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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硬著頭皮跟了過來。

    發生命案本應該由警司負責，但初步勘測現場發現跟妖族有關，於是就轉到了這片區域的除妖司分部。

    一個青年在沈譽對面坐下，說道：「你好，我叫姜麥當，你別緊張，因為你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所以例行問你幾個問題。」

    姜麥當長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是個陽光且富有親和力的人。

    「你問吧。」沈譽喝了口水說道。

    整個詢問的過程都相當的順利，問得問題也都比較尋常，像什麼幾點鐘聽到求救的，有沒有看到兇手什麼的等。

    在沈譽表示看到了受害者的屍體時，姜麥當表示出十分的同情，並表示立刻要幫沈譽申請心理輔導，但被沈譽婉拒了。

    「兇手抓到了嗎？」被詢問完後沈譽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戳到了姜麥當，他忿忿地錘了下桌子說道：「那隻妖太狡猾了，竟然躲過了所有的攝像頭！」

    沈譽：「所以真的是妖乾的？」

    姜麥當：「當然，那樣的傷口只能是妖弄出來的。」

    「也是，」沈譽附和道，隨後起身謙和地笑了笑：「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不過您真的不需要心理輔導嗎，是免費的哦。」姜麥當合上筆錄本站起身道。

    「真的不用。」沈譽淡笑道。

    「好吧，但你要是需要幫助可以聯繫我。」姜麥當從錢包中掏出名片遞給了沈譽。

    「嗯，謝謝。」

    沈譽走出除妖司，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中高懸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但還有一個問題纏繞在他心頭。

    ——妖族為什麼要虐殺人類？

    原主殘害人類是因為從小受盡不公，心理變得扭曲，將母親對他遺棄的罪過放大到所有人類身上，但其他妖族呢，他們分明只要吸收人類的精氣就能修煉，就算兩族苦大仇深，將人殺了就好，為什麼要用那麼殘忍的方式？

    難道是因為妖族的本性就是如此？

    嗜血、殘忍。

    沈譽並沒有深究，轉頭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再過兩天他身上的錢就要沒了，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解決基本生存。

    不過眼前最最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早飯。

    沈譽隨便攔了輛車，司機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

    「帥哥，要去哪啊？」

    沈譽：「去最近賣早餐的地方。」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個看上去有點年月的街道口，這街道陳舊的與這片區域格格不入，沈譽甚至懷疑剛才是穿過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時空隧道。

    司機笑道：「就是這裡了，小兄弟你別看這地方舊，但裡面的東西頂好吃，特別是那家包子鋪，可惜這條街還有半個月就要拆建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吃到。」

    食物的香氣從窗口散進來，在沈譽的鼻尖舞動，沈譽吸了一口氣，付錢下車。

    來都來了就隨便吃點。

    這條街道雖然老舊，但裡面店鋪的類型卻挺多，從早餐店小飯館到便利店五金店服裝店，應有盡有。

    不說別的，生活在這應該挺方便。

    沈譽買了仨包子還有袋豆漿沿著街道邊走邊吃，一邊吃著一邊賤賤地誘惑著0000說道：「吸溜～0000我告訴你這豆漿口感細膩，入口時濃濃的豆香在舌尖迸發，還有這包子皮薄肉厚，口感綿密，咬一口讓人感覺像是在雲端暢遊，舌頭一抿，濃郁的肉汁就從皮肉間流出，每一顆味蕾都在極致享受。唉，如此人間美味，可惜啊可惜，你嘗不到。」

    0000毫無波瀾地說道：「當我在研究時空結構的時候，蠢貨卻因為多比我吃了三個包子和一袋豆漿而沾沾自喜，你的這種快樂我可能也永遠嘗不到。」

    沈譽：「……你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

    0000：「我覺得挺有意思的，還有，你真的確定不做任務了？」

    沈譽輕哼了一聲，態度堅決地說道：「我跟你說過，那侵犯人權的守則一天不取消，我就一天不做任務。」

    0000：「好，有骨氣。」

    沈譽莫名覺得0000說這話時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沒放在心上，拍拍落在肩膀上的灰塵說道：「那是，爺最不缺的就是骨氣。」

    0000：「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你求我的模樣了。」

    沈譽嗤笑：「系統也會白日做夢嗎？還有，我怎麼感覺你升級之後說話更欠抽了。」

    0000沒了聲音。

    沈譽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了，沈譽挑眉道：「喂，說話呀，你不會是生氣了吧，真生氣了？」

    0000依舊不理他。

    沈譽輕笑，低喃道：「系統還會生氣？真稀奇。」

    沈譽丟了垃圾，順便蹲下系了個鞋帶，剛起身一個彈珠突然飛過來蹦到了他腦上，他的怒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撿起彈珠質問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打我！」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一個柔柔弱弱地聲音從身後傳來。

    沈譽轉身看去。

    這是一個長頭髮的女生，矮矮瘦瘦的，皮膚很白像雪一樣，眼睛大大圓圓的，陽光下瞳仁呈暗紅色，嘴巴小巧，一頭白髮長及腰間，看起來就像是個洋娃娃。

    沈譽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真像只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