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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27:06 作者: 溯
    「別再想潑我身上,我沒那麼高尚,原諒你第二次。」

    早餐包含一碗你排骨冬瓜湯,香味很濃郁,飄到溫斯珺面前,勾起了為數不多的食慾。

    他端起來,剛要送到嘴邊,眼角餘光發現斜對面的薛簡青如臨大敵,時刻保持要逃跑的姿態,這是真怕他再潑一次。

    無所謂,這次他要喝了,醒來亂跑一通,有點餓。

    真看見他喝湯,慢吞吞吃饅頭,薛簡青才放下警惕。

    「為什麼不跑了?」

    「迷路了。」

    對於小時候來過兩次也在這裡迷路過的薛簡青而言,這答案很中肯,中肯她發笑。

    「我以為你是被他們抓到了,自認打不過,放棄掙扎。」

    「也有這方面原因。」

    他絲毫不避諱打不過那些人的事,坦然的可怕。

    薛簡青接受不了這份坦然:「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嗎?」

    「宣平。」溫斯珺低頭咬了口冬瓜,這裡的廚師水平很高。

    「你怎麼確定我沒把你帶到國外去?」薛簡青想忽悠他,「南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離開宣平,對我們是好事。」

    「不用想著騙我,這裡就是宣平。」

    肯定的薛簡青認為他是逃出去再回來的,追問兩句,都被他無視掉了。

    這人是真不願開口,薛簡青討了個沒趣。

    吃完一個饅頭和兩碗湯,溫斯珺便不再動筷子。

    「胃口這么小?」薛簡青懷疑。

    「醫生說少吃多餐。」溫斯珺回答,躺了好幾天,腸胃接受不了太多食物,他遵守醫囑而已。

    薛簡青讓保姆把剩下的早餐收走了,站到床尾,看他。

    他的臉色仍難看,精神卻比剛看著好了不少。

    「卓海川在四處找你。」

    「你會因為他在找我而把我送回去嗎?」

    「不會。」

    薛簡青想也不想地說,開玩笑,何檀話里意思是哪怕他死都得留在這,不可能再放他回去。

    這處莊園不對外開放,外人來不了,不會有人懷疑在海上消失的他會出現在這裡。

    他受傷走不遠,就算養好了,還有那二十名僱傭兵在,他想出去難如登天。

    溫斯珺眨了下眼睛,語速很慢:「她想讓我做什麼?」

    薛簡青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得等她回來。」

    「你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溫斯珺拋出個令人窒息的問題。

    「領導的事輪不到我這個小卒過問。」薛簡青給他出餿主意,「但要是你說想和她當面好好談談,我可以打電話告訴她。」

    溫斯珺沒喜歡被人當槍使的愛好:「你怕她就不用打了。」

    薛簡青無語了。

    「她說過不讓我知道外界的消息嗎?」溫斯珺在試探她的底線,留在這裡也沒關係,不能一問三不知。

    「這好像沒提過。」薛簡青看過的交代文件里沒提到過這點,以何檀的嚴謹程度,沒重點提就是默認可以,「你想知道什麼?」

    「還沒想好。」溫斯珺回答。

    說是沒想好,薛簡青卻藏了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

    她早讓人把二號樓檢查過,這裡沒有監聽,房內也沒監控,能讓她暢所欲言。

    「你就不想知道捅了你的那位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嗎?」

    房間靜謐下來。

    只有溫斯珺死死抓著被子的手格外顯目。

    看來,他內心真的很不平靜,也是,誰能在聽見仇人的時候還沒反應,那不是聖人,是石頭。

    薛簡青雙手背在身後,笑臉如花:「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他啊,沒能達成所願,醫生說要再考慮考慮和他見面。」

    「是嗎?」溫斯珺的手鬆開了些,「她為什麼不和他見面?」

    「大概因為他下手太果斷了,太不擇手段,不符合組織招攬人才的標準。」

    「這麼說你們組織還挺有原則的呢。」

    反諷。

    薛簡青厚著臉皮說:「是啊,暫時還要多考察,期待他後續表現。」

    「人都殺了,還有什麼表現能讓組織滿意?」溫斯珺問。

    「那就說不準了。」薛簡青說,「你是不是聽見他早上給我打電話,才激動到潑我一身東西?」

    她非要這麼說,溫斯珺也不反駁。

    薛簡青回想當時,更確定他對陳泊序的恨意滔天,以後真遇見,得是你死我活的局勢。

    冰涼的點滴入體,溫斯珺半條胳膊都涼了,一直忍著沒動。

    倒是薛簡青注意到這一細節,過來把空調被蓋上,低聲溫柔勸他:「她想讓你留在這裡,你就留著。」

    溫斯珺冷眼看著。

    「我知道你恨她以前做過的錯事,有沒有可能這次她會讓你一次性問個清楚呢,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嗎?」

    「不是。」

    「別犟啊,她的耐心不如我的好,你想知道真相,還是不要太逆著她。」

    溫斯珺眯眼:「逆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五章之內,讓他們重逢。

    明天周五,休息不更哦~

    第50章

    糟糕,說錯話了。

    薛簡青往他跟前走,到床頭櫃旁彎腰坐下:「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對你和對別人不同。」

    太牽強了。

    溫斯珺:「從小到大我倒是很順著她,結果她給了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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