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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His acts being seven ages.

    At first,the infant.

    Then the whining schoolboy,creeping like snail,unwilling to school.

    And then the lover,sighing like furnace,with a woeful ball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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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6章 一則特別的啟事

    紅姑打算離開的前一天, 三哥跟珍卿提到行蹤詭秘的阿青,說聶梅先處心積慮要殺他,據說已經掌握阿青的行蹤。珍卿乍一聽很感震駭:聶梅先花大價錢贖出他們兄弟, 這兩兄弟又為他立下汗馬功勞。對他們這種人來說,自相殘殺是這麼輕易的事嗎?

    陸三哥神情複雜地看珍卿:「我聽一位官面朋友說過, 領袖命聶梅先主掌特務處時, 曾意味深長地告誡他:要用千萬顆人頭奠定自己的地位, 在屍山血海中泛起權力之舟。小妹, 權勢中摸爬滾打的人, 最重要的,大抵是不擇手段向上爬,情份和功勞價值有限。你上回見阿青受了重傷, 大約就是聶梅先造成的。」

    珍卿不由感到森然,心也不由地戰慄,聶梅先這種人確實很可怕。特務處的閆崇禮死於非命, 也許是聶梅先授意阿青做的。鬼手青兄弟幫聶做的事情, 大多經不起追查。聶梅先若真的在追殺阿青, 大約是欲清除後患以自保吧!

    大約不想叫珍卿太過憂煩,三哥給她吃下一顆定心丸, 說若是聶梅先行動順利, 珍卿很快就能復學跟好友一起。

    紅姑離開的這一天,三哥叫保鏢在家保護珍卿, 宅子周圍還有來往巡邏的警察。三哥在辦教育基金會的相關事宜, 他說如果一切流程順利的話, 基金會很快就能註冊成功, 開始造福千萬有志報國的寒門學子。

    陸浩雲到公事房就忙不停, 他要處理的公私事務太多了。

    杜太爺沒去送女兒紅姑, 但他心情煩悶在家也待不住,一大早跟三哥前後腳出的門。中午飯也在外頭吃的,吃完還是不預備回家,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走。

    黃大光反正陪著杜太爺溜達,也沒覺出杜太爺有多愁苦——畢竟,杜太爺多半時候不像正常老頭,誰知道他心裡又轉什麼鬼名堂呢,好賴都輪不到他來管,有太太先生小姐少爺呢。

    杜太爺寡淡僵滯的表情,不能充分對應他焦慮彷徨的心,粗枝大葉的黃大光看不出。但若是珍卿就會發覺的。杜太爺好一陣走走停停,又一陣焦慮痛苦地看天,總把自己枯瘦細長的手指頭,一陣陣攥得慘白無血色。有時候,他還摒住呼吸找找向死而生的感覺,卻發現心間焦慮矛盾並未減少。

    杜太爺轉悠得筋疲力盡,他心裡十分渴望回家去,可家裡似乎有不能面對的洪水猛獸!他這兩天都不能正眼瞧珍卿!好像隨時要肝腸寸斷似的。孫女有可能不是親生的嗎?他才把妮兒她娘遷了風水寶地。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紅珠的話可能是真的嗎?

    杜太爺有驚無險地活過大半輩子,從未試過承受這樣沉重的精神劫難,就連珍卿他奶景氏死的時候,他也不這樣式的難受——下一刻就能擊潰他的難受:像有一把盤古氏的巨斧子,把他五臟六腑劈得七零八碎,他怎麼攢都不能重新攢完整。各種痛苦的情緒輪番占據他,讓他心裡得不到一刻的安寧。

    陸浩雲忙活了大半天,下午兩點多準備回家了。碰巧到江平幫他辦事的喬秘書回來,兩個人溝通了不少事務。

    之前珍卿為了營救三哥,許給江平正骨張一筆錢,他們回海寧就按照先前的約定辦事。但正骨張得的是膨脹病(後世的肝硬化或肝癌腹水),早先沒有好好治,現在想治也沒得治了。陸浩雲叫喬秘書跑趟江平,看正骨張還能不能治,能治就把他拖到海寧來。沒想到喬秘書到的時候,正骨張已經進氣多出氣少,陸浩雲叫喬秘書找人出面,讓正骨張風風光光地入土。

    喬秘書幫正骨張辦喪事,兼辦其他一些雜事,在江平倒有意外的收穫——他給老闆帶回一些江平當地的報紙。陸三哥接過手來細看,這些報紙無論類型名稱如何,都登載了一篇文章《江平陸蘇湖斷親離婚啟事》。

    陸浩雲頓時瞳孔放大。他父親陸亭林喜愛家鄉的蘇湖,曾經給自己取了一號叫「蘇湖」,也就是說,他父親不僅要斷親還要離婚?!

    陸浩雲定神細閱啟事內容,文章是這樣寫的:

    本人江平陸氏蘇湖,生由沒落世宦之家,長於顛倒新異之世,幼承塾規庭訓,習孔儒聖人之大道,成濡西學新民,娶自立自強之原配。與原配誕佳兒佳女二人,本共通魚水之歡,同攜於飛之樂,願與白頭偕老,天倫以享。不幸中年沉迷皮黃嬌伶,欲效齊□□妾之福,以致妻離而子散。

    與髮妻離異業近二十載,餘一屆昏朽無能之人,顛撲至半百鬢霜之殘歲,跌宕沉浮竟一事無成,廿年前煊赫蓬勃之家業亦敗。余當年見髮妻生意如火如荼,亦曾視買賣為探囊取物,輕視伊經營家道之艱辛。更悔任父母兄長誤待於伊,坐享其成更視伊為異端。余垂垂老矣,往事紛迭間自鑒一己面穢形陋,半百之歲痛悼悔恨無量,夜半無人淚濕衾枕,固覺半生已為東流春水。

    當年,余負氣與髮妻離異娶進伶妻,雖與生二女一子三嗣,然後妻江湖習性不改,風塵顏色難易,既無善待余元配妻子之心,更無教撫稚女幼兒之能,慣於捕風捉影於庭戶,撥口弄舌於樞紐,使兒女僕傭染江湖習性,俾家庭蒙糞穢下流之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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