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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8:53:01 作者: 堇色蟬
    疼痛感在臉上蔓延開來,抬手摸上去,登時腫了一片。

    孫大怒目圓睜,開口罵人,「他娘//的,你個賤人敢打我?老子看上你是他娘//的抬舉你,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打,打死了拖回去餵狗。」

    他一聲令下,自己沖了上,兩個跟班也跟著圍上來。

    見他們胡攪蠻纏,余溪也跟著氣上心頭。

    但自己生氣歸生氣,不能讓阿蕪也生氣,傷了他的身子。

    忙仰頭叮囑他:「阿蕪你別動手,幾個雜碎而已,我還收拾得了。」

    說罷,不等衡蕪應聲,人便揮拳打了過去。

    街上很快撤出一塊空地,眾人圍觀奇景,三個魔修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姑娘赤手空拳打的嗷嗷叫,一招都沒撐過,就被打在了地上。

    孫大見狀不對,鼻青臉腫著要逃跑,沒爬出去幾步,就有一支劍騰空飛來,狠狠的扎在了他跟前,距離他的鼻尖只有半寸的距離,再近一點就要把他的腦袋劈成兩半了。

    身後傳來少女的腳步聲,一腳踩在他快被打折的腿上。

    孫大痛苦的嚎叫著:「姑奶奶饒了我,饒了我吧。」

    「跟我的道侶道歉。」余溪嚴肅道,

    「是是是,我這就道歉。」他拖著疼痛的身體回過身來,對著男人不停地磕頭,落淚道,「我不知好歹,得罪了姑奶奶和姑爺爺,是我嘴賤,我以後絕不再犯了,求姑奶奶放了我吧。」

    余溪看向衡蕪,眼神問他有沒有消氣。

    衡蕪側過臉去,只覺得男人的哭嚎格外吵鬧,同她說:「沒必要再同他們糾纏。」

    「那好。」余溪收回劍來,「你們走吧。」

    「多謝姑奶奶的,多謝姑爺爺。」孫大連磕兩個頭,帶著手下屁滾尿流地跑了。

    「等等!」

    余溪忽然想起什麼,喊住他們。

    孫大瘸著腿停在原地,身軀一震。

    余溪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問:「我要找個僻靜的住處,勞煩你幫我指個方向。」

    聞言,孫大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去,指著道路的盡頭說:「您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穿過一條河,那下邊是最安靜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有的是房子住,一定能找到合您心意的。」

    余溪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多謝了。」

    ……

    紛亂結束,倆人很快走到街道盡頭,沿著路向下,隔著一段距離隱約能看到下面第五層,下面人比較少,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

    回頭看向第四層通向第三層的路就在反方向,與他們隔著整個第四層。

    既然到了此處,不妨下去走一圈。

    若是下面不合適居住,再向上去看也不遲。

    沿著路走下來,水流聲越來越近。

    二人停在河邊,余溪好奇著要往前查看,身邊的衡蕪步伐卻越來越慢。

    察覺到他似乎身體不適,余溪趕忙停住腳步,扶住他的胳膊,「怎麼了?」

    「這裡濁氣好重。」衡蕪難受地捂住了臉。

    余溪四下查看,身邊的氣息還算正常,只有河面上的濁氣比較厚重,「是這條河裡沉積了很多渾濁的氣,或許走過去會好些。」

    她扶著衡蕪暫時坐在水邊的石頭上,自己下河去試了試水深,水流只沒到膝蓋處,河底的坡度踩著比較平坦,想來不會很深。

    這些濁氣完全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但阿蕪很可能會被濁氣傷到。

    從河中上岸,思索著走到他面前。

    很快,她想到了解決方法。

    對著坐在石頭上的美人張開手臂,一本正經地說:「阿蕪,我抱著你吧。」

    「嗯?」懷疑自己是聽錯了,衡蕪抬起頭來,眼神不解。

    「我說讓我抱著你過河。」余溪認真解釋說,「這裡無法御劍,水裡的氣息對我也沒什麼影響,我抱著你過去,才能最大程度降低濁氣對你的傷害。」

    聽她說了許多,衡蕪低下頭,小聲說:「這……水中或許有危險。」

    「我剛剛踩過了,河底很平緩,只是不知道河面有多寬。」

    衡蕪猶豫不決,眼神慌亂道:「你扶著我就好了,若是抱著,只怕我的重量會壓壞你。」

    「怎麼會呢,我之前還背過你,你一點都不重。」余溪說著,語氣變得輕鬆起來。

    衡蕪只低著頭,心下糾結。

    見他躊躇不前,余溪彎下身湊到他面前,近距離才看到他臉上羞紅,搭在腿上的手都緊張的蜷縮起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純真又可愛。

    她忍住笑意,嘟著嘴巴可惜道:「阿蕪,你該不會是覺得被我抱著很難為情吧?」

    聽她話里透著委屈,衡蕪忙說:「沒有。」

    余溪微笑說:「那快過來吧。」

    退無可退,又似乎不該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衡蕪糾結再三,只能站起身來。

    少女站在原地搓了搓手,在身體裡蓄滿了力氣,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住氣息後緩緩吐出,一手扶在美人後背上,一首從他雙膝下穿過,手臂使力,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果然很清瘦,儘管已經恢復了幾天,但體重還是沒有漲多少。

    因為體型差異,余溪抱的並不輕鬆,低頭看懷中的人紅著臉往她肩膀上靠,羞於讓他見到自己虛弱又不可靠的樣子,甚至不好意思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只蜷縮在身前,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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