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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哦不, 錢明珠其實也沒有殘廢, 她到底被□□成了啥樣子, 就憑著錢姑媽一張嘴說得嚇人。
她入進了醫院就鬧自殺, 在醫護人員的勸慰下, 終於放棄了輕生的念頭,但她立刻要求回家休養。
她回家後任何人想探望她,她是一概閉而不見的,只叫傭人和她媽客氣地轉達謝意。
謝董事長和三哥他們,整天進進出出地忙碌,說在給錢明珠準備一個盛大婚禮。
但珍卿懷疑他們另有事務,畢竟僅僅籌辦一個婚禮,未必能叫他們忙得不能開交。
為了錢明珠的名聲計較,謝董事長本想悄悄辦婚事,結果小報上又爆出聳人聽聞的消息,為了謝公館的名聲計較,又只好大張旗鼓地給錢辦婚事,就是辦給廣大吃瓜群眾看的。
小報上又爆出新消息,錢明珠的未婚夫胡先生,深明大義,對不幸的錢小姐不離不棄。而那個跋扈刁鑽的陸惜音,竟然要撬人家的未婚夫,如此寡廉鮮恥著實令人髮指。
謝公館被些激進人士圍住,那幫人搖著小旗、喊著口號,向百年一遇的惡女陸/惜音示威,要求她親自到錢家給錢明珠道歉……
□□姐繼失去嫁妝,失去未婚夫後,又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
情場、錢場的失意都靠後,□□姐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她的狀態處在惡性循環中,她總要看有關她的各種報導,看完就縮在床腳哭個不停,寢食不安地苦捱著暑假時光。
□□姐一開始只是不出門,後來有同學打電話來罵她,她之後更連房間也不出,任何人打給她的電話都不接。
謝董事長疾言厲色地嚷,叫她動一動她的豬腦子,她落到今天這個下場,究竟是因為什麼。
珍卿忙完了租房的事,這三天都沒出門,一直在寫《逃》的劇本。
她把小說改成了四幕劇,一些場景轉換的劇情,直接用豐富的對話給它涵括承接過去了。
其間一遍遍地斟酌修改。到第三天下午,她覺得改無可改了,翌日一早出門給施先生送劇本。
培英女中有暑期班,施先生還在學校兼課。
他看了劇本還算滿意,說難得珍卿沒寫過劇本,沒想到改得簡潔而完整,寓含的深意還都保留著。
施先生讓人準備了水果,珍卿吃著水果,聽施先生告知獎學金的審查結束。不出所料,她沒有通過獎學金的資格審查。
珍卿也有心理準備,倒沒有多在意這個事,師生倆隨意聊了一陣,她就告辭出了培英女中。
她往北去了麥特林路,荀學姐說找她有點事。
到了《新女性報》報社,荀學姐開門見山地說,叫她幫忙寫《新女性報》的開刊詞。
荀學姐本要自己做開刊詞,但是做來改去,覺得沒有振聾發聵、滌盪人心的效果。
珍卿納悶地問:「不說要把內容做通俗些嘛,怎麼又要振聾發聵、滌盪人心?」
荀學姐握著珍卿的手,頗是豪氣地說:「通俗內容只是手段,我的目的還是要『喚醒』,開刊詞不想言之無物……」
珍卿應下開刊詞的事,荀學姐把她拉到後院,左顧右看了一番,小聲地詢問她:
「你家的事,要不要我幫忙?我們家在出版界,還是小有人脈的!控制輿論還能出一點力……」
珍卿想起謝董事長交代,現在萬事以隱忍為上,誰都不許做任何小動作,珍卿搖搖頭說:
「長輩不叫我們摻和。」
荀學姐費解地看珍卿:「那位見義勇為的錢小姐,跟你家究竟什麼淵源?」
荀學姐是穩重深密的人,關於家裡的糟心事,珍卿倒不介意跟她吐槽一下。
她從錢姑媽家被吃絕戶,謝董事長幫助他們說起,又講他們對錢家怎麼照應周到,而錢家母女看上陸三哥,婚事最後沒有落成,後來怕有瓜田李下之嫌,又給錢家母女賃房僱人,還是謝公館包辦一切開銷……
荀學姐狐疑地問:「那你三哥跟她,真沒什麼嗎?」
珍卿噘嘴瞪荀學姐:
「我三哥你也見過,想必也耳聞過,他的緋聞有幾件坐實?
「你信不過我三哥,還信不過我嗎?我就要說我三哥是個君子,隨你信不信吧。」
最近小報里還有少數的聲音,非說陸三哥看上錢明珠,有醬釀見不得人的事情,提起來都讓人一股惡氣。
荀學姐愣怔一下,連忙哄著珍卿說:
「陸三少『及時雨』的名頭,我自然是如雷貫耳。
「我也聽長輩們說過,你三哥不但是本事人,還是個急公好義的慈善家,不過我都是聽人說的。
「既是你也這樣說了,我自然沒有不信的。好啦,我別生我的氣啦……」
荀學姐給珍卿續水,又問珍卿:
「你姐的傳言也聳人聽聞,說她搶救命恩人的未婚夫,故意把錢小姐留與歹人糟蹋……」
珍卿唉聲嘆氣地說:
「此事我必須為家姐澄清,錢小姐那未婚夫胡先生,本是我四姐的戀人。
「胡先生的兄長,是我們家的生意夥伴,他們是兩方兄長無意間撮合的。
「胡先生之前在蜀州做事,我四姐跟他魚雁往來,快有一年功夫。這中間哪有錢表姐什麼事?
「胡先生來海寧不逾月,跟錢表姐碰巧住在同巷,那巷子離謝公館近便,也是為與家姐見面方便,並非衝著錢表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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