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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二、隋唐時東洋人引進儒家文化, 但摒棄儒家思想核心之一的「仁」,簡化並扭曲了「孝義」, 又沒著述國史、追慕祖先的習慣, 便造就東洋人暴虐短視的性情因素。
統治者依靠等級制度和嚴酷懲罰,馴化被統治者只做身份允許做的事, 只思考工作需要思考的事。百姓對國家和元首的義務, 幾乎沒有源於理性的思考, 只是由於統治者的命令灌輸。身份等級制度帶來的文化慣性, 讓他們大多數人順從這種灌輸, 即便進入現代社會也不會輕易「造反」。
東洋民眾自維新運動始有姓氏, 所以沒有基于姓氏的大家族聚居,也不像中國有悠久的祖先崇拜,一片聚居區的人只有祭拜氏神的傳統。東洋人更不似中國有著史傳統,不像中國人能學習先輩的治國良策、處世經驗,造成東洋百姓的思考範圍狹窄,思維方式淺陋。
如此,等級制度下「各安其份」的東洋民眾,對具體事務的細節有強烈的專注力和把控力,卻多數是沒有遠見和大局觀的應聲蟲。被軍國主義者洗腦的東洋民眾,更容易成為軍國主義戰爭的走卒……
第三,在對少年兒童進行禮制馴化時,有違禮儀的行為會受到社會的嚴厲懲罰,違犯禮儀者會被清除主流生活。一旦他們最為珍視的名譽受損,自小習成的絕對恥感文化,會讓他們通過殺人或者自殺,來洗清這不能擺脫的恥辱感。
軍國主義者通過無孔不入的恥感訓練,讓民眾內化對利於軍國主義者統治的禮儀道德。人們被要求對天皇無條件地忠誠,對無父母無條件地盡孝,對恩情無條件地尋求報答。「無條件」很多時候意味著不符合道德。
……
第四,東洋人普遍的邪神惡鬼崇拜,使他們缺乏是非善惡的正確思辨,讓他們難以正視惡的危害,以致輕易做出極端血腥暴虐之事。
東洋人的本土鬼怪文化認為,鬼怪是兼容善惡的完整存在,若人們虔誠供奉一個惡鬼戾怪,可以達到轉惡為善的效果,並使怨鬼成為凡人的保護神……與他們的神鬼故事印證的是,東洋人有一種普遍觀念:他們認為人性天生是善的,惡只是一時的個人狀態,做了惡事的人本質還是善的,這個善人最終還能上天堂。所以,他們沒有自我省視的道德生活。
第五,精神必定戰勝物質的唯心主義。東洋人相信精神是永恆的,物質是相對次要的存在。他們把這種唯心主義的態度,帶到日常生活甚至戰場上。
當工廠的工人極端疲倦時,他們告訴工人疲倦能夠鍛鍊人的意志力。當他們的軍人負傷瀕死時,他們也相信只要有頑強精神,也能創造偉大的奇蹟。他們甚至要求負傷的士兵自殺,為名譽而死也是偉大精神的體現
……
第五,對元首、父母、親眷、恩人等負有絕對義務的生活,讓東洋人為履行義務時常精神緊張,作為精神緊張的補償,放縱感官的享受為東洋社會所包容。
所以,東洋人在洗澡、睡覺、進食、戀愛(婚外戀、同性戀)、酗酒上,擁有令人瞠目結舌的自由度。當他們被要求馬上去履行道德義務,便又從一切感官享樂中抽身,不管他們之前多麼放縱感享樂,只要繼續履行自己的義務,還是值得嘉許的高尚人士。
……
一個陰晦的冬日下午,珍卿將寫好的提綱修修改改,改完看時間不到五點鐘,她決定先做個蔬菜水果湯,先簡單祭一下五臟廟,再燒幾個菜把晚飯吃好點。
珍卿坐在起居室窗前喝著湯,一邊看外頭鐵色的低雲堆簇著,一隻五彩雉雞扎煞著翅膀,不安地飛一陣停一陣,然後搖頭擺尾地走入灌木叢中。珍卿又見花園希臘風格的亭子裡,撲稜稜飛過來好多小麻雀,在地上蹦蹦跳跳一陣又飛走。
珍卿感覺一會兒就要下雪,記得昨天洗的衣服午睡起來收了,不過收完衣服樓上窗戶都沒有關。
珍卿慢吞吞喝下一碗蔬菜水果湯,顧不得洗碗準備上去關窗子。忽見鄰居巴瑞爾太太在外面——這是巴克爾家託付照顧珍卿的人——珍卿打開門迎接客人,迎面一陣寒意貶骨的氣流,巴瑞爾太太的小兒子薩姆也來了。他們告訴珍卿可能有一場暴風雨,要幫珍卿把室外的椅子搬進去。
才剛十歲的薩姆自來熟,見珍卿桌上有沒吃的蛋糕,直接問珍卿是否準備晚飯時吃。珍卿笑著拍拍他的頭,說蛋糕是另一位鄰居送來的,她不愛吃蛋糕正不知怎麼處理,薩姆在巴瑞爾太太戲謔的笑意下,歡呼一聲拿起蛋糕坐到餐廳里吃去。
巴瑞爾太太利落地幫珍卿檢查門窗,告訴珍卿待會叫她家的女傭賴莉過來,晚上給暖氣加煤的活計賴莉會幹,而且風雪天讓杜小姐獨自在家,想想還是很不放心。巴瑞爾太太看珍卿準備做晚飯,揪著吃得滿嘴碎屑的兒子走了。
外面飄飄瀟瀟的雪屑越下越密,珍卿聽著嗚嗚北風呼嘯,聽著風雪製造的不明聲音,覺得自己連女傭不要,真的有點不明智了。
六點半鐘,珍卿把兩菜一湯做好,想送點土豆牛腩給巴瑞爾家嘗嘗,她跑上去拿雨傘的功夫,聽見樓下一陣丁零噹啷的動靜,一面猜巴瑞爾家的女傭賴莉來了,一面又恐這麼大的動靜進了賊。
珍卿輕步走出房門,攀著二樓的欄杆向下看,看見小莊和元禮兩人前後進來,一人搬著兩隻大皮箱子,她暗暗在心裡公口氣,撐著欄杆狐疑地嗔怪:「你們不年不假的,怎麼現在來了,還提那麼多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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