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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37:47 作者: 尚閒
    五年過去,陸清辭成為A城最年輕的富豪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一腳踹了。

    之後,江家破產,父母生病,他急需賺錢養家。

    陸清辭現在正在用同樣的方法報復他,故意付數倍的錢多次欽點他送單子,其中有高級餐飲外賣,電影票,蛋糕,鮮花。

    他也『有幸』看到了分手後的陸清辭跟別的男人吃飯,看電影,約會,親密幸福,像一對真正的戀人。

    陸清辭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你曾經想要的,我能輕易給別的男人,就是不給你。

    原以為陸清辭只是不喜歡他而已,卻不知道陸清辭這麼恨他。分手了還要用這樣的方法羞辱他。

    江白瑜咬了咬唇,挺直後背走出電梯,走到曾經來過多次的辦公室的門前抬手敲下。

    一下,兩下...沒有人回應。

    江白瑜呼出一口氣,抬手輕輕推開厚重的門。

    但那扇門只打開的一半,室內映入視線的一幕,讓江白瑜瞬間凝固在原地。

    寬敞整潔的辦公室中,陸清辭正在沙發上強勢地深吻著一個男孩。

    被親的男孩看到有人進來,慌忙想要推開陸清辭,卻被陸清辭強勢地壓著更加激情地吻他。

    剎那間,江白瑜氣血湧向大腦,抱著玫瑰花捧的手微微顫抖。

    「打擾了。」

    江白瑜壓著幾乎發抖的聲音,把花放在門口柜子,「陸總,這是您訂的花。」

    說完,他轉身就想逃離。

    「回來!讓你走了嗎。」

    陸清辭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白瑜的心顫了顫,僵直的身體艱難地轉了回去。

    陸清辭懷中抱著滿臉緋紅的男孩,漆黑冷銳的目光卻瞥向他,帶著一貫命令的語調說:「不想失去這一單的報酬,就親自把花送過來。」

    這單二百塊,是他和父母幾天的生活費。

    江白瑜的身體晃了晃,心中翻滾的屈辱和怒意讓他頭暈的厲害。

    他用力咬著舌尖,故作鎮定在陸清辭幽暗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沙發前。

    他把花捧送到還在喘氣的男孩面前,說:「你好,這是陸清辭送您的花,請收下。」

    男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陸清辭,才伸手接過花,小聲說:「謝謝,有勞您了。」

    江白瑜故作輕鬆地扯了一個笑容跟那男孩說:「不客氣,這花很適合你。」

    說完,他有意忽略陸清辭的視線,再次挺直著削瘦的後背,撐著他唯有的體面一步步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

    陸清辭漆黑幽暗的目光一直追著男孩身影,那個消瘦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很久很久,還收不回視線。

    男孩收到了玫瑰花卻沒有驚喜開心的樣子,心驚膽顫地看著陸清辭越加沉冷的臉:「陸總,我可以走了麼?」

    陸清辭嫌惡地擦了下唇:「滾!」

    江白瑜走出大廈,走到他的外賣車前後,努力在陸清辭面前撐起的尊嚴在這一刻瞬間塌陷。

    他怎麼可能不生氣,即使不喜歡了,也不可能對這樣的挑釁和羞辱全然無感。

    他大腦眩暈,胸口沉悶,噁心窒息。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時間能倒回到五年前,他絕不會再喜歡陸清辭。

    炎熱的太陽下,清瘦的男孩站在一輛外賣車前身體不穩地晃了幾下,突然重重地倒了下去。

    「天哪,有人昏倒了!」

    「快,快叫救護車!」

    .......

    --

    一輛黑色豪車衝破雨幕穩穩地行駛在A城大道上。

    安靜的車內,一位穿著校服的少年正坐靠在寬敞的車座上睡覺。

    突然男孩清秀的眉間顰起,不舒服似的晃動身體,『咚』地一聲腦袋磕到車窗上。

    江承逸聽到車後排動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小瑜?怎麼了?」

    江白瑜迷茫地睜開眼睛,一眼看到他身上穿的校服和身旁的書包。

    他滿眼驚愕,愣了好一兒驟然望著開車的人。

    爸?

    江白瑜怔然地看著父親。

    是記憶中被人稱為江總時的父親,穿著一身精良整潔的西服襯衫,搭在方向盤的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腕錶,眉目間染著上位者的穩重氣質。

    而不是那個生活在地下出租屋裡一夜白髮,頹廢病態的父親。

    他在做夢嗎?

    江白瑜用力掐了下自己,好疼!

    「怎麼了,睡糊塗?」

    江承逸輕笑著,提醒說:「快到學校了,你收拾下書包,別拉下什麼東西了。」

    上學?

    江白瑜低頭看看他身上的校服,環顧車窗外的熟悉的風景逐漸明白了什麼。

    男孩清透的眼眸逐漸蒙上一層水霧,伸手抱住父親的胳膊,哽咽道:「......爸!」

    從陸清辭公司出來後他默默發誓:如果能時間倒流,他絕不會再喜歡陸清辭。

    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重生了。

    從身上的校服來看,他現在還在上高中,也正是他追求陸清辭的時候。

    江承逸皺眉嘖了一聲:「這孩子,別亂動,我開車呢。」

    「爸,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江白瑜坐回身體回頭望向窗外。

    他也希望只是一場夢。

    但他能清楚地知道從陸清辭的公司出來後,他中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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