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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5:45 作者: 花影子
    「你太高估自己了。」

    「什麼?」

    「你算那門子的壞女人?壞女人會為了達成目標不擇手段,她們目標明確,手段毒辣,你有什麼?」

    顧夜恆放下筷子,「你的目標是什麼?你的手段又是什麼?」

    「你什麼都沒有,十八歲前你的目標只是活著,十八歲後你的目標就是有個人對你好你就可以喜歡他。」

    「活著,對你好這算目標嗎?這是路邊的野貓野狗的目標。」

    季溪看著顧夜恆,「你說我是野貓野狗?」

    「你醉了。」顧夜恆產站起來想去拉季溪。

    季溪甩開他,梗著脖子問,「喂,你憑什麼說我是野貓野狗?」

    她可能真的醉了,甩開他時人有些踉蹌,顧夜恆連忙一把扶住她。

    「走吧。」他想帶她離開。

    季溪再次想把他甩開,「我不走,我要你把話說清楚。」

    「你真的要聽?」

    「我要聽,我要你說我為什麼不是壞女人,我比壞女人差那兒了?我為什麼只能跟野貓野狗比?」

    「好,我說給你聽。你比壞女人差在哪裡,差在執行力,一開始你說喜歡我,但你做了什麼?

    除了跟我表白就只送了幾次湯,這是壞女人該做的嗎,這是好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再說葉楓,如果你是壞女人,你就應該讓他為了你背叛全世界,而不是自己一個人承受別人對你的非議。」

    「這就是壞女人?」

    「對,這就是壞女人。」

    季溪把頭抵到顧夜恆的胸前,喃喃道,「當個壞女人能得到幸福嗎?」

    顧夜恆低下頭看著她,「當個壞女人起碼不會逃跑,不會患得患失。」

    季溪嗯了兩聲閉上了眼睛。

    顧夜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這麼多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你知道嗎季溪,我曾經是想讓你做一個好女孩的,我把你藏起來不想讓你見到這世間的兇惡,我以為你會一輩子站在我給你畫的圈裡不會離開。

    但是你還是離開了,在外面撞得頭破血流,像個傻瓜似的。所以我不得不讓你變壞,因為只有壞人才無堅不摧。」

    季溪環住了他的腰,她可能是真的醉了。

    顧夜恆笑了笑,喝醉了就睡,不哭也不鬧,依然是一個乖寶寶。

    回到酒店時,季溪還沒有醒,不過被顧夜恆抱下車的時候,冷風一吹她就想吐了。

    「你忍一下!」顧夜恆話還沒說完,季溪哇地一聲就吐了。

    顧夜恆的褲腳跟皮鞋沾染了一些污穢。

    顧夜恆,「……」他確實有些潔癖。

    現在……

    季溪搖搖晃晃地靠在車上,一副難受的樣子。

    她也看到了顧夜恆被她弄髒的皮鞋。

    「對不起,我幫你擦!」她跌跌撞撞想過去。

    「算了。」顧夜恆又把她按回到原來的位置,「回酒店吧。」

    「能走嗎?」

    「能。」

    顧夜恆拖著腳步不穩的季溪回到酒店時,在電梯裡碰到了一樣喝得有些醉的徐子豪。

    「喲,我說怎麼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到顧總,原來顧總帶著小秘到外面吃飯去了,不過顧總怎麼面不改色,您的小秘倒是醉熏熏的。」

    「小秘?」季溪腦子有些不清醒,但她也知道徐子豪話里的不敬,「你說誰是誰的小秘?」

    「當然是季溪小姐,我聽說你十八歲都當人小秘了!」

    下一秒,徐子豪臉上就被人扇了一個耳刮子。

    扇他的人是季溪。

    迅速之快動作之敏捷,讓站在旁邊的顧夜恆都始料未及。

    「我警告你,你他媽嘴巴給我放乾淨了,誰是小秘?你們全家是小秘!」

    說著,她又要上去打徐子豪。

    徐子豪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扇了一記耳光,臉上怎麼掛著住,他見季溪還要過來,擼起袖子也想揮拳。

    顧夜恆一手抱住要暴走的季溪,一手握住了徐子豪準備揮出去的拳頭。

    「徐總,保持風度!」

    「顧夜恆,你怎麼調教的?」

    「不好意思,確實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調教好。」顧夜恆握住徐子豪的手微微用了一點勁,「如果調教好了,徐總今天可能不是挨一個耳光,有可能命都沒了。」

    說完,他用一種宛如惡魔的目光盯著徐子豪。

    顧夜恆是什麼樣的人,徐子豪十分清楚,這個把恆興集團從廢墟中拉上岸的男人,他取勝的法寶除了精明的經營頭腦外還有各種不為人知的手段。

    所以,顧夜恆身上背負的人命跟他身邊的女人一樣多。

    但徐子豪必定是帝都城有頭有臉的人,被一個小姑娘扇一記耳光,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回瞪著顧夜恆。

    顧夜恆卻笑了,「徐總這是在質疑我?」

    徐子豪冷哼了一聲甩開了顧夜恆的鉗制,「顧夜恆,一個女人沒必要這麼護著。」

    這時,電梯門開了。

    徐子豪指著季溪對顧夜恆說道,「今天這事我賣你一個面子,不過你得把她看好了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顧夜恆又是一笑,並不為所動。

    他扶著季溪走出電梯。

    季溪自然是聽到了徐子豪的恐嚇,她看著徐子豪遠去的背影,眯著眼睛問顧夜恆,「他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他還想找人打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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