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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柳惜烈現在巡捕房裡,之前給陸三哥打電話的,是他在巡捕房的朋友蔣先生,剛才是跟他交流案件情況。

    據說那柳惜烈在巡捕房,辯白說他是太愛吳二姐,失去她的日子太痛苦太難捱,他才變得神智不清,有時候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他說沒想把二姐如何,他就是虛張聲勢,想叫二姐的未婚夫知難而退。

    珍卿問三哥:「柳惜烈君,怎麼如此出格?」

    陸三哥摸珍卿額頭,溫度還是正常的,無奈地講:

    「二姐跟他分手,他不能接受現實,想方設法糾纏,以為憑著死纏爛打,能叫二姐回心轉意。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是病態的占有欲。柳君又是家中嫡長子,自私霸道慣了,在這方面更出格。他總以為一個女性,一時是他的,就該永遠是他的。

    「再者,二姐跟他分手之前,他就自作主張把結婚請柬發出。突然分手不結婚,他在親友父老面前,尊嚴臉面也全沒了。他必然因此受刺激。

    「二姐跟趙先生一起,他不能理智看待,想法誤入歧途了。

    「月前,杜叔叔被蜜蜂蜇傷,坊間盛傳是柳君打的,他無法自證清白,精神恍惚,治壞了一個病人,被聖瑪麗醫院除名不說,醫療界也再難有容身之地。他因此更受刺激……」

    珍卿聽來心有餘悸,之前沒覺得柳惜烈情緒不穩,卻莫名其妙弄到這地步,可見人心之難測。

    可有一點她也覺費解:「他是念到醫學博士的人,照說該很有理智。可你分析他的心境,這個人全無理智可言,自尊要臉面還能理解,就像大哥一樣,總覺得嫡子長孫,就該處在特異的地位上。可是在男女關係方在,他的心思,就像是鄉下的土狗,一片地方沾上自己的氣味,就該永遠是他的地盤,這樣不挺奇怪的嗎?」

    陸三哥看她懵懂之態,心裡陡然一熱,他用被子緊緊圍著她,寬厚的胳膊環著被子。

    他忍不住在她耳邊說:「所以,男性與女性的不同,不僅是生理結構上,心性也不盡相同,你跟男性打交道,僅僅推己及人可不夠,還要注意分寸……」

    珍卿這樣靠著三哥,聽他低沉的講話聲,她覺得身上真熱乎,心裡也泰然,感覺像泡在媽媽的羊水裡。也許這樣泡上一輩子,都會這麼舒泰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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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 混混沌沌的世界

    陸浩雲看她閉上眼, 臉蛋紅撲撲的,他湊上去輕輕咬一下,留下一個淺淡的齒痕。她似乎已經半入睡, 毫無防備地靠著他睡。

    他看時間快十一點了,他把身前的小火爐推開, 把她身上的被子剝開, 扶著她平躺到床上, 把被子重新給她蓋上。他在她鬢角輕吻一下, 又給她倒了半杯開水。

    明明只隔了一層樓, 卻好像就此一去,就要走過千山萬水似的。這麼叫人戀戀不捨的。

    他已經走到門口,又走回去坐到床沿, 握著她綿軟的手,放在手裡輕吻一下。李太白詩云: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這簡直沒法用理智來推測。

    他又坐了片刻, 聽見杜太爺在外頭敲門:「浩雲, 時辰不早吶, 你叫珍卿歇下吧。」

    陸三哥輕笑一下,有點無奈, 又給珍卿掖掖被角, 回頭見杜太爺把門推個縫,滄桑的一顆腦袋, 像照相機鏡頭似的戳在那, 機警地在捕捉什麼鏡頭似的。

    他輕輕地走出去, 悄聲對杜太爺說兩個字:「睡啦。」

    杜太爺揚脖子瞅一眼, 把腦袋收到門外頭去, 然後沒好氣地打量三哥, 瓮聲瓮氣地說:「你拉著妮兒說話,一說說忘了時辰,你記著她是學生嘞。」

    陸三哥老實地應下,杜太爺就不再說下去。

    陸三哥下樓打電話。

    謝董事長跟三哥商量,要不要對柳君趕盡殺絕。謝董事長怕再節外生枝,對吳二姐名譽有妨。但陸三哥認為,最低限度,要叫柳惜烈在海寧不能立足。

    這件事傳出去很不利,包括吳大哥在內,大家動用一切人脈資源,想要把事情捂嚴實。

    結果,各種流言還是滿天飛,吳二姐被講得不堪,職業女性稍微有點成績,有一起子黑心黑肺的人,總說她是跟人睡覺睡來的。

    還有些小報惡意演繹,把二姐講成浪□□人的代表。謝董事長因為婚史複雜,有些小報把母女兩個放在一起污衊。謝公館又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

    比較可笑的是,柳惜烈的律師說他患有精神疾病,試圖讓法官輕判或者不判。陸三哥找了最好的律師,正跟對方針鋒相對。

    但這種輿論沒有持續兩天,吳二姐常日與人為善,急公好義,積累下的強大人脈資源,開始給她巨大的支持。

    二姐所在的醫生會,以機構的名義,說明二姐的醫學素養和職業精神,說明她在臨床和理論方面,為醫療事業做出的貢獻。

    還有與她交好的同事,講她日常以醫院為家,為了病人十天半月不回家。而出去調研期間,遇事從不畏懼躲懶,總是一馬當先沖在前面……

    包括政府官員、紅十字會、中西義賑會,還有像龔老先生等德高望重的人,都站出來為二姐說話,證實她人品有多好,胸懷有多大,男女關係上並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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