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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中國革命的首要問題。中國過去一切革命鬥爭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不能團結真正的朋友,以攻擊真正的敵人。

    這種論調似曾相識,但蘇大姐說她不是。

    珍卿想,她犯不著撒這樣的謊,那麼安奇峰、羊覺鄞、微琴南這些男學生,究竟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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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卿回到楚州路杜宅,陸三哥留信告訴她,他有急事到應天出差,下午就匆匆走了。

    珍卿這滿腔的傾訴欲,都向遠在天津的玉琮去了。

    她跟玉琮一道長大,有時對著玉琮,比對著二姐、三哥更能暢所欲言。

    珍卿信里寫道:

    普通民眾的痛苦,不是直接毀銷人的□□,就是讓他們的精神麻木,以致對苦難壓迫習以為常,甚至自己墮落到黑暗裡頭,再給他人製造新的苦難壓迫。

    而知識分子的痛苦,是清醒而撕扯人的。他們若不願意隨波逐流,與世同污,又要多半要遭受精神上的折磨。

    她在信里跟玉琮探討,究竟從哪個方面著手,才能迅速有效挽救絕望的人們呢?

    統一國家,穩定政權,頒布惠民利民的政令,讓國家一步步好轉,有識之士都曉得要這樣做。但是誰能帶領做到呢?

    玉琮所在的津城,有東洋人的駐軍和租界。東洋人在華北做壞事,經常從津城那調集東洋軍。

    身在津城的玉琮,對國家危亡感受更深。過繼他的杜四叔,也在東洋留過學,原來讓玉琮上東洋人辦的中學。

    後來,玉琮拼著挨了三場打,死活不念東洋人的學校了。

    他在信中說,東洋人想把中國人的孩子,教成背棄祖宗、親慕東洋的人,他不願意上這個當。

    珍卿心想,幸虧玉琮到津城四叔身邊時,他已經十六歲了,要不然不曉得被洗腦成什麼樣。

    作者有話說:

    沒啥想法,更就更唄,少更一點

    我靜悄悄地回來了,特別希望過年前能更完,但也許是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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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記住生活的詩意

    秋霜染得濃醉的楓樹, 站在鮮綠的青苔中,叫瀟瀟細雨洇濕她的衣裳。

    薄潤的涼風拂落一片葉子,她飄飄蕩蕩地, 匍匐到窗台上面。

    一蓬零散的雨落,和著叮咚的琴聲, 讓人耳朵瞬間一鳴又一靜。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穿著深色絨呢校報的女孩們,身姿像竹節一樣亭亭,修長的頸認真直立著, 吟唱著清靈靜神的聖歌,與颯颯秋雨和諧地呼應。

    一首《Amazing Grace(奇異恩典)》唱完,琴音和歌唱止歇, 這音樂教室里, 有半分鐘沒有一點動靜。

    音樂老師伊利莎小姐, 坐在琴凳上扭回頭,微笑著給大家鼓掌, 然後給大家講解不足之處。

    她說二、四聲部唱得還是平, 所有的音都不該一樣地響,對漸強和漸弱的銜接, 應該更加自然。

    伊利莎小姐用溫婉的聲音, 點了幾個人直接指導, 她重新彈動清靈的音符, 女生們在琴聲中重新開始歌唱。

    等到一節音樂課結束, 學生們像潮水一樣嘩啦湧出。

    教室門一打開, 雨聲顯得更大些,有人抱怨這雨下個沒完,跑到新教學樓上代數課,又要把鞋襪弄得濕淋淋。

    伊利莎小姐留住珍卿,關懷她是否生病,說她臉色不好,嗓子也低啞。珍卿說近來總是多雨,她連著幾天沒睡好。

    實際是她近事情多,思慮也多。

    從玉河街道回來之後,沒多久就開學,現在開學已有兩個月。

    珍卿看見路上的小孩子,總是想起藍家兄弟。她找傅律師幫忙,給華界難民局交了份材料,幫藍家申請到一月一塊五的救濟金。

    可是,藍家這樣的家庭不知多少,大人拿命去做工掙份血汗錢,懂事的孩子也找散工做,比如賣報、跑腿、做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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