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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九清祐一下來了興致，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內存里的一大堆圖片中找到一張向日葵開花的動圖，發給降谷零。

    「手機君早上好！」

    「早上好，看來今天也是元氣滿滿呢。」

    降谷零很滿意。

    松田陣平先前很不客氣地讓降谷零解決掉十八號研究所的「低電流顱磁刺激」這些研究的備案，希望能在十八號研究所完成研究後，立刻走完程序，儘快解決掉萩原研二腦部神經中的問題。

    降谷零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然後在松田陣平來查看進度時，把他按在辦公桌前，告訴他：「因為人手不夠，就麻煩警備部借調來的松田警官辛苦一下，加個班了。」

    而降谷零本人卻因為臥底計劃正式開始實行，工作全都交接給了其他警官，一身輕鬆，就邊在坐在辦公室里看松田陣平面對一大堆的文書抓狂，邊給九十九清祐發騷擾簡訊。

    但是公安警察並沒有太多有意思的經歷值得分享，九十九清祐明顯對他的話題不太感興趣，讓降谷零覺得自己像是「失寵」了一般。

    於是在思索良久後，他讓技術部門連夜對兩個手機之間的傳訊軟體進行了升級。

    果然，對新奇的事物總是抱著兩百分的興趣的九十九清祐看到煥然一新的通訊軟體後，又重新開始「寵幸」他了。

    想了想警察廳龐大的後備資源，降谷零覺得自己還可以讓九十九清祐感興趣很久。

    松田陣平在外面敲他的門。

    降谷零去把門打開，就看見松田陣平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一臉的煩躁，門剛一打開，他就開始和降谷零抱怨：「你們警察廳藥物對策課的人是什麼情況啊，一份申請書要八個人簽名！八個人！真是麻煩得要命。」他把文件拍在降谷零懷裡，「快簽，簽完我還得去找下一個。」

    降谷零聳聳肩，在角落裡簽上自己的名字。

    讓松田陣平處理這種麻煩的文書工作，相當於是對他的折磨。

    降谷零笑眯眯地把文件還給他，說：「辛苦陣平了，畢竟是為了你的好朋友清祐和研二，再多努力一點也沒問題的吧？」

    「你這傢伙怎麼突然笑得這麼奇怪。」

    「很奇怪嗎？」降谷零拿出手機，用熄滅的屏幕當鏡子照了照自己，「不是非常親切的笑容嗎？」

    松田陣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麼快就已經適應你的新人設了嗎？真了不起，親切的降谷警官，閒得沒事做的話就幫忙聯絡一下警視長來蓋個章啊。」

    降谷零給了他一個更加親切、但同時也更加欠揍的笑容。「現在的我是普通公民安室透噢，警視長什麼的——松田警官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可惡——」

    「啊，可愛的九十九君給我發消息了，下次再說吧，陣平。」降谷零說著「拜拜」，當著松田陣平的面把門鎖了上。

    松田陣平拍著他的門怒道：「喂！竟然把工作丟給我然後自己去找清祐聊天！零！可惡，真是越來越讓人手癢了！」

    突然想到了在宮野明美家看到的九十九清祐手機上的危險發言，松田陣平拍門拍得更大力了。「我說！不要帶他去做奇怪的事啊！」

    「沒有啦沒有啦，也不算奇怪的事吧。」降谷零敷衍道。

    松田陣平咬牙切齒：「你這傢伙太可惡了，以後一定要讓清祐給你安排一大堆任務才行！」

    反正只要他進入了組織，就是九十九清祐的下級了。松田陣平拿他沒辦法，但組織的重要成員九十九清祐支使一下新成員也完全沒有問題吧？

    「安室透」的性格和「降谷零」的性格之間的差距就像酒精和茶葉，在看到安室透那份寫著「因為覺得有趣所以炸掉了高校食堂」、「因為和同夥意見不合所以砍掉了對方的手指」、「因為太過無聊所以參加了劫獄行動」等一系列犯罪行為的假檔案時，松田陣平一直都無法將「安室透」這個身份安在有些過於正經的降谷零身上，總覺得非常違和。

    但是現在面對降谷零時，已經完全沒法在他身上看到屬於公安警察的影子了。

    諸伏景光也是，降谷零也是。在偽裝自己這一方面，還真是有出人意料的天賦。

    抓了抓自己本就不怎麼整齊的捲髮，松田陣平惡狠狠地想道：這傢伙要是敢把清祐帶壞，那他完蛋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想給九十九清祐發封郵件再囑咐一遍「不要隨便相信身份不明的人」的話，但手機上卻顯示了一通來自藥物對策課的未接來電，以及一條用詞恭敬卻同樣非常冷漠的簡訊：「松田警官，麻煩看到訊息後儘快回電話。」

    再一次暗罵了一聲「可惡」，松田陣平無可奈何地繼續忙碌起了正事。

    零肯定是故意的！

    第61章

    九十九清祐還以為赤井秀一會需要一點時間, 但沒想到赤井秀一沒過兩天就打了研究所的電話找九十九清祐，問他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九十九清祐告訴他：「可是陣平說不可以單獨和你聯絡誒。」

    赤井秀一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說：「九十九君原來是這麼聽話的類型嗎？」

    雖然看不見九十九清祐的表情, 但是聽他的聲音可以想像得出他一定正不高興地嘟著嘴。

    他說：「不聽話的話，陣平絕對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