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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8:53:01 作者: 堇色蟬
    衡蕪仔細觀察了一下黑影,搖搖頭:「找不到根源,即便殺掉,它也很快會重生。」

    「那怎麼辦?」余溪慌張著四下觀察,忽然發現黑影的異常之處,手腳並用地朝衡蕪喊,「師祖,它好像不敢靠近裂谷。」

    黑影盤踞在懸崖邊,不斷伸長身軀來抓他們,每每快要靠近裂谷中心的上空,黑影便懼怕著後退一點,如此不斷重複。

    兩人處在裂谷正上方,下方吹上來的熱風夾雜著邪魔的低語,衡蕪看了一眼正下方有些微的光亮,點頭道:「那我們就下去看看。」

    說罷,飛進了裂谷中。

    緊跟在他後面,余溪被「繩索」扯著掉了下去。

    下墜的過程中,身邊不斷有邪魔向她衝過來,環在腰上白霧化成一條長鞭,以明珠為首尾,擊碎了向她襲來的邪魔。

    身下的光亮越來越強,幾乎快要接近谷底,余溪身體失重,環在腰上的明珠卻在這緊要關頭從她身邊飛離了。

    「啊!!」要摔死了!

    緊閉的雙眼無法睜開,極度的不安讓她忘記了呼吸,幾乎連聲音都喊不出來了,灼熱的混沌中,似有一團溫涼的靈氣裹住了她。

    耳邊呼嘯麗嘉的疾風逐漸變小,她緩緩睜開眼睛,穩穩地掉在了男人懷裡。

    後背與雙膝被人托住,余溪驚魂未定,抓住了男人身前的衣物,低頭看向地面,額頭冷汗直流。

    師祖抱著她,雙腳騰空,下頭哪有什麼地面,只有一片灼熱的岩漿在不斷翻湧。

    余溪嚇得抱緊了身旁唯一的依靠,摟著他的脖子不斷往他身上貼,懇求道:「求求您了,千萬別鬆手。」

    結實的胸膛下呼吸一滯,很快,雙臂抱著她往身上靠了一下。

    「我不鬆手。」他低聲說。

    衡蕪抱著少女在貼近岩漿面的上空飛行,三顆手掌大的明珠純白閃光,倒映著岩漿火熱的紅,環在兩人四周,靈力從身體溢出化成白色的霧氣包裹住兩人,擋住了不斷來侵擾的邪魔。

    就這麼在谷底飛了一段距離,兩人看到翻滾的岩漿上有一塊凝固的岩漿形成的平台。

    衡蕪飛過去,落在了平台的邊緣。

    余溪維持著掛在他身上的姿勢,探頭往平台中央看過去。

    在平台的中心,放置著一口棺材。

    衡蕪施法試探,靈氣穿過後,棺材上赫然顯現出用黑血畫下的咒法,與他們在村民們縫製的喜服和蓋頭上看到的咒法一模一樣。

    血咒壓棺,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第11章

    看清那棺槨上扭曲的符咒,余溪感到一陣寒意。

    平台擋住了從下方岩漿里湧出的熱意,她漸漸冷靜下來,尷尬地鬆開了男人的脖子,不費什麼力氣就從他下來,往平台中心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過去,面前平台的邊緣下突然鑽出一隻兩人高的魔物,長相酷似野狼,半透明的身軀上布滿傷痕,似是被道法所傷,難以維持原本的面貌。

    魔物警惕著二人的靠近,伏地緊盯他們的動作,嚇得余溪停在原地不敢向前。

    忽然,魔物一蹦三尺高,從她頭頂上躍過去,直直的撲向了衡蕪。

    衡蕪身子向後一傾,輕鬆躲過了攻擊以及魔物一連串的撲抓。

    被「忽略」掉的余溪站在原地,看看前面的棺材,又回頭看向身後正在「戲狼」的衡蕪,疑惑的問他:「師祖,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似乎是在保護棺材。」衡蕪要強行突破,魔物大怒,張口咬向了他的頭顱。

    眼見此景,余溪立馬跑了過去,擋在衡蕪身前,「等等!」

    野獸的鼻息吐在面前,余溪戰戰兢兢地看著突然在面前停步的魔物,安撫它說:「他沒有惡意,我們不會破壞棺槨里的東西,你既然願意讓我靠近,能不能相信我一回。」

    剛剛這隻魔物也看到了她,卻碰都沒碰她一下,直接去阻攔師祖,是不是覺得她身上沒什麼靈氣,是個普通人,所以不足為懼。

    她也就是一時衝動,沒想到魔物真的停了手,伸出舌頭,在她手背上舔了舔。

    粗糙而溫熱的觸感幾乎要把整個手掌都舔濕了,余溪感覺有些怪異,還是忍著沒有拒絕魔物的「試探」。

    被擋在身後的衡蕪靜靜的看著少女與魔物之間非比尋常的和諧的一幕,眼神似有思索。

    或許是余溪的話和乖巧的示好起了作用,魔物在舔過她的手背後,主動退到了棺材後。

    前路再無阻擋,兩人走向棺材,余溪小聲驚訝:「他竟然會聽我的話哎?」

    衡蕪溫柔的解釋:「萬物有靈,邪魔也有他們自己的想法。」

    來到棺材前,余溪一看到那些詭異的符咒就覺得手疼,不敢伸手就杵在原地,看著師祖在棺材前畫符,白色的符咒還未落到棺木上便被反彈炸散了。

    衡蕪微微皺眉,「劉家村的人所謂的祭祀,應當是為了鎮壓這個棺槨,想要打開它,恐怕要先知道他們要鎮壓此物的原因。」

    余溪聽的一頭霧水,祭祀害死那麼多人,就只是為了一個棺材?

    「那這個裂谷是……」

    「這是一條斷裂的邪脈。」衡蕪看向遠處的岩漿湖,喃喃道,「邪脈露世會帶來災禍瘟疫,但這一條裂谷中的邪魔似乎被牽制著,無法遠離。」

    「誒?」余溪疑惑著,腰上忽然一緊,低頭看去,竟然又是被白霧扭成的繩索給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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