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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5:45 作者: 花影子
    目的居然是為了不讓他跟季溪在一起。

    他憤怒、痛恨,甚至在那麼一瞬間他想拿刀捅死自己的母親。

    但隨後季溪被判正當防衛無罪釋放後,他二叔跟母親被抓了起來,最後跟季溪的母親一起被判了刑。

    那個時候邱澤仁才知道季溪身後有一個勢力很大的人在幫她。

    後來季溪走了,去了哪裡邱澤仁並不知道,他去學校查過,想查季溪考上的大學是那一所,但是學校方面沒有告訴他。

    理由很簡單,季溪捅傷了他二叔,告訴他,他要是報復季溪怎麼辦?

    季溪沒有電話沒有聯繫方式,她也沒有微信、QQ,所以同學群她也沒有進,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訊。

    但是現在她回來了,服飾得體,身上還有好聞的香水味,輕施淡妝擰著一個小小的購物袋,如此淡雅又如此高貴地站在他面前。

    但是她的聲音卻很冷,「不好意思,我認識你。」

    邱澤仁知道季溪是恨他的,如果不是他,她不會遭受那種恐懼也不會拿刀去捅別人。

    但他想解釋,想告訴她,他並不知情,所以他才不管不顧地去敲她的門。

    酒醒後,他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再是一個瘋子。

    季溪一定也嚇到了,他又過去敲門,想跟她道歉,卻被服務人員告知季溪昨天晚上就退了房。

    她是那麼的不想見他!

    邱澤仁心如死灰,他沮喪地準備回去,卻在等電梯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邱澤仁抬眸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這是一個十分帥氣的男人,穿著一件質地考究的毛呢大衣,內搭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這讓他看起來高冷又危險。

    此時的他微眯起眼睛,嘴角揚起冷峻的微笑。

    邱澤仁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我們認識嗎?」他問對方。

    顧夜恆嘴角的笑又冷了三分,「我們不認識但我認識你,昨天晚上喝醉酒騷擾我女朋友的人是不是你?」

    「你女朋友?」邱澤仁微皺起眉,那個新認識的妞有這麼帥的男朋友?

    「是,我女朋友,季溪。」

    邱澤仁皺起來的眉毛猛地一揚,「你是季溪的男朋友?」

    顧夜恆微揚起頭看著他,臉上略有些得意。

    邱澤仁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喃喃自語道,「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顧夜恆沒理會他的喃喃自語,警告道,「季溪這輩子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可能就是你,我勸你最好不要打憂她現在平靜的生活,有多遠離多遠,這樣大家都好。」

    說完,他轉身推著行李朝8612走去。

    邱澤仁看著他的背影,這個背影怎麼這麼熟悉……突然之間他想起了他是誰。

    這是四年前帶著季溪到派出所自首的那個男人,後來也是他幫季溪擺平了所有的事情。

    難道四年前季溪是被他帶走了。

    這個男人是誰?

    ……

    顧夜恆放下行李,走到窗邊推開了窗門,他看了看安城的街景,四年前他也是這樣站在這裡看著街景,突然有人敲他的房門。

    他過去打開門,就看到拿著一把水果刀渾身是血的季溪,她雖然在發抖但是眼神卻很堅定。

    「我殺人了,麻煩您幫我報個警。」

    他過去用毛巾按住了那個男人的傷口,然後叫了救護車也報了警。

    季溪雖然力氣不大捅的也不是致命的位置,但如果他不過去做緊急處理,那個男人也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人沒死,什麼都好說。

    後來他從帝都請來了國內最好的律師,把季溪的罪名從過失傷人變成了正當防衛,不僅如此他還讓那些差點讓季溪遭受凌辱的人受到了他們應有的懲罰。

    連季溪的母親他也沒有放過。

    不,他不僅沒有放過,還挖出了她很多事情,例如販賣違禁品。

    為什麼要把季溪的母親弄進牢里,顧夜恆現在回想這件事情,他想可能當時覺得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當個母親。既然不配那就去她配去的地方吧。

    想到季溪的母親,顧夜恆連忙掏出手機給護工打了一個電話。

    「顧先生,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

    「有什麼事嗎?」

    「季小姐好像不行了。」

    「什麼?」顧夜恆一驚,「怎麼回事?」

    護工說道,「早上還好好的,剛才來了一位漂亮的小姐跟季小姐說了兩句話,季小姐就不行了。」

    漂亮的小姐,難道是季溪?

    季溪到安城來是為了看自己的母親。

    「我馬上過去。」顧夜恆掛了電話慌忙奔出了房間。

    ……

    季曉芸的整個肺都被癌細胞占據,所以她只能靠呼吸機來呼吸,剛才她見到季溪只是有些激動引發了回流,經過醫生的急救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

    醫生出來後才知道季溪是病人的女兒。

    「患者的情況並不樂觀,雖然我們目前給她用的是國內最好的藥物,但她恐怕也撐不過兩個月,你一直都沒過來好好陪她說說話吧。」

    季溪點了點頭。

    醫生走後,一直照顧季曉芸的護工走過來對季溪說道,「這個病很痛苦的,你媽媽疼的時候連衣服都汗濕了,我一天得給她換好幾次,每次換衣服的時候你媽媽總是跟我說能不能幫她把管子給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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