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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3:12:31 作者: 千盡歡
    喬諾大概是太困了,阮清綁他手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阮清看了看綁好的布條,才稍微安心的離開喬諾的身邊,仔細打量著這個廢棄的教室。

    這個教室曾經似乎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到處都是血跡斑斑,還似乎有什麼掙扎過的痕跡。

    陰森又可怕。

    玻璃窗也被打碎了,有風從窗外吹進來,卻吹不散教室內的駭人和恐怖。

    地上血跡斑斑,卻存在著某種可循的規律,先是在地上暈染了一大塊,就好似曾經有人倒在這個位置一樣。

    那人身上的血跡不斷的流出來,直到死去。

    不只是如此,那大塊的血跡旁邊還有飛濺的血跡,就連附近的牆上和鏡子上都濺上了血跡。

    血跡順著牆和鏡子緩緩下滑,留下了駭人的痕跡。

    阮清對比了那大塊血跡的範圍,以及濺上的血跡距離,很容易得出了一個結論。

    地上的人……被人再次用利器狠狠攻擊了,所以才會濺上血跡。

    而且攻擊的不是同一個位置,阮清用手對比了一下範圍和距離,大概是從頭的位置到腳的位置。

    這個出血量,肯定是不可能活下來,那麼什麼仇恨還會讓人從頭攻擊到腳?

    哪怕是虐殺也不應該是這種從上到下才對。

    分……屍?

    阮清細白的手指死死捏緊了繩子,當人類的心臟不再跳動之後,身體裡的血液流動等就會停止,身體裡的血液就會失去了動力源,血液就不會再流動了。

    接著血液會在重力的影響下,開始滲透到皮膚的表面,形成屍斑。

    也就是說,不會像這樣飛濺出來。

    要麼才剛死就分屍了,要麼還沒死就……分屍了……

    不管是哪一種,大概都存在深深地仇恨和怨氣,會成為那種存在也很正常。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到了鏡子的面前。

    和幻境中的一切都不同,鏡子早就染上了髒污,變得模糊不清了。

    只能依稀照出一個人影而已。

    連五官都看不清楚,就和幻境中男人的臉一樣,只不過對方要比他高一些。

    大概一米八七左右。

    哥哥啊……

    哥哥的前面一般來說不會是全名,要麼是姓,要麼是名。

    而是姓的可能性應該要遠遠高於名字。

    這個猜測沒什麼太有力的證據,只是阮清的一種直覺加上自己分析後的結果。

    因為如果姓和名都不知道的話,那麼可能性應該是一半一半才對,所以他在思考時並不會側重於其中的哪一個。

    但他現在更加思考的是名字的這個問題。

    就好似他曾經知道對方的姓,而且也和現在一樣思考過對方到底叫什麼。

    這叫慣性思維。

    所以他在幻境中應該是知道對方的姓的。

    也就是說哥哥前面極大可能是姓。

    那么姓什麼?

    姓氏有五百多個,單姓四百四十四個,複姓六十個。

    阮清將所有的姓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與哥哥兩個字進行組合。

    記憶就算被模糊,潛意識依舊會熟悉曾經叫過的名字,哪怕只有一絲的熟悉,阮清也能將那個姓給找出來。

    而且他並沒有叫過多少人哥哥,範圍上就要小很多了,也更好排查了。

    阮清將那種雖然熟悉,但是能清晰記憶是誰的姓一個一個排除掉,最終以手指在鏡子上寫下了一個字。

    『祁』。

    筆仙極有可能姓『祁』。

    系統:「???」

    【你……怎麼得出來的?】

    不是關於『他』名字的記憶會模糊掉嗎?站鏡子前幾分鐘就想起來了?

    一個副本的最大boss這麼拉了嗎?

    還是說boss放水了?不能吧?

    boss怎麼可能會願意放人離開。

    阮清邊用紙巾擦了擦自己被鏡子上灰塵染髒的指尖,邊看了看教室四周,在腦海中隨口道,【可能是男人的第六感吧。】

    系統:「……」

    雖然教室已經斑駁不堪了,但也能看出這裡曾經是一間音樂教室。

    阮清之前就查到過這個教室樓,從屬於藝術系的大樓。

    但是在七年前就廢棄了,廢棄原因不明。

    七年前正好是藝術系入住A棟宿舍的時候。

    看來他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筆仙應該就是藝術系的學生,死在了這個音樂室里。

    被人殺害了不說,還被人殘忍的分屍了。

    而殺害『他』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同為藝術系A棟404宿舍的人。

    是其中一人?還是所有人?

    這一點就不好分辨了。

    畢竟筆仙已經成為了那種存在,絕對不會還善良到不牽連無辜,顯然不能以被害人來算兇手是誰。

    分屍大概是為了方便將屍體轉移出去,單人作案和團伙作案都有可能。

    可惜過去的時間太久了,教室里已經沒留下多少的線索了。

    阮清走到了廢棄的鋼琴旁邊。

    鋼琴已經十分的破舊了,上面染上了髒污,甚至還有……血跡?

    阮清回頭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再看了看和鋼琴的位置,以及玻璃窗的位置。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猜測。

    曾經有同學在這裡坐著彈琴,但是可能因為被鋼琴聲蓋過了腳步聲,『他』沒能注意到『他』的身後有人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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