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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0:30:52 作者: 池總渣/池袋最強
    為了補償,他們已經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日式料理,供客人享用。

    怪不得這溫泉池裡霧這麼濃郁,原來是排風系統沒在運作。

    沈恕剛站起身,郁松年便已經爬出了池子。他背部肌肉因用力而虬結,溫泉水順著深邃的脊椎溝往下,泳褲濕潤地服貼在挺翹的臀肌上,看得林志鈞都忍不住想吹口哨,更何況是沈恕。

    而且剛才被誘惑的,不只是郁松年一人,沈恕鼻腔發熱,溫泉加速了他體內的血液涌動,朝著上下兩個方向而去。

    不想丟人,他看到郁松年已經大步離開了溫泉池,進了換衣間,這才來到溫泉旁抓住了自己的浴袍,在出池子的時候,披在身上。

    攏起浴袍,拉緊腰帶,沈恕的步伐微亂,也跟著出了溫泉。

    林志鈞看他們一個跑得比一個快,忍不道:「看來真的很熱啊,看他們走得這麼快。」

    這時他聽見旁邊的許暮深悶笑了聲,令他皺眉望去:「你笑什麼?」

    許暮深被溫泉浸泡過的臉,光滑白皙,面如桃花,完全是林志鈞的喜好。但他之後的話,卻如同一捧冷水將林志鈞澆醒。

    「你還真是個直男啊。」許暮深說,他的語氣不帶嘲弄,更像陳述事實。

    林志鈞出離憤怒了,他爬出溫泉池,轉過身對許暮深說:「是啊,我就是直男,總比有些人明明是彎的,卻裝直要好得多。」

    許暮深聽完後,也沒被林志鈞嘲弄的語氣激怒,而是冷靜地說:「抱歉,我沒想到這次來青水山莊會碰見你。」

    意思是如果知道林志鈞在這,他就不會來了。

    林志鈞被氣笑了,反擊得更直白:「誰不是呢,我要是知道這有你,絕對不來。」

    許暮深看著林志鈞被氣紅的臉,挑眉道:「我們還要在這住一晚,希望你別表現得太明顯,免得引起尷尬。畢竟他們氣氛正好,我們沒必要去破壞。」

    這話說得林志鈞才像是不懂事的人,他瞪著許暮深,這人除了一張臉,還真是哪哪都讓他惱火。

    「你放心,我壓根沒把你放心上,有什麼好表現的。」說完以後,林志鈞頭也不回除了溫泉池,找沈恕去了。

    沈恕不在試衣間,而是在沖澡房。

    林志鈞過去後,發現郁松年並不在,裡頭只有沈恕一個人:「郁松年哪去了?怎麼沒跟你一起。」

    沈恕用手掬起一捧微冷的水,沖了下臉,才說:「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換好衣服出去了,可能是去用餐了吧。」

    林志鈞:「為什麼不沖個澡再走。」

    話音剛落,他便見沈恕以一種難言的目光望著他,不由心虛問:「怎麼了?」

    沈恕說:「你覺得我和郁松年能一起沖澡嗎?」

    林志鈞剛想說,都是男的有什麼不能,又想起沈恕對郁松年的不一般。誰能夠和心上人一起洗澡而不產生生理反應。

    作為男人的林志鈞立刻懂了,他反應極快:「那要躲出去的也該是你啊,郁松年要是對你沒意思,幹嘛不敢和你一起洗澡。」

    沈恕沒有說剛才在溫泉里發生的事,他隱約覺得自己同郁松年之間好像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卻又不敢確定那究竟是不是。

    如果只是一場誤會,就很丟人。

    「我跟他求婚過,他避嫌也很正常。」沈恕說。

    林志鈞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但看著沈恕那張臉,又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左右沈恕作為當事人都沒覺得不妥,他說再多都只是猜測,要是慫恿到沈恕去表白,慘遭被拒,淪落到和他一樣的境地,那就完了。

    以林志鈞對沈恕的了解,沈恕的自尊心其實很強,要不然當年就不會因沈元放棄郁松年。

    明明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就因為對方是弟弟曾經的男人,竟是忍著碰都不敢碰。

    哪怕後來沈元與郁松年都沒有再聯繫了,沈恕都沒再找過郁松年。

    何況這份感情過於沉重,不能貿然去改變,不然沈恕要是因此一蹶不振,那該如何是好。

    迅速地沖了個澡,沈恕沒有吹頭髮,只擦了半干就換上了自己黑色的睡袍,簡單地綁了個結,便出了洗浴間。

    在老闆的指引下,沈恕來到了對方給他們準備的用餐包廂。

    包廂是半開放式的,打開的窗子能看到樓下的景色,一輪明月懸掛高空,郁松年穿著溫泉池提供的青色浴袍,坐在蒲團上,胳膊搭在窗欄,指間夾著煙。

    沈恕一直以為郁松年是不抽菸的,但看到郁松年拿煙的畫面,又覺得很適合這人。

    郁松年看他進來,也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抽了口煙,對著窗外吹了出去:「抱歉,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熄了。」

    沈恕在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長方桌上,有刺身也有海鮮拌飯,剛才點的溫泉蛋已經盛在小碗裡,鋪著紫菜,撒上適量的木魚花。

    「沒事,我也抽菸。」沈恕提起筷子,輕輕將溫泉蛋攪拌開。

    他雙膝屈在臀下,跪得很直,僅僅是攪拌的動作,都顯出一種別樣的優雅。

    郁松年感受唇齒間辛辣的煙味,目光莫名地落在沈恕墊在臀下的腳尖。

    每根趾頭都還帶著溫泉中浸出來的粉色,在黑色睡袍的襯托下,愈發鮮明。

    郁松年轉過頭,又抽了口煙,喉結微動:「你怎麼會想去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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