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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0:56:23 作者: 三四得六
    八個多月了,也不知這酒精揮發盡沒,房冬把它拎了出來。

    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為解愁為上頭。

    房冬沒想借酒消愁,只想讓自己麻醉一些,一覺睡到第二天。

    房冬把蓋在碗上的盤碗揭開,熱騰騰的。

    一個牛肉燉胡蘿蔔土豆,一個燴菜,一碗米飯。

    房冬打開酒瓶蓋聞了聞,真香。

    沾吳放放的光,自從和她結了婚,在父親那裡把好幾種名酒都嘗過了,除了辣味和嗆鼻子沒什麼感覺,今天怎麼聞著這麼香呢?

    聽人說過,人在經受重大挫折和創傷後,有一部份人會出現身體上的變化,除了傷心傷脾外,還體現在視覺、味覺和聽覺的變化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自己莫非被吳放放這麼一戳心,味覺有了變化?房冬信了。

    喝一口,也很香。

    第二口,更香。

    吳放放啊,這就是你留給我的永恆印記,從此讓我有了做酒鬼的天賦?

    你人都是別人的了,為啥要通過這種方式把你永遠地留在我的生活中呢?

    「不厚道啊。」房冬端起了第五杯酒,對著酒杯喃喃道。

    第466章 秀秀也變態

    一陣抽泣聲……

    腦袋暈暈沉沉的,房冬睜開眼,秀秀正蹲在自己的床頭邊,滿眼是淚。

    「姐……」房冬無力地叫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還抱著一個東西。

    就是那個吳放放用來存放剪下來長發的透明筒,後來才知道是水晶材質的,價格不低。

    喝斷篇了?

    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又是怎麼把這個裝頭髮的水晶筒拿出來抱在懷裡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哭什麼啊姐。」

    「沒事,就是想哭,」秀秀擦了擦眼淚:「你喝了整整一瓶酒啊?」

    「沒有,」房冬笑笑:「是個半瓶。」

    其實是個多半瓶。

    「滿家都是酒味兒,中午的菜你也沒怎麼吃。」

    「幾點了?」

    「十一點。」

    「啊,晚上十一點?」房冬立刻坐了起來,腦袋「嗡」地一下,差點又倒下去,真暈。

    這不是廢話嗎,屋裡的燈都開著,秀秀從美食城下班回來就十點多了,不是晚上還能是上午?

    「我怕你這睡著感冒,又怕把你弄醒難受,你還好嗎,要不要緊?」

    「沒事,就是有點腦袋沉。」

    「還沒事?看你腦門上全是汗,身上也出汗了吧?」

    「啊,啊,」房冬試著感覺了一下,可不咋地,渾身是汗。

    「是虛汗。」秀秀從床邊站起身:「我下去讓你大媽給你做個醒酒湯,你自己去浴室洗個熱水澡,記住把換洗衣服帶進去,穿好再出來,別感冒了。」

    「噢。」

    秀秀說得沒錯,洗個澡就舒服了,可房冬哪有這精神?

    感覺渾身軟到連地都下不了。

    直到秀秀端著醋酒湯回來,房冬還是躺在床上沒動地方。

    「沒洗?」

    「姐……我不想洗了。」

    「沒精神吧?」

    房冬難為情地笑了笑。

    「先喝醒酒湯吧,喝完我給你洗。」

    「啊?」房冬猛地坐了起來,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啊什麼啊,喝吧,用我餵嗎?」

    「不,不用。」房冬接過碗,手還有點抖。

    哇,好酸。

    酸中還帶著一股甜,還有另一種味道,很熟悉的味道,腦子不會是真喝壞了吧,居然一下想不起來是什麼味了。

    「是用醋熬的,裡面放了紅糖和姜。」秀秀問房冬:「酸吧?」

    是姜!

    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呢?

    「好喝,不酸。」說實話,不怎麼好喝,但房冬還是大口大口地喝了進去。

    「慢點喝啊,別燙著了!」

    房冬把碗遞給秀秀:「真神奇啊,我好像突然一下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秀秀瞅了房冬一眼:「又胡說八道,哪有這麼靈,你是怕我給你洗澡吧?」

    「嘿嘿……」被揭穿了。

    「躺這兒別動,放心吧,我不給你洗澡,把身上的汗給你擦擦。」

    這和洗澡不一樣嗎?

    不一會兒,秀秀就端著一盆熱水來了。

    盆往地下一放,就動手來脫房冬的衣服。

    「姐,你……」

    「不全脫,看把你嚇的。」

    轉眼前,房冬就被扒得剩下一個小褲頭了。

    秀秀在盆里擺了擺毛巾,擰乾遞給房冬:「自己伸進去先把裡面擦一擦。」

    「姐,你現在怎麼……那你轉過身去。」房冬無奈了,秀秀怎麼也變得這麼大方了?

    「快點!」秀秀把一條乾淨的內褲扔給房冬:「擦完把這個換了,換完叫我。」說著便走了出去。

    哎瑪,怎麼都有精神病了?

    房冬擦完,換完,心想,這還不如自己掙扎一下去浴室洗呢。

    秀秀回來後把房冬遞過來的毛巾在熱水盆里重新擺擺,再擰乾,先給房冬擦臉。

    熱乎乎的,真舒服。

    不對啊,房冬推開秀秀的手,指著她手裡的毛巾:「姐,你……我剛擦完下面啊!」

    「哪那麼多講究,自己還嫌自己?」毛巾又到了房冬臉上。

    還能不能行啦,房冬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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