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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8:26:41 作者: 長青樹長青
    看著他們的小動作,邵有月更開心了,不由地興奮道:「戍兒、月寶,吃了飯,我帶你們去街上逛逛吧?」

    薛琰正打算吃菜,聞言,擱下筷子,道:「母后,吃過飯,我和月寶要送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回朱家村,早上我和月寶來的時候,他們跟我們提了一嘴,說想回去了。」

    之前,因為大理寺卿還沒查清,便還讓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在客棧里住著,但現在事情都查清楚了,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也想回去了,他和他家月寶自然是要送他們回朱家村的。

    客棧這裡再怎麼好,畢竟也不是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的家。

    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肯定想家了,而且,也想朱家村的人了。

    「以後日子還長,改日我和月寶再陪母后逛,行嗎?」薛琰又道。

    姜月也望著邵有月。

    邵有月當然是直點頭:「可以的,可以的。」主要是她今兒太開心了,特別精神,不想跟她兒子分開,但她兒子既然有事要辦,自然是讓她兒子辦事。

    她兒子和月寶才多大年紀啊,就很有擔當了,她怎麼也不能耽誤她兒子和月寶。

    既然聊起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了,薛琰也就不急著再拿起筷子了,而是望向對面的雲孜太后,道:「皇奶奶,有一事,孫兒想與你說。」

    「何事?」雲孜太后也擱下了筷子。

    薛琰道:「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因年邁,早已喪失了幹活的能力,但這幾年,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卻從來沒領到過救濟糧和救濟銀,都是靠朱家村的人接濟,才勉強度日,辛垣縣不止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沒領到過,還有別人,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朝廷每年每月都有下撥救濟銀糧的事,辛垣縣令方弈鳴跟上面申請,想給辛垣縣下那些完全沒有能力幹活養活自己的人家發救濟銀糧,但宜然一帶這邊的知府,卻搪塞,說國庫下撥的救濟銀糧都派給宜然一帶的其他更窮的縣了。」

    第983章 豈不是已經餓死了!

    聞言,姜月立刻就想起了方弈鳴之前在縣衙跟她和薛琰說過他官當不久的事。

    看來是因為這個事。

    只不過她不知道,但薛琰是重生的,自然十分清楚。

    而當時,方弈鳴還說,他只想當個別的什麼都不用去想,只用專心為百姓做事就好的官就好,可太難了,他都撐不住了,而她那會便覺得不難了。

    那會她就覺得,只要薛琰被認定成太子,那薛琰的這些同窗想什麼都不用管,只想為百姓做點事,這還不是很容易嗎?

    現在,看,薛琰這不是就已經在開始為他那些同窗護航了嗎。

    「可方縣令偷偷查訪,」薛琰繼續道,「卻發現,並不是像知府說的那樣,其他縣也沒有領到救濟銀糧,便又去找知府,知府竟然讓方縣令要有眼力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上輩子,他弈鳴兄就是因為這個救濟銀和糧的事,不肯同流合污,才被害的罷了官,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而上輩子,弈鳴兄雖然後來當了教書先生,不肯再當官了,但其實還是想為百姓做點事的……

    那這輩子,他自然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

    這是他弈鳴兄的志向,而弈鳴兄也的確是一個特別好的父母官,不管是為他弈鳴兄,還是為百姓,他都要解決一下這個事。

    既然他弈鳴兄厭倦官場爭鬥、爾虞我詐,那他就讓他弈鳴兄生活在沒有爭鬥、爾虞我詐的官場,真只用什麼都不用去想,能一心為百姓做點事。

    「豈有此理!」雲孜太后大怒。

    拍桌而起。

    她兒子軒轅灝仁慈,繼承皇位後的第一道聖旨,便是不管國庫再怎麼空虛,也要儘可能下發救濟糧和銀到各地,救濟那些喪失勞動能力卻孤苦無任何依靠的人,不讓大翎餓死一個百姓,結果,卻因為貪官污吏,救濟糧和銀都沒到過那些需要救濟的人手裡,這朱來財和朱繡花是沒被餓死,但那是因為有朱家村人好心的接濟,可那些沒有村里人接濟,也沒有別人接濟,也沒有國庫下發的救濟糧和銀的人,豈不是已經餓死了!!!

    雲孜太后氣的都恨不得將那些貪官污吏都立刻給全殺了。

    可想到她畢竟只是太后,帝王是她兒子,就算她有代帝管政之權,但她也沒怎麼用過……

    只見雲孜太后忍著氣,慢慢又坐了下去,周圍都是低氣壓,半晌,才跟薛琰道:「朱來財夫婦暫且你和姜月先給安頓好,等哀家回京了,會都如實告訴你父皇,你父皇是帝王,生性仁慈,滿心都是百姓,會給百姓一個交代的。」

    「是,皇奶奶。」薛琰應了。

    姜月仍是靜靜吃著飯,沒說話。

    倒是邵有月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母后,你……什麼時候回京?」

    「就明日吧。」雲孜太后道。「本來哀家來辛垣還有件事,就是找一個人,但肯定也找不到,索性不找了。這事情實在太多了,哀家不回京不行了。」

    尤其是郢親王的事,她得回去,好好跟她兒子商議一下。

    第984章 長久又根本的解決問題

    姜月和薛琰一聽雲孜太后這話,便能肯定,雲孜太后這在找的人,肯定是給她寫了兩封信的人。

    兩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極其清楚,但面上卻一點聲色也沒露。

    仍舊是邵有月,有點不解的問:「母后,你在找誰?之前兒媳也聽說,你在從帝京到辛垣的這條線上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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