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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1:40:51 作者: 老實頭兒的春天
杜太爺猶然不信,叫珍卿站起來,問她:「不說你在考場,一直悶頭睡嘛。」
珍卿莫名其妙:「誰一直睡嘛,我題全都做完了,發燒頭暈,那也是不小心睡著的,沒一直睡啊。」
杜太爺神色凝重,若有所思一會兒,突然惱火地說:「那你咋不早說,害得我瞎擔心,你這個妮兒,真是欠收拾。」
珍卿覺得他這火發得莫名,退開一步噘著嘴嚷:「考完試回來,你一句也不問,我還以為你一點不關心嘞。」
三表叔暗嘆,也不曉得誰傳的消息,說小花在考場一直睡完全場,準定是要落榜。
他們楊家灣的人,到縣裡走動,聽說了這件事情,拿回楊家灣里說嘴,就傳到他母親耳朵里。
雖說得榜首的好消息,讓杜太爺喜出望外,竊喜不已。但剛才教訓她的事,他不能稀里糊塗混過去。
珍卿前幾天跑到村東南,還大包大攬地,給窮人家的丫頭看病。
杜太爺說起這個,還是氣得不行,揪著珍卿罵個沒完。
珍卿反倒如釋重負,原來是這件事啊,她還以為是為邵寡婦。
邵寡婦這件事,算是以暴制暴,用的是陰損伎倆,一箭三雕,不好拿出來說的。
三表叔勸杜太爺消消氣。
轉頭又嚴肅地,給珍卿講了一個故事,說主人家好心善待老媽子,卻被貪得無厭的老媽子,害得家破人亡……
三表叔拉著珍卿,看著她紅腫的手掌,跟她說:
「這回你祖父打你,確實為了你好,你要記住這個疼,以後要警醒一些。
「你在自家莊子裡,冒冒失失的,沒出事,是因為杜家莊民風淳樸。
「可這是個亂世道,一個好好的人,窮到沒辦法了,他連殺人越貨都敢做,何況是別的事?
「小花啊,不是不叫你行善,是叫你心裡有個提防,明白嗎?」
珍卿受教地點頭,說:「三表叔,我明白了。」
也不曉得,這是誰跟杜太爺告的密。哼,別讓她知道了。
三表叔瞅瞅不吭聲的杜太爺,笑著跟他說:「表舅,你看,跟小花講道理,她一點就通了。」
珍卿彎著脖子,垂著腦袋,沒有瞅杜太爺,嘟囔著說:「祖父,我知道錯了。」
杜太爺垮著臉,對著珍卿喝了一句:「下回再犯,還要打你。」
珍卿翻翻眼睛,在心裡哼了一聲,噘著嘴沒說話。
杜太爺也沒吭聲,捏著戒尺,自己晃蕩出去了。
三表叔又跟珍卿說了兩句,門扇一響動,袁媽就端著水進來。
她放下水盆,扭頭跟珍卿說:「小姐,我給你上點兒藥,晚上不火辣辣的疼,能睡個好覺。」
珍卿有點景仰地看她,這業務素質也太好了吧。
果然,在大戶人家做過事,就是比羅媽這種土憨憨有眼力見兒。
她往常被暴打,那個憨憨的羅媽,絕沒有這樣的效率,通常還要靠大田叔來給她上藥。
正想著,忽聽外面有打鑼聲。
大田叔出院門看了看,一會兒回來說:「外面點了好多火把,確實有人在打鑼,說是村里進狼來了。」
聽說村里進狼了,珍卿心裡多少有點緊張。
她上輩子沒見過狼。
穿過來以後,才知道這個時代的村莊,居然還受著野生猛獸的威脅。
不過,村裡的人既然發現,肯定有人去處理去了。
挨了這一頓打,她先洗手洗臉,然後又回後面換衣服上藥啥的,杜家晚飯就吃得很晚。
等到主客都坐到席上,說著話兒開始吃飯。
大田叔從外面回來,過來跟杜太爺說:
「崔胖虎的娘,去邵寡婦家裡鬧事,被邵寡婦拿剪子扎傷。
「崔胖虎趕緊往北村跑,過橋的時候,不知怎麼摔的,掉到玉帶河裡。
「兩手兩腳都扎進河裡,半天拔不出來,他非說是有水鬼抓著他的手腳,往河底下扯,給他嚇得鬼哭狼嚎的。
「住河邊上的幾家人,聽著怪瘮人,以為是山上的狼進村了呢。
「大家就拿著傢伙什兒,敲鑼打鼓地去打狼,誰曉得是他在河裡叫喚……」
正在抱碗喝湯的珍卿,不由破功噴笑,喝進嘴裡的湯,差一點噴了一桌子。
果然惡人自有天收嗎?老天爺還有這騷操作?
杜太爺一拍桌子,瞪著珍卿說:「你給我老實點兒。」
大家默了片刻,杜太爺感性地說:
「做人還是不能太惡。那崔胖虎前陣子,糟蹋了一個丫頭,他娘、他外婆不說教訓他,倒把那個丫頭打得半死,丫頭氣不過上吊死了。」
三表叔也很唏噓,痛惜一條人命,也嘆現在為富不仁者,實在太多。
珍卿就問三表叔,崔胖虎他們家,到底是個啥來頭,難道沒人能治他們嗎?
三表叔和杜太爺,就講起他們所知的一些事,說起來,也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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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慶升學杜家擺席
這天晚上吃完了飯,珍卿和三表叔一起散步。
散完步一塊在外書房,珍卿問三表叔課業上的問題。
三表叔就給她解答疑問。
解答完了問題,見杜太爺這會兒不在,三表叔把藏了半天的一部畫冊,悄悄地交給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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