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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5:45 作者: 花影子
    顧夜恆下了命令,他拿下大衣再次警告,「我回來之前你要沒泡好澡,今天晚上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說完,他出了門。

    季溪,「……」死在這裡,他這是去買刀嗎?

    季溪根本就不怕顧夜恆的威脅,不過她身子確實乏力的很,也知道自己現在急需要泡個熱水澡緩和一下。

    臨時訂房間免不了一頓折騰,而且她也擔心自己再出去吹一下風明天可能會掛在蒼洲。

    不需要顧夜恆弄,她也會死在這裡。

    季溪聽話地去了浴室,當整個人埋進熱水裡時,她才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真暖和,真舒服!

    再也不學章副總要風度不要溫度了。

    章副總的那副身子骨八成是鐵打的。

    季溪並不知道此時的章慧玲正在自己的房間裡關注著蒼洲的天氣,當她得知蒼洲已經下起了大雪時,她的嘴角揚了起來。

    「小季溪穿那麼少肯定感冒,就不知道顧夜恆會不會照顧人。」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生病的時候都是最脆弱的,這個時候顧夜恆如果能給予關懷,他們兩個也許會有進展。

    章慧玲又想起了葉楓請辭時說的那句話,「我不相信季溪要跟我分手的原因,但是她提出來了肯定是做了取捨,就像以前離開顧總一樣,萬不得己卻又無可奈何,但我覺得愛並不會因為分手而消失,它只是隱藏起來了。

    我亦如此季溪也亦如此,只是她現在選擇了讓我錯過,而有個人選擇了重新開始。」

    誰選擇了重新開始,當時的章慧玲並不明白,現在想想那個選擇重新開始的人有可能是顧夜恆。

    章慧玲甚至懷疑季溪跟葉楓的分手,顧夜恆並不像他表現的那樣高風亮節。

    幫忙澄清,幫忙還擊,看上去像是在維護季溪跟葉楓的感情。

    實際上,他可能做了另外一些事。

    這就是顧夜恆,就算他當著你的面亮出了底牌,但那也不是他真正的底牌,那只是他想讓你看到的底牌。

    但不管怎麼樣,章慧玲希望顧夜恆幸福,她雖然在他的姑姑,但是四歲的年齡差距讓她覺得她更像他的姐姐。

    是的,她一直把自己當成顧夜恆的姐姐,她看著顧夜恆從一個嬰兒長成少年,看著他越來越沉默,看著他越來越孤單。

    看著他心硬如鐵。

    她不想他這樣,她希望他柔軟起來,希望他感受到愛,給予愛!

    「季溪,拜託你了,再愛他一次吧!」

    季溪正準備從浴缸里起來時,顧夜恆回來了。

    他敲了敲浴室的門,「在裡面嗎?」

    「在,我馬上穿衣服,顧總。」

    顧夜恆看了一眼季溪還未打開的箱子,朝裡面說道,「洗了澡就不要穿髒衣服,先穿浴袍出來,我給你買了衣服。」

    啊!

    季溪從浴室門縫裡探出半個腦袋,「顧總還給我買衣服了?」

    「不買衣服你打算繼續穿著一套裙子跟大衣縮成猴子在我面前晃?」

    「也沒必要形容我是猴子。」季溪說完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個噴嚏。

    顧夜恆眉頭皺了起來,「別光著身子說話,穿好浴袍出來。」

    季溪乖乖聽話,穿著浴袍出來了。

    「床上躺著去。」顧夜恆又命令。

    「不用,我馬上查酒店。」季溪說著過去又想拿手機。

    顧夜恆再次把手機奪了過來,「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飢不擇食?我是想睡你,但絕對不會睡一個病人。躺著去!」

    季溪只好躺到了床上。

    顧夜恆端了一杯溫水過來,坐到床邊打開了一個藥品袋。

    「這是什麼?」季溪問。

    一張嘴,顧夜恆就把一根溫度計放進了她的嘴裡。

    「別說話,好好量體溫。」

    說完,他從袋子裡拿出幾盒藥,開始看說明。

    季溪不說話了,不過她有些不自在。

    她見過發脾氣的顧夜恆,也見過孤傲高冷的顧夜恆,但從來都沒有見過照顧她的顧夜恆。

    以前,她偶感風寒,如果他要過來,她都會跟簡秘書說她身上不方便。

    他也就不再過來了。

    十五分鐘後,顧夜恆把溫度計從她嘴裡拿下來,看了看,「三十七度八,有點低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只穿一條薄絲襪出門。」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寵溺。

    接下來他剝好藥丸遞給她。

    季溪想用手接,他搖搖頭,執意要餵進她的嘴巴里。

    季溪只好張嘴,接下來就是餵水。

    「睡覺吧,睡一覺就好了。」他揉了揉她的頭。

    這是第一次他揉她的頭,比葉楓還要溫柔。

    季溪連忙鑽進被子裡。

    不一會兒她聽到了水聲,顧夜恆在洗澡。

    這個場景讓她有些恍惚,以前顧夜恆到別墅里跟她歡愛之後也是她躺在床上,他去沐浴。

    現在……略有些尷尬。

    不一會,浴室的水停了,又過了一會顧夜恆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季溪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房間的暗了,有一隻略帶著濕氣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緊接著她身側的床榻微陷,顧夜恆躺到了床上。

    房間裡再無其它聲音,只有外面的雪不停地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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