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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56:48 作者: 晴川淚相思
管家神情一滯,隨即說道:「公子,王爺對您……」
「王爺對我如何,我心知肚明,不必多說。」王子俊打斷管家,重複道:「你可以退下了。」
管家見狀不好再說,行禮後便退出了院子。
小年子跟著王子俊進了房間,猶豫了猶豫,道:「公子,這些年您那般努力,不就是想讓王爺對您刮目相看嗎?如今王爺對公子越發重視,為何公子反而更不開懷呢?」
「他重視我,並非因我本身,而是因我成了他唯一的兒子。」
「這有何區別?」小年子困惑地看著王子俊。
「你不懂。無論是這個奢華的王府,還是那所謂的親王爵位,我都不稀罕,你可以把這裡當成暫時的居所。」
小年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公子去哪兒,奴才就去哪兒。」
「有我在,總能護著你。」看著從小陪在身邊的小年子,王子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人備水吧,我要沐浴。」
「是,奴才這就去。」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春海掀開車簾,小聲說道:「少主,後面有尾巴。」
司華遙也已察覺到,「馬車交給我,你去處理了。若不是對手,不必硬拼,纏住即可。」
「是,少主。」
春海應聲,縱身一躍飛了出去,而司華遙也坐在了車轅上。
馬車在街道上穿行,很快便來到了城東一家大宅前,司華遙跳下馬車,來到門口敲了敲門環,緊接著便傳來腳步聲。
大門打開,司華遙閃身進門,門內的人則走了出來,牽著馬車去了後門。
大宅的管家徐峰行禮道:「屬下參見少主。」
「免禮。」司華遙揮揮手,道:「晚上警醒著點,若發現有人在附近徘徊,第一時間稟告。」
「是,少主。」
「讓人備水,我要沐浴。」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司華遙洗完澡,春海也回了大宅。
抬頭看了他一眼,司華遙出聲問道:「人跑了?」
「他輕功不弱,奴才沒有得手,還請少主恕罪。」
司華遙擺擺手,道:「無妨,只要甩掉便可。」
春海直言道:「少主,那人的路數與晉王府影衛的路數相似,奴才懷疑是晉王府的人。」
「不用懷疑,就是晉王府的人。」司華遙給自己倒了杯茶,道:「沒想到啊,晉王竟然要對我下手。」
春海一怔,隨即明白了司華遙的意思,道:「少主的意思,收買大劉的也是晉王府的人?」
「不做他想。」司華遙喝了口茶。
「可是晉王知曉了趙榮之死與少主有關?」
「應該不是。」司華遙搖搖頭,道:「若他知曉百花仙就是我,不會這般悄無聲息地動手,而是大張旗鼓,這樣才能洗去趙榮褻瀆神靈的罪名,讓晉王府擺脫困境。」
春海認同地點點頭,隨即問道:「那是為何?」
「與之前的猜測一樣,他這麼做就是不想讓我參加殿試。」
「若少主不能參加殿試,那金科狀元就是王公子囊中之物。」想到這兒,春海皺緊眉頭,「那少主以為王公子可知曉此事?」
「他事前不知,方才在清遠樓才知,我也是在那時才想明白。從鄉試到會試,我都壓在王兄頭上,無論是誰都會想,若沒有我,王兄定能拔得頭籌,晉王也不例外。」
司華遙把玩著茶盞,繼續說道:「在他眼裡,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一個無名小卒,怎有資格壓在他兒子頭上。只是王兄與我感情甚篤,加上兩父子感情本就不好,他不能明著打壓我,也不能害我性命,便想了這個法子。」
「王公子怎會想到晉王頭上,又為何不把這件事和少主說清?」春海再次提出質疑。
「王兄的母親是晉王的貼身侍女,陪伴在晉王身邊十幾年,對晉王的性情瞭若指掌。她既希望王兄能在王府立足,定會詳細說於王兄,所以王兄雖不在晉王身邊,對他卻不無了解,能想到是他,便不覺奇怪。至於為何不與我說明,大概是想自己解決,不想我與晉王有所衝突,畢竟他是一國親王,我若是想走仕途,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春海猶豫片刻,提醒道:「少主若成大事,不能輕信於人。」
司華遙清楚他的擔憂,安撫地笑了笑,道:「我不輕信於人,但我了解王兄,他不會於我不利,放心吧。」
春海聞言鬆了口氣,道:「是,少主。」
司華遙轉移話題,「派去西南和遼東的人可有消息傳來?」
「還未傳來消息,不過算算時間,也應該回來了。」春海頓了頓,接著說道:「倒是派去尋找毒醫的人傳來消息,說毒醫已離開西南北上,具體去了何處,便不得而知了。」
「北上?」司華遙皺緊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說道:「讓他們回來吧,毒醫的下落我大概知道了。」
春海微微一怔,道:「少主知曉毒醫的下落?他在何處?」
「若我猜得不錯,他應該就在京都。」司華遙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早就該想到,能讓太醫院所有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毒,定是出自毒醫之手。」
「少主的意思是趙耀和晉王妃身上所謂的詛咒,是毒醫下的毒?可毒醫為何這麼做?」春海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隨之說道:「是有人收買了毒醫,借著天降神罰的由頭,謀害晉王妃和趙耀。若當真如此,那幕後之人定然與晉王府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