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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8:53:01 作者: 堇色蟬
    驚訝於她答應的如此輕鬆,衡蕪不確定的又問一遍,「真的?」

    少女面色如常,表情靈動可愛,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當然了,我不是已經與你歃血為誓了嗎,你是我的道侶,我怎麼會忍心讓你孤身一人呢。」

    她的眼睛亮亮的,衡蕪迷濛的眼眸只看一眼便確信了她的真心。

    「余溪,我愛你。」

    他親了親她的耳尖,柔軟的唇擦過臉龐,吻住了少女粉嫩的唇瓣。

    她積極的回吻,閉上眼睛勾他深入,漸漸的,唇瓣有些發麻,舌尖都被咬痛了,他的身軀忽冷忽熱,意//亂情//迷之時,纏繞在她身上的束縛稍微鬆了些。

    在他下意識要把束縛重新收緊時,余溪將雙手搭在了他肩上,熱情地把他摟到身前來,不斷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本要收緊觸//手徹底鬆了下去,墜落到地上,變回了一灘死寂的血水。

    石洞中的氣氛變得潮熱起來,衡蕪抱著少女往石壁上抵,死死地箍著她,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徹底融為一體才能罷休。

    扯她的衣服,扣住她的腰肢,躁動的心燒起了一團大火,要拉她一起,燒成灰燼。

    衣衫半褪,懷中柔弱的身子不知為何,突然無端生出一股力氣來,抓住他的手臂一個轉身到他身後,按住他的肩膀,將他上半身壓在了地上。

    衡蕪被迫跪倒在地上,上半身低伏進了血水中,肌膚觸碰到冰冷粘稠的液體,讓他燥熱的思緒陡然轉冷。

    余溪跪壓在他後背上,指尖祭出一根銀針,對準了男人的後頸。

    冷聲說:「別動。」

    感受到貼在後頸上的一絲涼意,衡蕪又氣又惱,身子不住地顫抖。

    見他神智失常到如此地步,余溪忍聲道:「不要亂動,這定魂針是你傳給我的,我還沒有用過,要是扎錯了位置,你的身體可能就廢了。」

    意識混亂的衡蕪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掙扎之間不管不顧的向外釋放魔氣,逼迫她同自己一起沉淪。

    「你騙我,你騙我……」質問之中,隱隱帶上了哭腔。

    「抱歉。」余溪死死地按著他,手上運氣,將銀針打進了他脖頸中,紅著眼睛說,「魔界那種鬼地方,我不許你去。」

    第39章

    少女突然被石壁里的神秘力量吸了進去,石洞中的侍從驚慌失措, 扒著石壁檢查了好久都沒找到有什麼入口。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石壁上凹陷下去一個黑色漩渦, 少女把男人抱在肩上, 從石壁中走了出來, 隨之湧出來的還有令人窒息的魔氣, 驚得一群人後退躲避。

    一人疑惑問:「尊上這是……」

    余溪抬了下手, 「都出去吧。」

    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侍從們仍舊能感受到昏迷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魔氣,如此醇厚精煉, 叫魔物沾到些許恐怕也會發狂。

    他們不敢靠近,只得依照魔尊的吩咐,從石洞中退出去。

    等人都退到外面, 余溪抱著人走到洞口, 回過身, 抬手控制那些死屍堆成一團,隨即攥成拳頭, 幾聲輕微的爆炸聲, 滿地的屍體便碎成了血沫,將石洞染得滿是血腥。

    她從石洞中出來, 朝著洞口上方的位置打了兩下, 隨即上方塌下來幾大塊碎石, 將陰暗血腥的石洞給填死。

    處理好現場, 余溪頭也不回的往魔宮趕回去。

    她也不確定定魂針能讓他昏睡多久, 萬一他提前醒過來, 自己就真拿他沒辦法了。

    萬魔窟中仍舊有許多不安分的人藏著□□的心思,但大部分人都是一心求生,想好好生活。衡蕪殺了那些心懷不軌的刺客,實在是幫了她。

    但如果他發起狂來,傷到無辜的人,不光她無法跟百姓交代,有朝一日他清醒過來,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一定會心有負疚。

    為了約束他的行動,余溪把人帶回了兩人同住的房中。

    放他躺在床上,想著在他身上設幾道咒,但又覺得自己的咒法都是跟他學的,設的再多也捆不住他,說不定還會因為幾道符惹他傷心,叫他覺得她是什麼大壞人。

    於是只在房間四周設下結界。

    聽到外頭有聲音,她走出房間來,就見墨玉正從他自己的房間中探出頭了,頭頂還飄著一把劍。

    一人一劍是聽到了她帶人回來的動靜,這才出來查看,想到衡蕪跟前去照看,又不知道現在的衡蕪願不願意見他們。

    余溪站在門口,回手把房門關上,走到庭院中,招呼少年和劍靈過來。

    聽到她主動讓他們上前,墨玉猶豫著走上去,問情動作稍微快一些,但劍身漂浮在半空輕飄飄,絲毫不見往日生氣勃勃的模樣。

    少年走到她跟前,小臉也是一片愁容。

    余溪看了看他們,關心問:「怎麼了,你們兩個都很沒精神啊。」

    「真君是不是不太好。」問情直言,

    這些日子來,問情陪伴墨玉的時間更多,也就更明顯的感覺到衡蕪對兩人的態度變化。

    就只有剛住進魔宮那一兩天,衡蕪還偶爾跟他們說幾句話,後來便越發敏感壓抑,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也不許人進去。就連墨玉去敲他的房門,他都很不高興。

    至少那時候他還能和余溪安靜的呆一會兒,如今卻是連余溪都不敢在屋裡呆了。

    種種跡象都透露出衡蕪逐漸惡化的身體狀況,叫他們怎麼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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