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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27:06 作者: 溯
    自信爆棚的令人發笑,陳泊序不客氣道:「少當普信女。」

    薛簡青情緒全收:「就問你做不做這筆交易?算下來,你一點不虧。」

    拿一個溫斯珺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

    確實怎麼算都不虧,也實在讓陳泊序很心動。

    「沒想到薛秘書不僅生的美貌,連頭腦也轉得很快。」

    「沒辦法,誰讓我那麼心水他那張臉呢,正上頭,難免會有些把控不住自己。」

    「上頭到在薛秘書心裡,他價高到能換來和醫生見面的機會,這是不是太夢幻了?」

    都到這時候還在謹慎抓邏輯紕漏,薛簡青真有點痛恨這聰明又偏偏是理科生的臭男人了。

    換做身體健康的,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答應,橫豎和溫斯珺沒多少交情,出賣又怎樣?

    薛簡青看不明白:「你不捨得利用他嗎?」

    「別把我看得那麼重情,追問那麼多,單純怕你坑我。」陳泊序沒那麼在意溫斯珺的清白,是真想知道個真假。

    「我是那種收了好處就反水的人嗎?」薛簡青納悶了,「我在外面風聲一向很好,你調查過我應該很清楚的。」

    陳泊序記起那厚厚一沓的A4紙:「嗯,如果分手從不吃回頭草也算風聲好的話,那薛秘書確實名不虛傳。」

    薛簡青:「……」

    真就什麼尷尬記得什麼唄。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陳泊序眸光微閃,揚唇輕笑。

    *

    審完野殺出來,夕陽布滿半邊天。

    卓海川主張吃過晚飯再捋口供,人是鐵,飯是鋼,空著肚子幹活提不上精神。

    溫斯珺沒意見,祝鷺晚哪裡有發言的資格,一行三人頂著燦爛的晚霞進了食堂。

    空氣里飄蕩著濃鬱火辣的花椒味,溫斯珺偏頭打了個噴嚏,跟在後面的祝鷺晚替他做主,讓打飯換了道酸甜口的菜。

    大叔視線在他過分精緻白淨的臉上遊走一圈,從善如流舀了兩大勺西紅柿炒蛋過去。

    溫斯珺一句話沒說,就這麼被安排了。

    要全辣口味的祝鷺晚快步攆過來,帶著點自豪語氣:「剛才的事不用謝,我就該多照顧你。」

    溫斯珺深感匪夷所思:「我沒說原來的那道菜吃不了。」

    「你都打噴嚏了怎麼吃?」祝鷺晚完全不信,「別嘴硬,咱們這的菜別的不好說,專門治嘴硬,能辣得你滿地找頭。」

    那天商場裡,陳泊序請他吃飯也說過類似的話。

    後來麼,他在店外沒忍住喝了口果茶,從此對宣平的辣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

    再看眼還是很自豪的祝鷺晚,溫斯珺若有所思道:「確實。」

    都承認了,這還不得向他道謝?

    祝鷺晚都等著了,結果發現溫斯珺早走到卓海川那邊坐下都交談起來,完全沒有要和他多說的意思。

    「我、你,真是多嘴要說的。」

    祝鷺晚坐下的時候,才聽清他師父和溫斯珺在說什麼。

    ——典鴻集團。

    卓海川:「我托人打聽到內部消息,兩個月後典鴻集團的股份占比有變化,有人要被踢出董事會。」

    一個上市公司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更別提在宣平市有著非同尋常地位,如同標杆的典鴻集團。

    祝鷺晚送到嘴邊的飯都忘了吃,這消息無論放在哪裡都相當炸裂,關鍵哪哪都沒泄露,讓他師父打探出來了。

    頓時祝鷺晚看向卓海川的眼神肅然起敬,不愧是刑警隊隊長,真厲害啊。

    卓海川根本沒發現他徒弟的痴呆眼神,低聲繼續交談:「我追問過新成員是誰,說保密做得很好,目前還不清楚。」

    「這麼大變動還沒人爆出來,給你傳遞消息的沒騙人。」

    「以典鴻集團目前的效益,應該沒人願意主動出售股份退出董事會。」

    大好錢途拱手讓人,得多蠢的腦子才能做出這種決定。

    至少在卓海川看來,自古以來自願做虧本買賣的人幾乎沒有。

    溫斯珺:「我想卓隊可以適時去工商局找朋友聊聊天。」

    那兒可謂是大公司內部消息發出的第一線。

    卓海川自然也想過這個辦法:「希望被推出來的不是傀儡。」

    否則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斯珺認真挑著辣子雞里成噸的紅辣椒,頭也沒抬:「有傀儡還有能找到主人的機會。」

    什麼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竹籃打水。

    卓海川發現他一大特點,那就是在案發過程里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即便那條路通向的不是陽光大道,也偏要走一走,看一看究竟去往哪裡。

    這性子放在哪裡都不討喜,就算干刑警,適配度也不高。

    好在這小子邏輯性和靈敏度算高,勉強挽回些許頹勢,成為根好苗子。

    「說個正事,你願意留在宣平嗎?」

    問得太突然,讓溫斯珺和祝鷺晚同時抬頭。

    來宣平近一個月,溫斯珺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哪怕和陳泊序有個不能被人知道的半年之約。

    冷不丁被卓海川這一嘴提的,他居然真的思考起留下來的可能性。

    「我現在還是借調。」他說。

    憑心而論,他做刑警不為偉大的抱負,也不為憧憬這份職業帶來的成就感,更多的是履行小時候和好兄弟的諾言,最重要的是查找何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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