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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0:30:52 作者: 池總渣/池袋最強
    睡褲松垮地卡在胯骨處,腰腹肌肉線條深刻,能清晰看見下腹處的青筋。

    沈恕在健身房的時候,曾經聽過有人問健身教練,該如何把這青筋練出來。那時他還不懂為什麼要練到這種地步,現下他懂了。

    因為很性感。

    而沈恕還意識到一個要命的事,那就是郁松年好像沒穿內褲!

    郁松年頂著微亂的頭髮,帶著晨起沙啞的聲音,彎著眼睛道:「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沈恕抿唇點了點頭,他匆匆拿起掛在旁邊的衣服,趁對方正在洗手,出了浴室。

    因為走得太急,還在門檻處絆了一下,腳趾踢在堅硬的石板上,尖銳得疼。

    沈恕踉蹌著要站穩,郁松年的胳膊已經從後方伸來,緊緊摟住他的腰身,幫他穩住身體。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郁松年幫他避開小孩時也曾扶過他的腰。

    但與那次不同,這回是肉貼肉地觸碰,他充分感受到郁松年的溫度究竟有多高。

    被扶好站穩,又被強硬地帶到床邊。

    郁松年按著他的肩膀叫他坐在床上,自己單膝跪地,抓著沈恕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看剛才有沒有踢傷。

    自然是沒有的,但也有些發紅,郁松年用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腳趾,又捏了捏,好似在確認骨頭是否完好。

    那嚴謹的態度,沈恕差點以為這人不是雕塑專業畢業,而是醫科生了。

    郁松年問他:「這樣會不會很痛?」

    沈恕搖頭。

    郁松年抬眼,剛想說什麼,視線卻頓了頓,很快目光便侷促地躲開,臉紅道:「抱歉。」

    尚未意識到郁松年在道歉什麼的沈恕,低頭望去,就見自己因為踩著郁松年的膝蓋,浴巾下春光乍泄。

    他立刻將腳從郁松年的手裡抽了回來,起身踩在地上,試探性地走了幾步:「沒事,就剛才那一下比較痛。」

    說罷他來到行李箱前,取出自己的襯衣,快速地穿到身上:「你先去洗漱吧,一會不是還要看山上的大佛嗎?」

    青水山莊靠著青山,山上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廟,他們昨日在群里便討論過今日的行程。

    沒聽到郁松年的回答,他回頭一看,發現郁松年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在發呆。

    沈恕又喊了聲他的名字,郁松年才回過神來,起身往浴室走去。

    只是邊走,拇指與食指仍在摩挲著,仿佛上面還殘餘著什麼東西一樣。

    沈恕看向自己的腳,尷尬地想,他才剛洗過澡,應該不髒吧?

    圍著浴巾穿好內褲,沈恕這才敢解開浴巾,看著行李箱的褲子,正想選一條合適今天爬山的,就聽門鈴響起。

    他轉身,郁松年從浴室里探出個頭來:「是我叫的早餐。」話音剛落,他先是一愣,繼而愕然地睜圓了眼:「抱歉!」說罷便迅速地縮回了浴室里。

    又是道歉,身上只有一件襯衣,仍光著雙腿的沈恕沉默不語。

    其實他又不是女生,郁松年沒必要因為看了他的身體這般道歉,反而讓原本無所謂的小事,都變得奇怪起來。

    他穿上褲子,走到門前接了服務生送來的早餐。

    郁松年點了生煎與豆漿,油條與小面,還有蛋糕和牛奶。簡直是各地的特色早點搜羅一通,搞了個大雜燴。

    沈恕早上一般沒什麼胃口,他只拆了牛奶,坐在桌前慢慢地喝。

    並自覺地背對著郁松年,所以對方穿衣場景,他是一點都沒看見,免得郁松年又要同他道歉。

    郁松年洗漱完,很清爽地走了過來。這是一個四人座的餐桌,郁松年卻沒選擇坐在他對面,而是拉開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下後將沈恕還沒打開的其他早點,一一打開:「怎麼不吃?」

    沈恕:「我早上吃得不多,你吃就好。」

    「如果吃不完,可以問問林志鈞起來了沒,喊他過來一起吃。」沈恕說。

    郁松年點得太多,吃不完有點浪費。

    「不用叫他。」郁松年輕輕咬了口生煎,避開滾燙的肉汁:「他沒起來。」

    沈恕呆了下:「你怎麼知道?」

    郁松年何時跟林志鈞這樣熟了,連林志鈞起沒起床都知道。

    「他昨晚跟許暮深拼酒去了。」郁松年回到床邊拿起手機,點開聊天記錄,遞給沈恕看。

    沈恕一看時間,大概就是他們準備睡覺的那會,許暮深發來了消息,說自己在山莊的地下酒窖品酒,問他要不要過去。

    郁松年說不去,沒多久許暮深又發來了消息,語氣有些無奈:「沈恕帶來的那傻小子過來了。」

    郁松年:「?」

    許暮深:「好像跟我較上勁,我喝什麼,他也要喝。」

    郁松年:「他是沈恕的朋友,你多少照顧一下。」

    許暮深:「我覺得需要被照顧的人是我。」

    郁松年:「明天還要爬山,別喝得太醉。」

    許暮深的最後一條消息,就是好。

    看完聊天記錄,沈恕將手機還給郁松年:「對不起,是志鈞不懂事,讓你們多擔待了,回頭我讓他請客賠罪。」

    郁松年臉上的笑意淡了淡,客氣道:「不用,不至於到賠罪的地步。」

    沈恕在猜測郁松年心意這件事上,從來也把握不住準確脈絡,但不代表著他不清楚郁松年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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