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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2:31 作者: 千盡歡
    凌啟朔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竟然牽了對方的手,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哪怕是隔著衣袖,他也仿佛感覺到了那柔軟的觸感。

    幾乎快要軟到他心底去了,軟的他控制不住想要用力。

    想要,好想要,想要這個人完全屬於他。

    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這個念頭卻快要將他逼瘋了。

    不過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凌啟朔死死壓住自己心底湧出的陰暗,僵硬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一臉嚴肅的看向阮清,直接進入正題,「你什麼時候接到電話的?」

    阮清如實回答,「前天晚上收到電話的,但真正接電話是在昨天晚上。」

    凌啟朔聞言皺了皺眉,「在那之前你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就是那種看起來就感覺有些可怕的人。」

    阮清抿了抿下唇,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有。」

    「肖明宇。」

    凌啟朔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十分肯定的開口,「不是他,他一個死在噩夢世界的人沒這個能力。」

    阮清錯愕的看向凌啟朔,漂亮的眸子裡全是不解,「什麼意思?」

    凌啟朔看了一眼阮清,大概是知道他已經接到電話了,他將一切緩緩說了出來。

    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個世界分為了兩個世界,一個是現實世界,一個是噩夢世界。

    人一旦進入了噩夢世界就會面對自己最恐懼的東西,直到在噩夢中死去。

    而進入噩夢的契機,就是被噩夢使者選中。

    凌啟朔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被選中的人,若是沒能成為噩夢使者,必死無疑。」

    阮清有些不明白,「成為噩夢使者?」

    凌啟朔點了點頭,「只要在噩夢中反殺自己恐懼的東西,就可以成為噩夢使者。」

    「恐懼的東西越弱,反殺的可能性就越大。」

    阮清陷入了沉默中,這一點看似非常容易,但對玩家來說卻是毀滅性的。

    因為掙扎在死亡邊緣的玩家,所恐懼的東西絕不會弱。

    不對,恐懼的東西是可以通過催眠或者其他手段改變的,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最近進來的玩家也不至於會接連團滅。

    想強過遊戲主系統應該很難,阮清更傾向於噩夢世界發生了某種變化,也許正是因為這個變化才導致了副本再也不會重啟。

    凌啟朔並不知道阮清在想什麼,他抿緊薄唇繼續道,「成為了噩夢使者後,就要一直選中目標,否則將會再次面對更加恐懼的東西。」

    「選中的目標越強,能得到的時間就越久。」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選中眼前這個人,眼前這個人明明弱的估計一小時的時間都得不到。

    想到選中眼前人的噩夢使者,凌啟朔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和殺意,他掩下眼底的神色。

    「算了,現在去找誰選中了你已經沒意義了,我先幫你反殺恐懼的東西。」

    凌啟朔說完看向阮清,「你恐懼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阮清抿了抿唇,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可能……是鬼吧。」

    凌啟朔皺了皺眉,最終什麼也沒說。

    小樹林並不是進入噩夢世界的最佳地點,兩人商量好了一切後,凌啟朔就帶著阮清去了他的宿舍。

    凌啟朔的宿舍是四人間,此時並沒有其他人在。

    凌啟朔拉著阮清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接著拿出一根紅繩綁在了阮清手上,另一端則綁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邊綁邊低聲囑咐,「在噩夢世界時刻跟緊我。」

    阮清乖乖的點了點頭。

    凌啟朔綁好紅繩後,用手機設好了鬧鐘,就拉著阮清一起進入了噩夢世界。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在兩人進入噩夢世界後,有三道身影緩緩走進了宿舍。

    第427章 死亡通話

    ◎你弄疼我了◎

    成為噩夢使者後不少人都會選擇以身邊的人做試驗,所以這種人要麼是沒室友,要麼室友也是同樣的身份。

    而凌啟朔就是如此。

    他是噩夢使者,他的其他三位室友也同樣是。

    如果阮清還醒著的話,就會發現其中兩位他都認識,正是當初他在自習室和宿管宿舍遇到的那兩人。

    三人剛踏入宿舍就發現宿舍多了一個人的氣息,平時幾人都懶得去管其他人帶人回來,可此時其中兩人卻頓住了。

    因為空氣中多了一絲香甜的氣息,那氣息像極了某位小騙子身上的幽蘭花香。

    兩人銳利的視線瞬間落在了多出氣息的那張床上。

    因為不喜歡被人看的原因,宿舍的床都掛上了床簾,自習室的那位男同學直接掀開了窗簾,入目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兩人。

    大學宿舍的床不到一米寬,躺兩個男人十分的擁擠,床上的兩人幾乎是完全挨在了一起,男人綁著紅繩的那隻手甚至還強勢的握住了少年纖細的手。

    而那被人握住手了的少年,正是季南嶼朝思暮想都想要見到的人。

    現在人是見到了,可對方求助的卻是別的男人,甚至還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的躺在一起。

    季南嶼直接就氣笑了,他直接附身拉住了少年手上綁著的紅繩,接著毫不留情的一扯。

    紅繩綁的並不是死扣,季南嶼扯的又是末端,紅繩快速的從阮清手腕上脫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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