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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27:06 作者: 溯
    「所以你很喜歡現在的自己?」溫斯珺問。

    野殺瞬間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沒了聲。

    有錢有女人,賺的錢都是靠和閻王搶生意,真的喜歡嗎?

    「你在和我討論哲學嗎?」

    「沒必要。」

    「也是。」野殺覺悟特別高,「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快要死的殺人兇手,哲不哲學的,浪費時間。」

    溫斯珺搖頭:「不和你談哲學的原因是你心裡認定只有買家能救你,我說再多也動搖不了她在你那的地位。」

    太真誠了。

    讓野殺以為他是真的沒所求:「你能當警察真是件奇事。」

    「比你當頂級殺手還驚奇嗎?」

    「你試圖和我真心換真心嗎?」

    「別把我現在的好說話當做你得寸進尺的資格。」溫斯珺沒想和野殺套近乎,那份飯還是進門前卓海川塞過來的。

    從不連著說真心話是殺手基本素養。

    野殺能應承他這麼多都是違背了殺手本意,眼看調戲不成,野殺也翻臉:「我還以為你一個人進來打算色.誘呢。」

    溫斯珺感覺今天的正經事到此為止,再繼續談下去,野殺的人身安全保證不了。

    他叫人進來送野殺回去。

    野殺:「能不能讓我在這再坐會?」

    溫斯珺:「想感受下普通人的自由陽光?」

    「溫警官就是聰明,也許我多看看就能想通剛沒轉過彎的腦子呢。」

    溫斯珺看了他幾秒,對等候在門口的同事輕抬手:「帶走。」

    被帶起來的野殺臉黑了:「你的誠意呢?」

    溫斯珺輕點桌上被弄髒的包子,大家誠意都有同樣也不多。

    在野殺被帶走後,敞開門窗的審訊室變得空曠起來。

    在地上的碗碎片迎著光,像被割裂了。

    溫斯珺拿起掃帚打掃乾淨,往垃圾桶里倒東西的時候,看見光影浮動,眸光微閃。

    片刻後,他到走廊外,看向審訊室窗戶能看見的那片無人街道。

    「看什麼呢?」祝鷺晚從後面冒出來,學他東張西望,「什麼都沒有啊。」

    「那是什麼地方?」

    「沒開發完的商業街區,被政府叫停了。」祝鷺晚說,「搞不懂為什麼會叫停,明明典鴻集團初心那麼好。」

    「你說那是典鴻集團負責建設的街區?」溫斯珺直覺這裡面有事,「都已經蓋完了。」

    看起來就差對外銷售,等商家入駐在門匾上刻招牌。

    沒道理走到最後一步還被叫停,除非真的出了很大問題。

    祝鷺晚知道的不是很多:「在你調來前兩周的事,事出突然,我師父都不知道原因。」

    溫斯珺不信這話的,大概率卓海川為搪塞祝鷺晚找的藉口,畢竟這徒弟滿嘴跑火車,什麼都能和人裹亂兩句。

    「你怎麼問起那片地方的事了?」

    「發現這片風景還不錯,平時外人能隨意進出嗎?」

    這時卓海川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難得見他倆這麼太平站在一起。

    「聊什麼呢?」

    「哦,溫警官問有沒有去那裡。」祝鷺晚指指那片沒能開放的商業街區。

    卓海川看了眼給予肯定的溫斯珺:「不能,路兩頭都封死了。」

    難道只是他想多了?

    溫斯珺還是不信野殺真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有了感悟的閒心。

    他轉頭看向那排沒有招牌空蕩蕩的街道,是或不是很快有結果。

    「卓隊,我有個不情之請。」

    點菸的卓海川抬頭:「什麼?」

    很快祝鷺晚送來了他想要的東西,把資料遞過來前一臉的欲言又止。

    溫斯珺拿過來,翻看了幾頁:「你認為我和他走得很近,才不好開口?」

    「他無罪釋放不代表真的安全。」祝鷺晚私下裡和朋友們討論過陳泊序,吵吵鬧鬧幾天得出個結論,那是個高段位的斯文敗類,就是不知道溫斯珺怎麼想的。

    「說說你的看法。」溫斯珺把圖片鋪開,是陳泊序完全不避諱鏡頭的瀟灑身影。

    「他和野殺都有罪。」祝鷺晚簡單粗暴,「有人用野殺頂了他的罪名,跟著他,就能查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8·18案到目前證據鏈齊全,案情清晰,人證物證都在,還沒結案全是因為沒找到野殺口中的買家。

    也就是真正的幕後真兇,從野殺今天的態度看,這沒辦法繼續挖了。

    在祝鷺晚看來,冒出頭的陳泊序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恰巧,溫斯珺也有這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

    第35章

    「溫警官,你和他現在還是朋友嗎?」祝鷺晚問。

    溫斯珺看了他一眼。

    祝鷺晚被看得雙手舉起來狂擺:「別誤會,我就是多嘴問問,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和人當朋友的界線,不會犯必要的錯誤。」

    「為什麼會覺得我和他是朋友?」溫斯珺以為在陳泊序無罪釋放後很少有人記得他們那段看似簡單的平凡歲月。

    「感覺你們對彼此很熟悉,不是三兩天能有的默契。我問過師父,他不願和我說。」

    「談不上。」溫斯珺身為當事人也沒給祝鷺晚說清楚,「非要說,那就是聰明人慣有的觀察使得我們看起來很像多年老友。」

    說話就說話,還無端的人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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