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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被安排了「虛張聲勢劇本」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裝作在找人一般地在各條小道中穿梭。琴酒、伏特加還有降谷零在死角處觀察著他們。

    「沒想到這兩個警察會追到這裡來。」伏特加說，「不過就他們兩個人，根本用不著波本你特地過來提醒我們。」

    「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回去報告給上級就麻煩了。」

    「直接殺掉就好了。」伏特加不以為意。

    降谷零聳了聳肩，沒反駁他的話。

    琴酒可不像伏特加那麼衝動。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警視廳重要的警官，光是這一點就意味著他們不能隨意動手。不然就憑琴酒對他們的厭惡程度以及他們和九十九清祐的關係，他們兩個早就被沉屍東京灣了。

    「你到這裡來，只想說這些嗎？」琴酒問。

    「嘛，只是想好心過來提醒你一下而已。」

    琴酒盯了他半晌，突然嗤笑出聲。「看來你是要放棄朗姆了。」

    波本絕對是察覺到了組織內不平靜的局勢。他如果知道了朗姆最近所做的事，儘早將自己和朗姆撇清關係才是聰明的做法。

    組織不需要成員之間的惺惺相惜，那反而會使忠誠度大打折扣。

    「應該反過來說『朗姆放棄我』才對。誰知道下一個紀野會不會是我呢？在那之前還是躲得遠一點比較好。」

    琴酒移開了緊盯著降谷零的視線。這是「姑且信任你」的意思。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低聲交談著。

    「警察廳年終表彰會有『演技獎』、『劇本獎』之類的東西嗎？如果不給零頒發一個這樣的獎項也太遺憾了。」

    「別說了，我已經開始渾身難受了。」

    「哈哈，不是挺有意思的嗎，和以前一樣就可以了。」

    裝作普通市民、裝作人質、裝作無辜路人，他們在辦案時也經常會偽裝成各種身份的人來接近嫌犯，「演戲」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但松田陣平一想到降谷零那傢伙在看，就覺得很不自在。

    「他們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還不打算去找朗姆嗎？」

    「再等一等吧，零還沒給我們發訊號。」

    「我總感覺還有別的人在盯著我們看。」松田陣平銳利地視線在四周的高樓間掃視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發現。「是讓人感覺有些熟悉的視線，很在意。」

    一說到「感覺到了其他人的視線」，萩原研二就想起了九十九清祐，「話說回來，把小清祐留在車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如果有組織里的人注意到了我的車子，想趁他在車上不方便逃走而對他下手的話，那豈不是......」

    朗姆忙於應付自己的事，只要九十九清祐不主動湊到他面前去，他就不會有多餘精力去關注九十九清祐的事。他們鑑於此才會把九十九清祐關在車上，不想讓他參與進來。

    「如果有什麼事情他當然會自己逃出來。我倒是擔心他找到了應急開關，然後一個人行動去了。」

    第152章

    工藤新一本來只是在回家的路上路過這裡, 但既然碰上了九十九清祐、而看情況又有什麼重要的事將要發生，他當即就把其他所有事都拋在了腦後，跟著九十九清祐走進了一家定食店。

    九十九清祐在販售機前專心致志地挑選餐券，工藤新一用警惕的眼神觀察著店裡的每一個人。

    這家店難道是什麼接頭地點、或者是九十九預測這裡會被捲入鬥爭？他思索著。

    「想吃這個, 小號的工藤先生。」九十九清祐理直氣壯地指著販售機上的套餐。

    「...你出門不帶錢的嗎？」

    「忘記了啦。快點快點, 上午就吃了一盤壽司，根本吃不飽嘛, 要餓死了。」

    「你也真夠好意思的, 竟然這麼理所當然地叫我付錢。」

    「這是觀賞券。小號的工藤先生既然想要跟著我一起, 那就要付門票費啦。」

    「都說了不要叫這麼長的稱呼，很怪異啊。」

    等他們兩個取了餐坐到了有格擋的位置上後, 工藤新一才小聲地詢問：「這裡有什麼不對勁嗎？」他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九十九清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沒有哪裡不對勁呀。啊！剛才的服務員小姐漂亮得不對勁呢！」

    「所以你只是過來吃飯而已嗎？」

    「到定食屋來當然是為了吃飯啦。」

    「......」工藤新一扶住額頭, 「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了你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你在期待什麼啦, 」九十九清祐解釋說，「因為研二和陣平不想讓我過去嘛。他們比我厲害多啦, 連他們都苦手的話，我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要讓他們提心弔膽的——我可是超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他們是去對付什麼麻煩的人了, 而且很有可能會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險。」工藤新一從他的話中推理出了想要的線索。

    「是啦是啦, 不要廢話了快點吃飯吃飯。」九十九清祐隨口應了兩聲後，就被漂亮店員端上來的豬排飯吸引走了注意力。

    工藤新一心不在焉地把飯和醬料攪和在一起，九十九清祐趁機把西蘭花丟進了他碗裡。

    「我都沒有擔心呢, 你這個小鬼在擔心什麼？」九十九清祐察覺到了他的情緒。

    「能被你稱作是『麻煩』, 恐怕已經不是一般的麻煩程度了。我擔心的是, 他們會突然炸掉一幢樓、挾持銀行里的人質、引發熱武器鬥爭——萬一發生了這一類的恐怖襲擊事件, 那這片CBD就會有極其慘重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