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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27:06 作者: 溯
小流氓?
溫斯珺反應了會才想起來他說的是誰,再回想自己進來後的發言,不自覺想,難道交換唾液真的會影響人的大腦?
他的說話風格確實有幾分周添寅氣死人不償命的味道,不多,剛好夠用。
「你那麼關注我還說隨時能放棄我,誰在自欺欺人?」
商六這輩子見過無數巧舌如簧的人,敢當著他面這麼放肆的,這些年來……
他虛焦的眼睛逐漸在溫斯珺身上有了實質,那時候也有個容貌相似的年輕人平靜的對他說了個交易。
可惜,在那時掌控組織在全球行動力的他太心傲,根本看不上那個小警察。
拒絕的後果便是組織連年不斷的被斬臂膀,倒是不多,卻每個都是痛點。
這些年來為尋求發展,商六費了很多心思,包括把手伸到以前從不涉及的毒里。
因為以前常走的黃毒被打壓的厲害,全國勢力被迫縮在宣平,只能強制洗白典鴻集團再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最重要的人出場了。
第76章
那些為組織能活下來斬斷的臂膀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心疼。
典鴻集團現在利益很可觀,但商六還是很難不去想,如果沒有溫以勛橫插一手,現在的他進出宣平也不用那么小心。
那時他想過要拉溫以勛入伙,可惜那是個打心裡到骨子裡都太過正氣的人,根本不為他能給出的價值所動。
得知溫以勛死在何檀手裡,他很惋惜,此時再看溫斯珺,愛屋及烏般生出幾分惜才來。
「我叫你過來是不想你一條路走到黑,最後受傷的是你。」
商六說著自以為是的好言相勸。
溫斯珺:「說錯了,應該你們執意要犯罪,最後沒好果子吃的是你們,為什麼不趁證據確鑿前投案自首?」
即便再不想承認,商六也看清了,這是個和懂得謙遜的溫以勛不同的人。
再如何相似,也還是難以去除的保留部分何檀的反骨在。
商六更加惋惜了:「年輕人,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
言下之意,用不著你教我做事。
溫斯珺說:「說得也是,你我觀念不同,我想也不用再溝通下去。」
談話崩盤,列舉出來的交易也不見得能成功。
商六有心要把他困在這裡,關到他想明白。
「冠清,折騰大半夜都累了,帶他下去休息休息。有事明天再商量。」
身在被人地盤上,失去主動權。
這是溫斯珺在跟過來的時候就想到的事,沒做任何反抗被商冠清帶走。
莊園客房很大,同樣只有榻榻米和兩張桌子。
他進客房後,門口的商冠清沒急著走。
客房裡的的燈同樣昏暗,難以看清人的模樣。
溫斯珺挑了個能落座的軟墊,腿盤而坐,微微偏頭:「要聊聊嗎?」
商冠清沒動:「看看你還缺什麼,列個清單給我。」
「我要在這裡住上很長一段時間了。」溫斯珺的神態很淡然,「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拷問被人的方式還停留在軟.禁上。」
「你說錯了。」商冠清說,「何檀沒本事管你,那就由我們來。」
「她再不濟也好歹是我母親,你們算什麼東西?」
輕描淡寫的一句質問讓商冠清皺了下眉。
溫斯珺露出個冷笑:「喜歡耗,那就看我們誰能耗過誰,我想,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吧?」
他眼裡的勢在必得讓商冠清的心跳突地加速,危險感便這麼油然而生。
門口已經空了。
距離商冠清走後近五分鐘,也沒人來關門,似乎一點不擔心他會擅作主張的離開。
等溫斯珺到門口,往外面空曠的地方瞟一眼,便關上了門。
第二天,商六沒按照說法來找溫斯珺,溫斯珺則是除開接三餐開過門外也再無動靜,像欣然接受被關起來的事實。
第三天,亦然。
第三天晚間,商六把商冠清叫到跟前,父子兩在夕陽落敗之際與玻璃花房裡共進晚餐。
或許是困住了溫斯珺的緣故,那晚見著精神狀態很差的商六這會兒看起來臉色好看不少。
「那小子什麼都沒提?」
商冠清放下筷子:「沒提,我讓人給他送去日常換洗衣服,他只說過謝謝,沒提別的要求。」
大半碗五穀粥下肚,商六已覺六分飽,放緩動勺子的速度:「他很沉得住氣。」
「他被何檀關起來養傷的時候也很安靜。」商冠清跟著放緩進食速度,「性格使然,沒特別的地方。」
商六搖搖頭:「能在對手的地盤這麼安靜本就是一種本事。」
商冠清聽出了欣賞,靜默沒接話。
「他給我的感覺很奇妙。」商六又道,「同時又很危險,這麼關著他,恐怕會出事。」
「出事?」商冠清不明白,近來組織內部祥和,任務進展也很順利。
前段時間典鴻集團被宣平市局盯上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公益事件和主動繳稅等等表現,宣平市局的疑慮又被打消。
再說,一個在警局被默認死亡的人當真翻不起太大浪花。
商冠清實在不理解商六為什麼會說出出事兩個字。
商六眺望遠方赤紅的夕陽,確實沒再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