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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2:31 作者: 千盡歡
    但江書瑜有些不確定謝玄闌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她將自己的手機設置了鬧鐘,鈴聲調整為輕微振動。

    這種振動只有挨著手機才能感受到,不會吵醒其他人。

    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樣,她就半夜起來替少年值。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他調好鬧鐘後就直接睡下了。

    他本來想面相牆壁那一面的,這樣可以避免和謝玄闌面對面的尷尬。

    但是牆壁那一面正好是左邊,是他心臟所在的那一面,明顯不可以面相那邊睡。

    畢竟他有心臟病,左邊側躺容易呼吸不過來。

    所以最終阮清是平躺著睡的,而且沒幾分鐘就睡的失去了意識。

    如果是以往,阮清並不會任由自己睡的太死,但他實在是太累了。

    從上一個副本開始,他就不止是身體累,精神也一直處於疲倦狀態。

    根本無法分出精力來警惕四周。

    好在也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哪怕睡著了也沒什麼問題。

    謝玄闌和江書瑜都在阮清閉上眼睛後,都放輕了聲音。

    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生怕打擾到阮清休息。

    幾分鐘過去了,阮清的呼吸平緩了很多。

    顯然是睡著了。

    謝玄闌見狀輕輕拿起阮清旁邊的手機,將鬧鐘給直接取消了。

    他將少年排在第二,本就沒有讓少年值夜的意思。

    江書瑜自然是看見了這一幕,顯然和她想的是一樣的,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地板是硬的,鋪了一層衣服也依舊是硬的。

    阮清大概是有些不舒服,哪怕睡著了,眉眼也輕蹙了起來。

    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心疼,也忍不住升起一絲憐惜。

    謝玄闌伸手想要撫平少年的眉眼,但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靜靜的看著少年。

    只不過看著看著視線便變了意味,變的不再平靜,也變的不再清白。

    謝玄闌的視線從少年的眉眼緩緩往下,落到了少年淡粉色的薄唇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閻三手指落在少年唇邊的畫面。

    閻三是想幹什麼?

    想要摸摸少年的唇嗎?

    還是說……想要撬開少年的薄唇,去觸碰裡面的柔軟?

    那肯定比唇要更軟一些。

    又濕又軟。

    謝玄闌目光幽深了幾分,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次再也沒有收回來,甚至還撐起了身體,靠近了幾分,手指輕輕落在了少年的唇角。

    大概是害怕少年醒過來,謝玄闌並沒有用力,只是虛虛的碰著。

    虛到甚至都可能沒有碰到少年。

    因為他並沒有感受到少年的溫度,也沒有感受到柔軟。

    但僅僅是如此,就讓謝玄闌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長年累月的訓練讓謝玄闌的手十分的粗糙,皮膚也不是那種白皙的皮膚。

    但少年的肌膚十分的白皙,甚至白皙到給人一種近乎透明的感覺。

    他的手放在少年的唇邊,就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反差。

    就宛若王子和粗糙的農民工的感覺。

    而此刻王子一動不動,對他毫無防備。

    謝玄闌的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明明沒有碰到少年,但他卻指尖宛若發燙一般的縮回了手。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認真的值夜,警惕著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

    然而謝玄闌做不到。

    甚至視線都很難從少年的身上移開。

    謝玄闌感覺自己的心跳十分的快,快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他看著睡著了的人,心底控制不住的生出一絲大膽的想法。

    少年現在睡著了,哪怕他稍微做一點兒什麼,少年也不會醒的。

    謝玄闌的手一向很穩,畢竟經常拿木倉的手又怎麼可能不穩。

    可此刻卻顫抖不已。

    他大腦一空,緩緩朝少年伸出手。

    他只是摸一下。

    摸一下而已。

    他不做別的。

    就只是摸摸看看。

    就在謝玄闌快要碰到少年時,一陣針扎般的疼痛從大腦傳來,疼的他控制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眉頭也死死皺在了一起。

    他們這種人是會專門針對疼痛進行訓練的,哪怕是斷手斷腳的疼痛都能忍受過去。

    可這股疼痛卻完全不能,甚至越來越疼。

    是他的身體出現什麼異常了嗎?

    謝玄闌冷汗都出來了,甚至疼的大腦直接一空。

    幾秒後謝玄闌再次掙開了眼睛,眼神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但細看的話,又似乎沒什麼不同。

    謝玄闌低頭看著眼前睡的乖巧安靜的少年,輕輕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接著坐到了牆角,讓少年坐到了他的腿上,自己當了少年的靠墊。

    大概是忽然改變了姿勢,讓少年睡的有些不安穩了,在謝玄闌懷中稍微動了動。

    似乎是在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不知道是因為怕吵醒少年,還是因為少年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謝玄闌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就那樣抱著人,一動也不敢動。

    好在少年很快就找到了舒服的姿勢,頭靠在謝玄闌的頸間,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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