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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8:26:41 作者: 長青樹長青
    「五虎,你這是要走大運啊。」

    「夠你吹一年了。」

    薛五虎被誇的脊背挺的筆直筆直的,臉上全是榮光,整個人已然飄飄然。他還拍拍姜月和薛琰,示意他們也趕緊誇誇他,讓他更飄點。

    姜月:「……」

    薛琰:「……」

    「好了,你們都別誇他了,」薛大富卻看著自家五兒子身上的傷仍心有餘悸,「就像他自個說的,沒想到真射中了,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要是沒射中,今天躺在這的就是他了。」

    隨即,臉色極其難看的沖自己五兒子厲聲喝道:「以後還來不來了?!」

    薛五虎還沒見過他爹生這麼大的氣過,當即猛搖頭:「不來了不來了,我都跟吳大叔說好了,再也不進深山打什麼獵了。」

    「對了,吳大叔他們呢?」薛二虎環顧了下周圍,問道。

    薛五虎:「他們還在山裡,我是發現小琰和月寶來山里找我了,深山哪是他們能呆的地方,就跟吳大叔說了,以後都不打獵了,要帶小琰和月寶回家。哪想到我都帶小琰和月寶快到山腳了,會遇到熊瞎子。」

    那十幾個年輕漢子當中,立刻有人道:「那這麼大的熊瞎子豈不是就是你一個人的,不用跟誰分?」

    「嗯!」薛五虎重重一點頭,那叫一個神氣。

    立刻有人沖薛二虎道:「二虎,你家這是要發財啊!」

    薛二虎笑道:「發什麼財,還不知道能賣幾個錢呢。」

    那人道:「上次吳大叔打了一頭鹿,都賣了幾兩銀子呢,這可是熊瞎子,我長這麼大,都沒聽說誰打到過,肯定只貴不少。」

    薛二虎笑道:「這沒譜的事,誰知道。真要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們家五虎就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薛五虎更是飄飄然了,忙催道:「爹,我腳崴了,去不了鎮上,你趕緊和大哥二哥將這熊瞎子弄去鎮上賣了吧,我想知道到底能賣多少錢。」

    姜月正想提醒去鎮上賣熊瞎子這個事,聞言,便沒有說話。

    「那還等什麼,趕緊送去鎮上賣啊。」那十幾個年輕漢子都說道。

    薛大富笑道:「還得你們幫著一塊先抬回去。」

    「大富叔,客氣了。」

    那十幾個年輕漢子嘴上這麼爽朗的笑說著,手上卻是極其麻利的,立刻拿著砍柴刀,與薛大富、薛一虎、薛二虎一塊,砍了兩棵他們小臂那麼粗的樹,剃掉枝葉只留主幹來當扁擔。

    又用鐮刀割了不少藤條,給紮成更結實的藤繩。

    第40章 不會傷害你的

    然後,將熊瞎子給捆了,薛大富、薛一虎、薛二虎以及一個年輕漢子用樹扁擔兩個前兩個後的給抬了起來。

    要是累了,就換人。

    一塊來了十幾個漢子呢,總能齊心協力將熊瞎子抬回去。

    那十幾個漢子當中有個力氣稍微小一些的,就沒讓他輪流抬了,而是讓他背著崴了腳、不能走路的薛五虎。

    按薛大富他們的意思,薛琰牽著小小的姜月走在最前面。

    一路上碰到人,不管碰到誰,都很是吃驚,直盯著被抬著的大熊瞎子看,口裡不自覺的嘖著:「乖乖……」

    趴在人家背上的薛五虎這時候總是極其興奮的一隻手指著那頭熊瞎子,一隻手指著他自己:「我打的,我打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

    姜月:「……」

    薛琰一隻拳頭抵唇,除了被他另一隻手牽著的姜月,根本沒人能看見他上翹的嘴角。

    回來的路上,姜月才從薛大富口裡知道,原來是余紅燕見她老娘只是有點咳嗽,沒什麼大事,就回來了,然後就發現她和薛琰不在家,也不在村子裡,還有薛五虎的弓箭不見了,余紅燕就明白了,忙到開荒的地方與薛大富他們說了。

    薛大富他們這才叫了些人一塊想到深山裡將他們找回來。

    但因為劉桂霞她們是女人家,就沒讓跟著一塊來。

    姜月一行人還走在田壩上的時候,心急如焚的劉桂霞、李荷花、余紅燕三人便在村頭望見了,因余紅燕懷著身子,劉桂霞就讓她在原地等著,只見劉桂霞和李荷花急急的來了。

    劉桂霞上來就打薛五虎的手臂:「你個死孩子!死孩子!不是答應說不去深山裡學打獵嗎!不是說肚子疼嗎!啊!」

    「月寶!」

    看李荷花大步便朝她過來了,又一副極其稀罕她的慈母樣子要抱起她,姜月那小小的身體立刻整個都繃緊了,如臨大敵。

    被牽著還好,但這被抱著,她著實不習慣,挺排斥的。

    她其實並不討厭李荷花,還很喜歡李荷花這個大嫂,可這種時候,她卻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會神經高度緊張。

    可能是末世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喪命,她不太喜歡腳離開地面,只有腳穩穩的踩在地上,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其實還活著。

    姜月這一全身緊繃,手自然也緊繃了,放鬆不下來,薛琰正牽著她的一隻手,自然立刻就發覺了。

    本想默默的移步到她面前擋住他們家大嫂,但想到她殺熊瞎子那個狠勁,就跟上輩子總是處在危急關頭,她才這麼冷靜,這麼從容,現在又這樣……他覺得,她這其實不是在排斥什麼,而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這麼想著,薛琰便沒移步擋什麼了,而是壓低聲音,跟安撫一樣的與她道:「那是大嫂。」頓了頓,又補充了句:「不會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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