓著欄杆湊到了最外沿,夜風一過,攬盡山中夜色輪廓,路霄剛剛爬山爬出一身汗,此時被這麼一吹,好像吹起了滿身的意氣風發、壯志豪情,良寒閒散地走到欄杆邊,路霄側頭看過去,那姿態過於好看,修長的身形像畫面一樣勾勒出優美的線條,仿佛月色清輝下的一抹澄明麗影。

    路霄身上的汗很快被山風吹乾淨,剛剛爬山時還算方便的短款的羽絨服此時不太頂用了,路霄跳了兩下腳,再看寒哥就有點生氣,心說這人真是要命,給他短的,自己穿長的,給他薄的,自己穿厚的,路霄不想跟這人說話,低頭看手機3:45,距離日出還有好一段時間,便把飛行模式解開,等網絡重新連接。

    很快,手機微信開始叮叮咚咚地冒消息,裡面好多都是祝他生日快樂的,還有好幾個很有心踩著零點給他發的。

    路霄定睛去看那幾個零點的,有的是兄弟,有的是不太熟悉的女生,那些囑咐的話語看起來隨意,但是又透露著一股不經意的精心,這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呢?山上的信號不算太好,但路霄把幾個能回的都回了,其餘幾個他打算白天再說,他很冷,凍腿又凍手,在觀景台上走走跳跳地找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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