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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5:45 作者: 花影子
    「誰?」

    「魏一寧。」

    「金安堂洗浴中心的老闆?」薛茹清直接說出了魏一寧的身份。

    顧夜恆相信薛茹清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對113案件知之甚少。

    她雖然不是辦案人員,但當時成立專案組的時候她給這個專案組提供過技術支撐,那就是給那個兇手畫個側寫。

    顧夜恆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放到茶桌上。

    薛茹清拿起來打量,照片中是一個一臉兇相的年輕男人,吊腳眉三角眼四方臉,從他的肩膀寬度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這個人叫萬海濤,安城人。」顧夜恆跟薛茹清介紹,「三天前因酒後駕駛在高速公路發生側翻,死了。」

    「他跟113案有關?」薛茹清問。

    「你是怎麼給犯罪嫌疑人進行側寫的?」顧夜恆問。

    薛茹清想了想說道,「犯罪嫌疑人:男性,二十五至三十歲之間,身高一米八左右,長期從事體力勞動,有一定的暴力傾向,慣用手為左手。」

    顧夜恆指了指照片,「你看看照片的反面。」

    薛茹清翻過照片,在照片的反面寫著一行小字。

    萬海濤,男,二十八歲,身高一米七八,金安堂洗浴中心澡池清洗工,三年前因打架鬥毆被勞改一年,慣用手為左手。

    這下子輪到薛茹清吃驚了。

    「我們曾經到金安堂洗浴中心調查過,並沒有見到這個人。」

    「因為他改行了,成了一家KTV的保安,你們只調查了洗浴中心那名按摩女的人際關係,但你們並不知道那個按摩女是因為什麼事被殺。」

    「不是因為錢財?」當時這個案件發生後,調查科到現場發現這個按摩出租屋的一個保險箱被人打開,而且房門並沒有被撬的痕跡,所以最後案件被定為熟人為了錢財作的案。

    「當然不是,一個按摩女能有多少錢。」

    「她很有錢的,我們調查了她的個人戶頭,她有幾百萬的存款,而且她還十分喜歡買珠寶,從她的個人消費上來看她放在保險箱裡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她買的一些珠寶首飾,價值應該在兩百萬左右。」

    「你們沒有查她錢的來路嗎?」

    「這是一起見財起意的兇殺人,所以對於她錢的來路我們沒有查。」

    「因為你們認為給她錢的人不可能是兇手,加上她特殊的職業,有這些錢也不奇怪。」顧夜恆笑了笑,「怪不得這個案子一直破不了。」

    「這麼說你好像有線索?」

    顧夜恆搖搖頭,「我只是有一些思路,必定我是在昨天聽葉楓提了一下這個案子,結合我最近調查的一些東西想到了一些可能,但這只是猜想。」

    「那你找我?」

    「我希望薛茹清小姐能利用自己的專業幫我找出襲擊我的幕後真兇,還有113案真正的幕後主使。」

    「這個……」薛茹清有些為難,「我不是專業的辦案人員,而且我還有工作。」

    「113案不是還沒有破嗎,你做為專案組成員到安城去辦案難道不是工作?」顧夜恆歪了一下頭,「更何況葉楓還在安城。」

    薛茹清沒有說話,而是越過顧夜恆看向茶室入口的方向。

    季溪走了進來。

    她坐回到位置上,先是看了看顧夜恆然後又看了看薛茹清,小聲地問道,「你們的事情談完了嗎?」

    「談完了,正在說你的事。」顧夜恆把幫季溪倒好的茶放到她面前。

    季溪一臉懵,「我的什麼事?」

    「葉楓重新追求你的事。」顧夜恆回答。

    季溪連忙看向顧夜恆,此刻她想伸出腿使勁地在顧夜恆腳上踩一腳。

    他不是來跟薛茹清說葉楓跟薛茹清複合的事情嗎,怎麼扯到追求她的事情上來了。

    這讓他們怎麼複合?

    「薛小姐,你別誤會,我昨天已經明確地拒絕葉楓了,而且……」季溪低下頭有些自責地說道,「葉楓想跟我重新開始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好,而是當初分手的時候他覺得我受了委屈,他想彌補一下我。」

    「我知道。」薛茹清喝了一口茶,淡然地說道,「葉楓跟我說過很多你們的事情,他說他是分手後才知道有人到安城調查了你的母親,還把你母親的過去郵寄給了洛阿姨。

    他說你當時肯定特別無助,因為你從小沒有得到過家庭的溫暖,所以特別嚮往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正因為如此當洛阿姨要求你離開他時,你選擇了獨自一個人承擔痛苦讓他去錯怪你而不是怨恨他的媽媽。」

    「所以……」顧夜恆插話進來,「薛小姐,你能不能用專業的知識來剖析一下葉楓的心理?」

    「在剖析之前我還想要告訴你一件事……」顧夜恆看了一眼季溪這才說道,「葉楓現在正在幫我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他說他幫我的理由是想讓季溪安心,因為我恩於季溪,他想代她報恩。」

    薛茹清聽完慢慢地垂下頭,她的臉上漸漸地浮現出心疼、無奈又十分欣慰的表情。

    「他不是在代為報恩,他只是在贖自己的罪。」薛茹清嘆了口氣,「葉楓這個人很少犯錯,他也不允許自己犯錯。但是在跟季溪小姐分手這件事情上,他覺得是洛阿姨用道德綁架了季溪,讓她陷入了自己母親的不堪之中,這種作法他無法接受,特別是他選擇了草草結束把季溪一個人丟在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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