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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但是說到底,聶梅先比閆崇禮精明穩重。閆崇禮想抓聶梅先的柄難難,聶梅先抓閆崇禮的把柄,卻是一抓一個準兒,簡直像早有準備的。
兩隻凶獸不斷作意氣之爭,誰也顧不得對付無關之人,謝公館就能保證相對安全。而現在閆崇禮被鬥倒了,聶梅先比閆崇禮克制內斂,不會無緣無故挑釁謝公館,謝公館暫時不會有大危機。
作者有話說:
今天多更點,明天不更行不行?背疼頭疼,好想直接進入過年模式,盡情地玩耍……………………
PS:本人好賴也寫完幾篇文了,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其實我每寫完一篇,除了想堅持自己的風格外,能改進的都會有所改進。我不是不能接受批評,我覺得批評得對有條件改的會改——連載入V改起來很麻煩。但你批評不到正點兒上,我就覺得很無聊……感謝在2022-01-18 13:06:58~2022-01-19 14:25: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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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母子論政治是非
一天上午珍卿上德文課, 陸三哥一人待在洗塵樓,打了一陣電話之後,叫人把謝董事長請來。
陸浩雲站在曬台外, 沐浴著七月的灼烈陽光,皮膚有熱辣辣的刺痛感。相比這一點疼痛, 他更討厭陰暗逼仄的船艙, 站在平穩陸地上的感覺太好了。
視野里天氣晴明, 花樹爛漫。過了一會兒, 上家教課的孩子們休息, 他看著小妹和孩子們玩鬧,心情也感覺很輕鬆。
過一會兒謝董事長來了,她關上門問:「你神神秘秘做什麼?」
謝董事長也走出來, 順著兒子的視線看去,聽見主樓北邊廊門下面,小妹跟大房的三個孩子, 用三稜鏡在太陽底下找彩虹。仲禮老是要搶那三稜鏡, 然後元禮說儲藏室還有。他們就「蹬蹬蹬」地跑進樓里, 四個孩子都進去了。
陸浩雲收回視線,看到謝董事長臉上有汗, 走回室內拿起桌上黃色的冰鎮菠蘿汽水, 開一瓶插上麥管遞給他媽媽。他自己開了瓶啤酒仰頭一氣喝了半瓶子。他又走到窗戶邊向外瞅一下,見花匠老齊劉出來走動, 把剔透的柳葉紗簾也關上。
他拉著母親坐下來, 低著聲跟母親說:
「媽媽, 貨船被人□□的事, 您曉得是誰暗中襄助嗎?」
謝董事長聞言, 臉上卻是隱隱的憂心, 蹙眉看看室內各處,確定門窗都關著,才低聲說:「不是說不要查,怕打草驚蛇害了人家嗎?」
陸三哥安撫地對媽媽笑:「是小妹那邊的表哥告訴我,他們工友組織的洋貨稽查隊,守著貨船卸貨的時候,撞見流氓跟海關人員勾結,悄悄在花仙子原料船上搗鬼。他們暗中留意那伙人,只是收集他們害人的證據靜觀其變,想著要是有事能幫我們,果然後來就事發了。沒想到除了他們,海關內部還有個人,在他們前面揭破黑幕,工人稽查隊也沒耽擱,也把他們收集的幫派分子的證據露出來……這就是為什麼先後兩撥人舉報。」
對於是誰在暗中幫忙,謝董事長猜過可能是那方面的人。聽說竟然有兩撥人當真驚詫:「海關內部是誰在暗中襄助?不大會是你那位朋友吧?」謝董事長說的,是最初事發時找過的二級監督勞倫斯。
陸三哥搖著頭,輕輕嘆了一聲:「不是勞倫斯,是海關里一位二級關務督辦,中國人,叫嚴景行,越州平涼人氏,夫人是同鄉的徐榮女士,有個九歲的兒子。他原是海關高等專科的□□,後來辭去教職進入海關,也不過兩三年的時間。他的身份不外這些。」
陸三哥還說了他一個猜想。其實去年七月間,領袖以流氓軍警對付不肯給他出錢的富商。那些人誣陷富豪各種罪名以訛詐錢款。花仙子公司也沒有倖免,他們說花仙子偷稅漏稅,犯了奸商罪和資助軍閥罪。
當那幫人打上門要錢時,他們偽造的帳冊、單據等物,忽然變成不相干的帳冊、證物。陸三哥後來小心查訪,發現那幫充當打手的流氓,曾把帳冊放在海關職員宿舍——這宿舍住不完的樓層就租出去,住客魚龍混雜。說不好,用來誣陷勒索的帳冊,就是在那裡被掉換的。
因為有這齣莫名的意外,謝公館才避開流氓和軍警的勒索。但陸浩雲也沒深查下去,恐怕會害了人家好人。不想,卻跟這一回的事情重合了。陸浩雲有合理理由推測,兩回都是那嚴景行先生暗中幫忙。
兩次被幫助自有線索重合,陸三哥最終查到此人。
這位嚴先生是海關的人,他卻塌海關的台,自然不好上門驚動他;工人洋貨稽查隊成員複雜,社會黨人又屬於非法,更不好光明正大地言謝。雖說現在沾上社會黨,就與「不得好死」畫等號,可做人還得曉得是非好歹。謝董事長有一點恍惚,亦有一點唏噓。
「媽媽,我跟此人並無交集,問二姐也說未見過。媽媽,你有印象嗎?」
謝董事長努力回想,嘴裡喃喃地念著:「丈夫姓嚴,夫人姓徐,一個兒子……」她苦思冥想一會兒,遺憾地搖頭說「不記得」。
謝董事長是日行一善的人,給過她恩惠的人她也許記得,她給予恩惠的人卻大多不記得。
陸浩雲笑著安慰媽媽:「其實無妨,嚴氏應當並無惡意,不聯繫我們,就是為善不欲人知。這是我們家的幸事。嚴先生兒子生病,我叫阿成悄悄去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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