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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4:36 作者: 羽夏知辰
    他記得扮演曾懷的髮小在接到這個角色時說過,劇中給安排了一個暗戀的對象,到大結局也沒讓對方知曉心意,成了曾懷一輩子最大的遺憾。當時,倆人還為這個梗喝了一杯。要是把這個梗提前給他破了,看他究竟是哪個重要。

    「你要是為了一個不相識的蘇知易死了,那你暗戀的人要怎麼辦?」

    南恩和的話讓曾懷內心抽搐了一下!自己心悅的那個人,從來沒有被第二個人知道,煜王是從何處得知?

    「卑職不知……不知殿下所意何指……」

    「何指不何指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怎麼看你。」

    曾懷的臉一下漲紅,不知道該承認還是繼續裝作聽不懂。

    南恩嘴角笑了一下,看著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曾懷,「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你幫我拿下蘇知易,我幫你得到心悅的女人,怎麼樣?」

    「卑職……絕不做小人行徑。」

    「問世間情為何物,教人生死相許。為了得到所愛,這一點也不叫小人行徑。再說,我並沒有讓你去殺蘇知易。這樣,本王就再退一步,我自己去城南三十里,你安排下去,別讓那個老女人知道我離開就行。」

    「殿下,您可是舜義的王爺,卑職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瞞不了您出府的消息。況且,府中上下大多數都是和妃娘娘的眼線,我們根本瞞不了。」

    「靠,搞了半天,我演的就是一傀儡王爺唄。」

    「也不能這樣說……要想出去,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曾懷最終決定:為了心悅之人,就暫且小人一次。

    第 5 章

    曾懷將打算好的計謀講給了南恩和。

    「殿下假如非要上門去跟易公子解除誤會,可直接跟和妃娘娘說,就說因常德軍叛亂的事上門去請教易公子。這樣,和妃娘娘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南恩和笑了笑,這些古人的小算盤打得著實麻溜,前腳說著絕對不做小人行徑,後腳連自我說服的理由都搞得天衣無縫。上門綁人被解釋成解除誤會?關鍵這麼說也的確無違和感。

    「你去安排吧,本王等著你的好消息。」

    「卑職遵命,這就去跟和妃娘娘一一講明。」

    曾懷領命離開大殿後,只剩下南恩和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宮闕之中。他多想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夢,醒來,聽到的是航班平安落地的信息,而母親已經做好了飯等著自己回家。是不是報了仇就能回去,還是永遠都被留在這個鬼地方。

    不一會兒功夫,曾懷步履匆匆地從殿門外跑了進來,後面跟了兩隊人馬,齊刷刷跪地。

    「稟煜王殿下,隨駕人馬已經安排妥當,不出半個時辰,即可趕到城南易先生居所。」

    南恩和拉緊衣領,目光眼底全是仇恨!雙料影帝?老子倒要親眼看看,你還能演到什麼時候!

    整個煜王府邸規模宏大,甚至有種處在明清故宮的既視感。縱使是隆冬深夜,整個王府的底蘊恢宏也令人望而生畏。

    王府大殿前,跪了密密麻麻的侍衛傭人,見南恩和走出來,齊聲大呵道:「煜王殿下萬安!」其聲音巨大,響徹天際!

    南恩和記得,這個排場是經紀人劉芳雲強烈要求導演製片組特別加注的。說亞太第一偶像出場的派頭,必須保證其獨一無二的咖位性。現在想想,這些虛頭巴腦的排場在命都沒了的偶像面前,還有什麼意義。

    「殿下,請上轎輦。」曾懷上前掀開了金頂轎輦的車簾。

    見南恩和走過來,兩個侍衛小卒立刻趴在地上,充當人肉板凳。

    「起開,不用。」南恩和哪裡真當自己是封建社會裡的王爺,從小練就的紮實舞蹈功底,微微一個躍身,就跨上了車輦。

    曾懷坐在車身前面,拉緊了韁繩,「殿下當心坐好了,卑職準備駕車了……」

    南恩和剛要走進去坐下,只見北側座位處,有個身穿綠衣披風的女子,悠然自得地坐那兒看著他。女人皮膚白皙,模樣長得還算俊俏,雙眸有神,神色裡帶著些許傲慢。

    「本王不喜歡跟女人坐一起,給我下去。」管她什麼身份什麼角色,從不想浪費半點時間在不相關的人身上。

    「是母后讓我來看住你的,你以為本宮半夜三更不睡覺閒的,非要跟著你出門?」女人不屑地白了南恩和一眼。

    「下去!同樣的話本王不想重複第二遍。」

    「好啊,可以下去,但是我下去了,你也別想繼續往城南走了,都洗洗睡吧!」說完就要起身。

    曾懷立刻解釋,「殿下,王妃是得了和妃娘娘的懿旨陪同殿下走這一趟的。不然和妃娘娘是不會放你出府的。」

    「聽到沒?」綠衣女子坐回去直接翹起二郎腿,胳膊肘搭在膝蓋上托著腮,看著南恩和,「我人坐在這兒,你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要不是看在你平時對我算不錯的份上,本宮才懶得趟這渾水!」

    「殿下,王妃,您二位都坐穩了,卑職啟程了!駕!」曾懷拉了一下馬匹的韁繩,在王府眾人的跪地恭送聲中,車輦駛出了府邸。

    南恩和坐在車輦坐塌的右側,看都不看綠衣女人。其實這個人,南恩和也還算熟悉,是同經紀公司的新人,是劉芳雲重點讓他幫著提攜的後輩。

    「你們三更半夜去打擾易先生,人家未必願意接待。」綠衣女人整了整衣襟,觀察了一眼南恩和的臉色,「聽母后說,你醒來以後像變了個人,果然是變了。語氣冰冷得都能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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