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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5:45 作者: 花影子
她說著,從秋果兒手上拿過信封,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封信。
這是夏月荷寫的一封信,上面講敘了八年前顧權恩到安城來也是為了清查魏清玉利用安城分公司洗黑錢的事情。
當時夏月荷剛進安城分公司做財務主管,她發現幾筆交易有問題於是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顧權恩。
顧權恩連夜去找魏清玉對質,當天晚上就發生了車禍。
在夏月荷的自述里,顧權恩的車禍確實是一場意外,但是造成這場意外的人是她,她不應該在下那麼大的雨夜跟顧權恩講魏清玉的事情。
信的未尾,她提到了一個人,袁老四。
魏一寧跟這個人關係往來密切,她讓季溪多關注這條線。
「袁老四就是證據?」看完信,秋果兒十分不解地問季溪,「這也不是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只能說是一條線索。」
「怎麼不是證據,手寫的內容到時候拿到執法人員面前就是證據。」
季溪把信拆好放回到信封里,這時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起身跑進臥室。
不一會兒,她把夾在母親日記本上的那張小紙條拿了出來,然後又把夏月荷的手寫信拿了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
「對筆跡。」季溪讓秋果兒暫時不要說話,她認真地對比起來。
雖然前後兩樣東西相隔了二十幾年,但是人的書寫習慣一旦形成很難改變。
兩樣一對比再次證實了季溪的猜測,當年夾在封口費里的紙條就是夏月荷本人寫的。
「你這又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紙條?」
秋果兒自然是不知道內幕的,她見季溪從自己房間拿出來一張小紙條有些好奇地把紙條拿過來看了一遍。
不僅看她還把紙條的內容讀了出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只不過是想為自己謀一條出路,為我的兒子謀一條出路,換做你,你也會這麼做。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工作又生了孩子,這些錢你拿著,當我們姐妹一場。」
「這是什麼意思?」她問季溪。
「這個解釋起來很複雜。」季溪拿過紙條,想起身把東西再一次放回到顧夜恆給她買的保險柜里。
秋果兒卻按住了她,「再複雜你得給我解釋一下呀,要不然我這該死的好奇心滿足不了。」
季溪想了想鬆了一下口,「你想讓我解釋什麼?」
「剛才我看你在做比對,這證明這紙條也是夏月荷寫的,可是從紙條的內容來看好像是有人在威脅她,誰在威脅她?」
「我母親季曉芸。」
「所以……」秋果兒指了指紙條又指了指季溪的臥室,「這是你母親的遺物?」
「是的,是從我母親的一本日記本里找出來的,它就夾在日記本的封皮里,我媽好像撞見了夏月荷的一個秘密,然後她給了一筆錢我媽當作封口費。」
「什麼秘密?」秋果兒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散發著興奮的光芒,她這個人最喜歡聽的就是秘密。
季溪把她拉下來坐好,小聲對她說道,「這個秘密不僅關係著夏月荷還關係著我們臨安孤兒院,你得跟我保證知道後不要亂說。」
「啊,還關係著我們臨安孤兒院?」秋果兒又想跳起來了,這事怎麼越來越玄乎。
季溪讓她別激動,最後才告訴她,夏月荷在二十五年前有可能生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最後被送到臨安孤兒院。
「二十五年前幾月?」秋果兒想進一步確定。
季溪回想了一下自己母親寫那篇日記的時間,應該是二十五年前的三月份,也就是說夏月荷拿錢給她母親的時候她都四個月大了。
那個孩子應該比她小四個月。
「三月份。」季溪說出時間。
她並不知道其實夏月荷的那個孩子是跟她同一天出生在安城第一人民醫院。
秋果兒點著嘴唇回想著比自己小几個月的孩子都有誰,最後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人。
陸阿生……
「夏月荷會不會是陸阿生的媽媽!」她對季溪講。
「陸阿生是三月份生的嗎?」
「誰知道他是幾月份生的,反正他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是春天,院長才會給他取名字叫阿生,他正好也比我們小。」
「那一年除了陸阿生就沒有其它孩子送過來嗎?」
「有肯定有,但是孤兒院的檔案不是被燒了嗎,那些送來後又被人領養走的孩子只有檔案里有記錄,具體的時間與日期老院長都記不住,更何況我們。」
所以夏月荷的孩子是誰現在是個謎。
「我們就不糾結這些了。」季溪拍了拍秋果兒的肩膀,「我想這件事情夏月荷是不準備告訴任何人的,你想想顧謹森今年二十八歲,也就是說在顧謹森兩歲的時候夏月荷跟別的男人又生了一個孩子,這件事情要是被顧家知道,夏月荷跟顧謹森在顧家就更尷尬了。」
說到這裡季溪嘆了口氣,「我終於知道夏月荷為什麼要把線索放進茶葉里送給我。」
「啊,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臨走的時候在夏月荷面前提到過臨安孤兒院,她可能以為我是在威脅她。所以……我是不是有些無恥?」季溪問秋果兒。
秋果兒切了一聲,「做這種事的人都不覺得無恥,你提一嘴算什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