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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9:44:05 作者: 三二五
    正是因為料准了秦青瑤如今不敢鬧事,他才敢當眾提出讓秦青瑤將他的庶長子養在膝下,他料定秦青瑤不敢反抗,誰料竟是這樣的結局……

    這叫他可如何收場?

    沐浴在賓客複雜的眼神注視下,蘇敬忠忽然羞憤交加,一口血氣上涌,當場暈厥。

    「世子!」

    「來人啊,不好了!世子暈過去了!」

    ……

    秦青瑤憑藉著這具身體的記憶,騎著馬往將軍府的方向而去。

    忽然,一隊紅袍黑衣的禁衛騎著馬迎面而來。

    他們神情冷漠,一邊快速行進,一邊掏出一摞摞雪白紙張撒向街道兩邊的行人。

    秦青瑤握著韁繩馭使馬兒避讓到街邊。

    禁衛們從她身邊縱馬而過,灑落的紙張也朝她飛來。

    她伸手抓了一張,低頭查看。

    是通緝令。

    通緝令上畫的是個高大挺拔的男子。

    穿黑衣,著銀灰大氅,右手握著一把銀色巨弓,臉上戴著一塊青面獠牙的鬼面,一頭長髮用玉帶扎於發頂,髮絲迎風飛舞,端得一副神仙做派。

    「嘖,也不知是哪個畫師畫的,一點都不像通緝令,倒像是選美的。」

    秦青瑤低笑。

    身為穿書者,秦青瑤一看這男子手裡的銀弓,就知道了他是誰。

    玄機門少宮主,沉舟。

    這本書里有個昏庸的老皇帝,為了長生不老,聽信妖道讒言,要修建九百九十九座長生祠,導致百姓死傷無數。

    百姓危難之時,這位少宮主飄然臨世,殺妖道,除昏君,進出皇宮如入無人之地,上千禁衛圍剿傷不了他一根髮絲。

    他以一己之力救蒼生,扶社稷,他是受苦受難的百姓虔誠求來的神靈。

    他是秦青瑤看這本小說時最愛的男配,神秘又強大,簡直是完美的化身,比狗男主蘇敬忠好一萬倍。要是讓他來做男主,不就完美了嗎?

    只可惜,這麼完美的少宮主,他卻有一個讓人痛心的身份——

    第2章 強大的正牌男主!遭遇變故變傻了

    他竟然是蘇敬忠那狗渣男的表兄兼金手指!

    後來蘇敬忠能從紈絝變成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就是因為少宮主他不幸英年早逝,玄機門將他獨創的武功秘籍和修煉心得與骨灰一起給了蘇敬忠!

    「白白便宜了蘇敬忠那狗渣男!死的怎麼不是蘇敬忠呢,非要死我的高嶺之花,想想都好恨!」

    秦青瑤咬牙切齒縱馬離去。

    她沒留意到,街角有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男子正懵懵懂懂抱著腦袋任人拳打腳踢。

    被人如此欺負,他也不知還手。

    低頭看著胸前揣著的一個包子,他露出孩子般單純又滿足的笑。

    包子。他偷了一個包子。

    挨一頓打不會死,可是再不吃東西他會死的。

    等店老闆打完了他,他就可以吃包子了。

    ……

    對麵茶樓里,仙風道骨的老人家跟一個年輕小道童靜靜看著那挨揍的男子。

    小道童眼淚汪汪:「師父,您為何不救少宮主?」

    他哽咽道:「嗚嗚嗚少宮主他體內的蒼元功法每日需要進食大量的食物才能保證他性命無虞,可他現在連吃個包子都要去偷,這樣下去他會餓死的……」

    老人家搖頭悲憫地說:「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他嘆息道:「大姜皇朝氣數已盡,新的帝星已經現世,此次老皇帝橫徵暴斂,不出三年,帝星必定會起兵推翻大姜,建立新朝。可是,沉舟他卻要逆天而行,以一己之力救蒼生扶新君延續大姜皇朝命數。如今落得這般痴傻的下場,是他遭了反噬,誰也救不了他。」

    小道童抹淚說:「少宮主身上流著皇室的血,他是皇室中人,想挽救大姜皇朝也不怪他……那師父,我們就不能把他帶回玄機門照顧嗎?」

    老人家搖頭:「不能,這是他的劫,也是他的道,從他遭反噬吐著血回到玄機門,脫下道袍,交還少宮主令牌那一刻,他就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他的劫難。他知道玄機門若是收留他,必定會受他反噬牽連。所以他毅然離開,哪怕會死,他也從容……」

    老人家嘆息:「咱們誰也幫不了他,除非有不屬於此方天地之人出現,不受此方天地因果束縛,方能救他出苦海。」

    小道童哇的一聲哭出來。

    他驚才絕艷的師兄,他清冷出塵的少宮主,怎麼能一直做個任人欺凌的傻子呢?

    誰來救救他的師兄啊!

    ……

    秦青瑤很快回到將軍府。

    她騎在馬背上,遙遙望著巍峨的將軍府,忍不住嘆息。

    這具身體的祖父是從二品鎮軍大將軍,已五十五歲,早不在朝中任職,只保留了一個將軍虛銜彰顯天家恩典。

    而這具身體的父親母親戰死於四年前,小叔和小嬸戰死於一年前。如今偌大將軍府除她之外,只留下年邁的老將軍和一眾年幼的弟妹。

    所以按照書中劇情,原主和老將軍死後,將軍府年幼的弟妹才會無人庇佑落得個無一善終的下場。

    馬兒飛快越過長街抵達將軍府門口,秦青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門口台階上的一排小豆丁。

    四個年歲不一的小娃娃穿著一樣的紅色錦袍,排排坐在台階上抹眼淚。

    一邊抹淚,一邊傷傷心心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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