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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0:56:23 作者: 三四得六
    吞吞吐吐的,想替秀秀道個委屈也不直說,生意人都這麼會官場套路嗎?

    「喜子,」房冬回過頭來對胖子說:「把所有人都給我看住了,誰都不許動,我送鄧哥他們出去,要是有半點閃失……」

    「去吧去吧,放心。」

    別看胖子平時總找房冬的茬,關鍵時候他是最靠得住的,也是最聽話的。

    房冬送三人出來,秀秀也跟了出來。

    「哈哈哈,打打更健康,年輕人嘛,一年不來這麼三五次就白白年輕一回啦!」出了門老鄧把手壓在房冬肩上說:「沒看出來,你在這幫人中間可以啊,能鎮得住,做得對,女人就不能慣著,要不然蹬鼻子就上臉,男人,沒點狠勁兒不行!」

    以鬍子對老鄧過往的介紹,這傢伙這番話多半是真心,他就是這麼混過來的,當然信這一套。

    「瞎說啥呢,你也喝多了吧?」王美琪不幹了。

    「哈哈,我喜歡這小子,像我!」老鄧拍了房冬一下。

    房冬看著老鄧心想,你特麼會不會說話,你是我爹啊,憑啥像你?

    第148章 兩個不哭的女人

    老鄧倆口子先行離開後,房冬對秀秀說:「姐,你就坐姐夫車一起走吧,讓姐夫把你送回去。」

    「我不能走,我還得把放放送回去呢。」

    「放放有我呢,你回去吧。」

    「有你?你再打她?」

    「你……」房冬有點想不通了,看秀秀的表情,她好像對自己剛才打吳放放這事居然有怪怨。

    「她剛才那麼欺負人,不該打嗎?」

    「她爸她媽都沒動過她一個手指頭,輪得著你打嗎?」

    「好吧,我服了你們了,行不?」房冬這下泄氣了,人家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干自己毛事?

    「打得好,吳放放太不把人當人看了,你要是不打,我也想上去抽她兩下!」賈洪福這時插嘴了。

    「你敢?東叔回來知道後不扒了你的皮才怪,你試試?」秀秀回頭訓斥賈洪福:「放放就在裡面呢,你去啊!」

    「讓東叔回來扒我的皮,行吧?」房冬此時覺得連秀秀也有點欠揍,做他們吳家的使喚丫頭也不能沒了人格,這又不是舊社會,幫傭是一種聘用,不是賣給你們吳家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秀秀看著房冬,頓了一下又說:「放放這個人挺好的,你還是不了解她。」

    「挺好?就因為她常給你買幾件衣服鞋子的?打一巴掌再給幾個棗哄一下,你覺得挺好?」

    秀秀不做聲了,轉過身子拉著賈洪福往外走。

    房冬對秀秀這個脾性已經習慣了,生了氣也不輕易發火,上次因為蒼蠅不叮無縫蛋那件事,好長時間不理自己,這次搞不好又要和自己冷戰了。

    「姐夫,你喝了酒,開車行嗎?」房冬突然想起來,賈洪福雖然沒多喝,那也至少兩瓶以上。

    「沒事的,放心吧,沒人管我。」賈洪福回頭招了招手。

    我去,這傢伙真這麼牛,喝了酒開車沒人管?這就是傳說中的特權階級?

    明天就要和秀秀領結婚證了,那秀秀就不會在吳家幹了吧?哪有闊太太給別人家當傭人的?

    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有問題,房冬搖頭笑了笑準備回屋收拾殘局去,哪知身子還沒轉過來呢,秀秀就又回來了。

    「你怎麼不和姐夫一起走?」

    「我剛才和你說了,我得把放放送回去。」

    「你……死心眼啊?」房冬忍不住了:「這麼多人非得你?你就算不信任我,還有盛夏呢,人家倆人可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你算……」

    差點把你算哪根蔥說出來,馬上改口道:「有些事,並不是非你不可的。」

    哪知這口改得晚了,被秀秀聽出來了,還是那麼不溫不火地說:「我不算哪根蔥,我掙吳家的錢,就得替吳家辦事,東叔不在,我就是吳家的人。」

    「行行行,你責任心強行了吧?你把自己當吳家的人了,人家摔你手機的時候沒把你當吳家人吧?」

    「摔手機怎麼了,那個手機也是放放送我的,我現在掙兩份工資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我該拿的嗎?吳家傻啊?這是白給的!人得知道感恩!」秀秀不知怎麼地,說話硬氣了起來。

    可你做的事怎麼一點也不硬氣呢?

    房冬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剛才打了吳放放後心正煩的原故,說話也是自帶三分火藥味兒。

    「感恩歸感恩,你又不是賣給他們家的丫鬟,不能多給了幾個臭錢和東西就不尊重人格,這事兒你也有錯,人家吳家慣小姐,你也跟著慣,你看那個吳放放,我連一聲姐也沒聽她叫過你,咱們的錢是拿辛苦換的,不欠他們的,錢誰也愛,但不能沒了骨氣!」

    「你想說我賤,對吧?」秀秀今天也不知是抽了哪股筋,居然這麼大火氣。

    「就是賤!」話趕話的房冬就扔出這麼幾個字來,馬上又覺得不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人不能活得太委屈……」

    太晚了,這一下子把秀秀的火給徹底激出來了,在房冬眼裡一向活得憋屈和彆扭的秀秀此時像火山噴發一樣,把積壓多時的怨氣和委屈一股腦地撒到了房冬身上。

    「我就是賤,怎麼啦?我就是愛錢,礙你啥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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