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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這個英文教材的編者彭壽曾教授,是個教育專業的博士,他在謝公館常來常往的,珍卿跟他也蠻熟悉。就直接把這問題指出。結果這彭教授一呱嗒手,霍然站起身對杜教授說:

    「老杜老杜,我們把珍卿給忘了,她是教會中學的高材生,別說校對小學英語,讓她校對初中英語,我看是as easy as a cake啊?」

    珍卿幫杜教授校完《神話通論》,後面還幫著畫了不少插圖。她最近覺得格外累,正想抽空多歇歇,搞校對太費眼睛,她實在懶得干。

    但大家認真起鬨起來,說珍卿幹這事很便當,父女倆一起工作,將來傳出去也是美談呢。

    杜教授就有點心動,還是孫離教授善解人意,樂呵呵地說:

    「你們當我想不起她,我早打主意想叫她作插圖。可她剛幫志希畫完《神話通論》插圖,過分勞累究竟沒有好處。」

    珍卿覺得孫離叔叔真好。

    既如此大家就不強求。

    但畫畫是她興趣所在,給小學生畫點插圖,既有趣也鍛鍊技術,多少還能掙倆錢,也不會被說成是女流氓啊。

    她連忙跟長輩們表示,有那不著急付梓的教材,可以容她休息一段時間來作插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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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不停發育的女孩

    又是一個禮拜六, 珍卿回謝公館,見杜教授一邊臉腫得老高,而且還發青, 像被人狠揍一頓,驚問怎麼回事。

    陸sì姐難得笑嘻嘻:「是叫柳惜烈打的。杜叔叔從楚州回來, 好不好跟柳惜烈坐一隻船。柳把他叫到一邊說話, 人家看到時姓柳已經打到他臉上。」

    珍卿吃吃地問:「怎麼……那怎麼會……他那麼膽大包天?!」

    杜教授咬著蘋果, 牽動臉傷疼得直「嘶嘶」, 吳二姐從房裡出來, 斥責陸sì姐:

    「叫你別胡說,沒由來叫人打了,難道是什麼體面事。叫外頭人聽到, 不曉得傳成什麼樣子。」

    說著,她無奈地跟珍卿解釋:

    「你別聽四姐亂講,你爸爸跟柳先生說話, 哪曉得跑來一馬蜂, 本來人不亂動還好, 那個姓柳的傻子,往你爸爸臉上亂拍打, 馬蜂可不報仇蜇人嘛!」

    陸sì姐撇撇嘴, 有認得的人演繹出好多故事,說柳惜烈記恨吳二小姐悔婚, 見到人家繼父也恨意滔天, 竟然當眾毆打起人。還有更離譜的說法, 說是杜教授從中作梗, 把吳二姐跟柳惜烈的戀情攪黃。

    謝董事長也出來, 見杜教授咬一口蘋果, 總牽扯得半邊臉疼,就吩咐傭人把蘋果打成蘋果泥,這樣就不用嚼它了。

    杜教授嗲兮兮地對老婆笑,老兩口隔著沙發拉手,自然而然地眉目傳情,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約而同地,三姊妹聳肩瞪眼做怪表情。

    謝董事長繞過沙發,與杜教授坐在一邊。

    吳二姐見他們秀恩愛,還記得提醒他們:

    「杜叔叔,媽媽,現在小報又亂寫我們家,說你整天在家打杜叔叔,杜叔叔在謝公館,就像個通房丫頭——」

    珍卿喝水嗆著了,謝董事長打二姐一下,二姐躲一下說:「總之,外頭人話講得難聽,你們也留心一下。」

    杜教授不大在乎:「坊間的人講閒話,都喜歡聳人聽聞,越是離奇古怪的事,越傳得長遠,我們清者自清——」

    謝董事長笑笑不說話。

    珍卿不敢苟同:「給自己辯白,雖然事倍功半,可是只講清者自清,一味地不辯駁,別人倒以為你默認……」

    大家就這個論題說著,一會兒三哥回來,也驚詫於杜教授的臉,失笑著道:「不會真像外面傳言,是柳先生打的吧?」

    因為莫名其妙的誤會,柳惜烈在海寧富貴人家,已經沒有名聲了,說起來也有點冤屈。

    但謝董事長也覺得,柳惜烈沒有那麼冤,他之前與祖怡分手,幾回鬧到大庭廣眾,他一個外地來的醫生,給自己鬧出偌大名聲。若不然,祖怡也不是風頭人物,柳某更非社會名流,小報能寫出什麼來?

    謝董事長順嘴說了句:「柳惜烈確實心窄,翟俊這孩子倒是心寬,可惜——」

    陸sì姐接嘴挺快:「就是人長得太難看,太難看。他其實會辦事,也會說話,人並不討厭,可惜太難看。」

    陸sì姐一說,見大家都看著她,她媽媽與跟哥姐都皺眉。

    陸sì姐緊張地說:「我可沒詆毀她,他丑得有目共睹,這難道不是實情?」

    沒有人接她的茬,陸sì姐覺得大家態度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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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晚上在杜宅,珍卿跟三哥一起散步。這杜太爺盯著三哥死瞅,瞅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珍卿尋機問老頭兒,在三哥臉上看出什麼花了。

    杜太爺沒搭理她,神情凌厲而冷颼,像是跟誰結了仇一樣。難道不喜歡她跟三哥走太近?可他們一起散步很久,沒道理杜太爺今天才各色起來。

    後來,家裡傭人告訴珍卿,前一陣杜太爺老打聽三哥,後來又嘀咕三哥是個色中惡鬼,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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