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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56:48 作者: 晴川淚相思
第2章
『他在勾引我!』司華遙在心裡大喊。
司華遙眼觀鼻鼻觀心,在心裡默念:「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
侍候他穿好衣服,趙韓青起身走到床邊,打開床頭的暗格,從裡面拿出一個白玉做的圓柱體,然後便趴在了床上。
趙韓青接下來的動作,讓司華遙睜大了眼睛,慌忙移開了視線,再一次暗罵原身是變態。
移開了視線,聽覺卻便敏銳,簡簡單單幾個字符,聽得司華遙口乾舌燥,心中暗道:「幸好我不是同性戀,否則……」
司華遙沒有阻止,他知道這種行為很變態,但初來乍到,若突然改變,定會引人懷疑,他可不想被當成孽被燒死。他現在要做的是先適應攝政王的身份,然後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中發生轉變,這樣便不會引人懷疑。
奉天殿內,一眾大臣已在其間等了兩個時辰,卻不敢有半句怨言,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位置,等待早朝開始。只因這看似安靜的大殿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一旦有人表現出絲毫不滿,那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甚至禍及家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殿外終於傳來通傳聲,「皇上駕到,攝政王駕到!」
眾人的心提了起來,連忙跪倒在地,唯恐自己的動作慢了,會被人誣告大不敬。
來到奉天殿門口,司華遙稍稍放慢了腳步,讓趙韓青越過了半個身子,在他想來,趙韓青才是皇帝,就算攝政王再權勢滔天,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可趙韓青僅是越過了他半個身子,便突然變了臉色,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惶恐地看向司華遙,「王爺,奴……」
眼看著他就要哭出來,情緒是可以演出來的,可身體的本能反應演不出來,司華遙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孩子得受了多大折磨,才能形成這樣的身體反應。
「今日你走前面。」
趙韓青聞言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晶瑩的淚珠在好看的鳳眼內打轉,道:「王爺,可是奴哪裡做錯了嗎?」
「你是在質疑本王?」司華遙一直在給自己心理暗示,他現在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兩行清淚滑落,趙韓青畏懼地垂下了頭,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袖,「奴……奴不敢!」
「本王說,你便做,若再敢有半分質疑,本王不介意換個皇帝。」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滿含殺意,聽得趙韓青心裡直發冷,慌忙說道:「是,奴……奴再也不敢了!」
「帶路。」
「是。」
趙韓青慌忙擦乾眼淚,轉身繼續往前走,雖然穿著厚重的龍袍,雖然現已是初夏,他卻冷得打顫,就好似寒冬臘月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腳步聲響起,跪在地上的大臣連忙匍匐在地,揚聲說道:「臣等參見皇上,參見攝政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韓青在前,司華遙在後,兩人穿過人群,一步步走上御階,趙韓青在龍椅前停住腳步,而司華遙則在他前面的位置停下,這裡是他的座位,一個臣子竟在奉天殿設了坐席,可見他是如何的權勢滔天,且絲毫沒有掩飾的打算。
趙韓青看了司華遙一眼,隨即揚聲說道:「諸位愛卿平身。」
「謝皇上,謝攝政王。」
一眾大臣這才站起身子,卻絲毫不敢抬頭。
春海見狀高聲唱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話音落下,人群中走出一人,躬身說道:「皇上,王爺,臣有奏。」
趙韓青再次看了一眼司華遙,道:「講。」
「臣參奏兵部左侍郎常山大不敬之罪。」
常山一怔,隨即出列,跪倒在地,道:「皇上,王爺,臣冤枉!」
司華遙知道趙韓青在看自己,卻沒有說話的打算,他雖然熟知劇情,可劇情都是文字堆出來的,書里的人物和現實根本無法對號入座,他現在除了趙韓青和春海,其他的人一概不認識,他能說什麼。
見司華遙沒有開口的打算,趙韓青猶豫片刻,道:「說來聽聽。」
「啟稟皇上、王爺,兩日前兵部左侍郎常山在匯海樓設宴,言語間對王爺多有不滿,暗指王爺有不臣之心,實乃大不敬,其心可誅!」
「臣沒有!」常山慌忙為自己辯解,道:「皇上、王爺,臣前日確實在匯海樓設宴,席間說的都是風花雪月,從未有對王爺不敬之言語,還請王爺明鑑。」
「皇上、王爺,臣有證人。」他從袖中抽出一份奏摺,呈到頭頂,道:「這是前日與常侍郎一同飲宴的戶部員外郎林河所寫,上面清清楚楚記錄了當日常侍郎在宴席中所說的每一句話,還請皇上、王爺過目。」
司華遙正在腦海中搜索有關常山的資料,常山確實是保皇黨,他的嫡女常鶯是趙韓青的妃子。司華遙也在劇情中找到了這一段,參奏常山的是吏科給事中黃耀,黃耀是原身的狗腿子,幫著原身監視朝中官員,死在他參奏之下的官員不在少數,至少一雙手數不過來。
這起事件的起因並非常山在匯海樓設宴,說了司華遙什麼壞話,而是源於黃耀和常山的私人恩怨。按說他們一個在兵部,一個是吏科給事中,想要有私怨也不容易,可黃耀是個心胸狹窄的,在別人看來不算什麼的事,他都會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