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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2:31 作者: 千盡歡
    阮清淡淡的『嗯』了一聲。

    韓澤皺了皺眉,有些糾結的開口,「可是我很難受,大家都說只有在生病了的時候才會難受。」

    韓澤從來沒有生病過,只有在賭局中受傷過,所以並不了解生病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受傷也很難受,大家也說那是病了。

    但少年說那不是生病,就肯定不是生病。

    韓澤非常堅信這一點。

    阮清看著韓澤明顯信了,但還是好奇為什麼的視線,輕聲開口道,「那不是病,只是一個成年男子會有的正常反應。」

    韓澤聞言眨了眨眼睛,眼巴巴的看向阮清,再次開口反問,「真的嗎?」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真的,所以你不是要死了。」

    「那你也會有嗎?」韓澤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阮清的某處,清澈的眼底帶著一絲好奇。

    如果換一個人來,這樣盯著別人的那裡,大概會十分的猥瑣。

    但是韓澤的視線非常的單純,明顯只是在好奇阮清是不是跟他一樣會難受。

    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很冒犯,也沒有任何的侵略感。

    阮清聞言眼睛都沒眨一下,「我還未成年。」

    「哦。」韓澤一副明白了的樣子,不過他眼底透露著的蠢意完全出賣了他。

    顯然是根本沒有聽懂,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懂。

    系統見狀陷入了沉默和糾結中。

    他怎麼覺得……阮清對待韓澤格外的有耐心?

    是錯覺嗎?

    阮清看韓澤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沒聽懂,但他也沒有再解釋了,而是脫掉鞋上床了。

    還將被子給蓋好了。

    現在天馬上就要大亮了,晚上還有一場硬仗需要打,他必須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行。

    更何況和蘇枕比的那兩場好廢了他太多的精神,他現在也確實是有些睏倦了。

    生死賭場房間的燈光和窗都是可以調節的,能直接將外面的光完全屏蔽,就好似依舊是晚上一樣。

    阮清睡覺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不喜歡留燈。

    但這次他沒有關燈,畢竟韓澤還沒有離開。

    阮清看著蓋好被子後,側目看向了韓澤,「你先回去吧,下午四點後見。」

    韓澤聞言瞪大了眼睛,俊美的臉上帶上一絲委屈,但他這次沒有少見的沒有聽阮清的話,而是固執的坐在床邊。

    阮清:「?」又怎麼了?

    韓澤薄唇抿緊,不敢看向阮清的小聲的開口,聲音裡帶著委屈,「……你之前輸給我了。」

    所以他可以跟著他,這是他自己說的。

    阮清聞言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趕韓澤走的意思。

    「那你睡哪兒?」

    晚上的賭局並不是他一個人努力就夠的,韓澤的力量也缺一不可,肯定也需要保持最好的狀態。

    不休息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他開的是單人的房間,房間內自然只有一張床,沙發是不足以睡下一個高大的成年男子的。

    韓澤在阮清說完後,視線下意識落在了阮清的旁邊,那裡是阮清睡的多出來的位置。

    阮清見狀頓了一下,在遲疑了幾秒後他往旁邊讓了讓,將床讓出了很大的空間。

    而他自己差不多讓到床邊緣去了。

    那空間顯然是留給韓澤的。

    生死賭場的房間配置還是很好的,阮清選的還是最好的那種房間,床自然也十分的大。

    睡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更別提只是睡兩個人了,大概兩個人都完全挨不到一起。

    可問題是,這是阮清第一次允許別人上他的床。

    是完完全全的第一次。

    哪怕是在一開始的副本中,阮清都從來沒允許過任何人上他的床。

    是任何人。

    哪怕是養了他很久的人。

    系統直接就震驚了,甚至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阮清,又看了看韓澤,腦子還有些亂。

    他不會是……真的更喜歡……笨蛋吧……

    韓澤看著阮清讓出來的空間,眼底浮現出了開心和激動,他快速脫掉鞋和衣服,直接就上床了。

    那動作快的好似生怕阮清會反悔一樣。

    因為阮清讓到了床的邊緣,而韓澤在床的這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近,基本上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阮清在韓澤上來床後,伸手在旁邊的按了按,將房間的燈關了。

    房間內瞬間陷入了黑暗,只有一絲光芒稍微照亮了陽台那裡,也依稀讓整個房間稍微有了一些光亮。

    不至於完全看不清楚所有東西,但也絲毫看不出來是白天。

    阮清在關了燈後,直接就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管旁邊躺的十分僵硬的韓澤。

    生死賭場的床雖然足夠大,但床上只有一床被子,都蓋在了阮清的身上。

    不過韓澤光是躺在床上就緊張極了,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連手和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完全沒敢去拉阮清的被子。

    不過他也不需要。

    生死賭場的房間溫度是自己調的,阮清調的並不算低,再加上韓澤再一次感覺渾身發熱,完全不需要蓋被子。

    韓澤躺著的地方就是剛剛阮清躺的地方,還依稀殘留著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就好像少年就躺在他身邊一般。

    不對,不對,不是好像,是真的就躺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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