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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昭彎唇笑了下，沒說什麼。

    不過於琛也沒指望他真會回答自己，收拾了地上的殘片之後把掃帚放回了原地，扭頭看他：「我們下去吧。」

    於琛回頭得突然，一回頭猛然對上宋昭的目光的時候還愣了兩秒。

    宋昭好像一直在盯著他看，眼神專注，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了一般，見他轉過來，才淡淡地移開視線。

    「……走這邊。」

    於琛耳朵有點發燙，轉開了目光推門往樓下走。

    「這間店其實還是有點小，我老大準備再多攢點錢換個門店，到時候二樓裝成小包間，會安靜許多。」於琛邊下樓邊和宋昭隨意說著。

    畢竟他是真的打心底覺得，宋昭似乎並不適合於他們這間小酒吧的氛圍，四周喧譁鬧騰，唯獨他沉靜冷然。

    而且他也私心裡不想讓那麼多人看到宋昭。

    好看到想藏起來只有自己看。

    於琛抿了抿唇，偷偷看了一眼宋昭。

    兩個保鏢盡職盡責地守在樓梯下，見到宋昭順利下來的時候才像是鬆了口氣，繼而重新跟在他身後走到了吧檯邊。

    於琛有點好奇，不知道究竟得是什麼工作和身份，才需要這麼嚴密的保護。

    不過宋昭現在大概是不會回答他的。

    於琛把宋昭還剩了一點點的酒杯拿開，又重新拿杯子倒了杯檸檬水給他。

    雖然他們店裡這方面管得挺嚴，但是也難保會有意外的事情。

    宋昭沒說什麼，低頭喝了兩口。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道：「我明天會出國一陣子。」

    於琛驚訝地抬眼看他。

    宋昭的眼神在略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太清楚，但是於琛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不算太好。

    他繼續道：「之後會有幾天不過來。」

    於琛心底微微一沉，剛剛才要到他的微信，結果立刻就要有好幾天又見不到人。

    他想追個人怎麼這麼難呢。

    見他明顯耷拉下來的表情，宋昭反倒是輕輕笑了聲。

    「怎麼了？」

    於琛撇撇嘴，他的不高興都要寫臉上了，還問怎麼了？

    但是他總不能說不願意讓他去，只能委婉道：「我會想你的。」

    宋昭頓了頓，道：「不是給了你微信了嗎。」

    那能一樣嗎？

    比起隔著屏幕來，他還是更想看著宋昭的臉和他說話。

    於琛幽幽嘆了口氣。

    不過他還是道：「謝謝你能告訴我。」

    宋昭彎唇：「畢竟有的小孩兒情緒太明顯了。」

    於琛：「……哦。」

    宋昭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於琛這次將人送到了門口，看著他坐上車才回去。

    陳景安洗著杯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於哥，你怎麼笑得這麼蕩漾？他答應你了？」

    於琛抬手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去你的，早著呢。」

    「那你怎麼這麼開心？」

    於琛上下看了他兩眼，搖了搖食指，語氣中滿是不屑：「小屁孩，你懂什麼？」

    陳景安也不屑，於琛也就比他大了兩歲而已。

    而且也只有於琛才是母胎單身。

    於琛哼著歌轉回了吧檯裡面，準備調一杯新酒出來。

    其實於琛自己都覺得自己開心的點很奇怪，但是宋昭能察覺到他的情緒，並且會這樣不動聲色地安撫他，讓於琛感覺很受用。

    雖然宋昭這人看著似乎高冷，但還是挺細心的。

    於琛最後加了一點糖漿進杯子裡，一杯新創的酒就做好了。

    陳景安扭頭看了一眼，嘴角一抽。

    這就是陷入了戀愛的男人嗎？做的酒都特麼是粉粉嫩嫩的。

    ————

    第二天於琛等了一整晚，果然沒等來宋昭，不過他倒也沒有特別失落，得閒的時候坐在椅子上斟酌許久，拿出手機點進了宋昭的微信。

    昨天加到他微信的時候於琛太過於激動，都沒有細看，今天才好好研究了一番。

    宋昭的朋友圈是意料之中的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頭像是一張風景照，像是在夜晚的海邊拍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黑色的頭像，點開才能看到一彎細細的月牙，和黑沉的海面。

    就像宋昭給別人的感覺一樣，冰冷，沉默，神秘，又有點危險。

    名字就是很簡單的Song，於琛順手給改了。

    「宋昭昭」。

    於琛看著三個字偷偷笑了一下，重新回到了聊天的頁面，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地發了條消息過去。

    【一條咸於：在忙嗎？】

    宋昭昨天只和他說了要去國外，但是沒說是哪個國家，他也不清楚時差有幾個小時、宋昭現在是在休息還是在忙，但總之發完就做好了可能明早才能看到回復的心理準備。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宋昭很快就回了消息。

    【song：還好。】

    於琛一愣，想了想，叭叭打字。

    【一條咸於：你那邊現在是什麼時候啊？還沒休息嗎？】

    遠在D國的宋昭抬頭看了眼正午的大太陽，輕笑了一聲，對他的小聰明一清二楚。

    【song：還沒到晚上。】

    試探失敗。

    於琛有點挫敗，他費勁了心思想要多了解他哪怕一點點，但是每次都會被宋昭給輕飄飄地帶過去，什麼都試探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