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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8:00:58 作者: 王玧
    「好啊你,竟還敢狡辯!來人,把她二人關到柴房裡去。」

    「就算要擔責,也該到官府衙門,若官府讓我們擔責,我們自然心服口服,太太你對我們用私刑未免罔顧國法。」

    張太太只管生氣,半點聽不進去。

    傷痕累累的木槿和陳寡婦被丟進柴房裡。

    張家的下人體會到主人的意思,將她們關進最偏僻陰冷的地方,房間裡不時有老鼠竄出來。

    陳寡婦癱坐在地上完全沒了主心骨。

    她哭著問木槿:「妹子,我們該如何是好,麒麟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給他割肉吃……」

    張家人如此兇狠,中間不留半分餘地,陳寡婦害怕自己會悄無聲息地死在陌生的宅邸。

    木槿沒想到張家人翻臉如此快,前些日子還笑眯眯問她們過的如何,如今立馬把她當牛馬一樣抽打然後關進柴房。

    在張家的二十餘日,木槿聽丫鬟說起張家在明州城頗有勢力。

    雖然在積累百年的世家大族看來依舊算土財主,奈何張家在京城有靠山,如果張家真的狠下心把她們關在此處餓死或者打死,想必有足夠的法子遮掩過去。

    或許後頭會因此遇見麻煩,不過頂多犧牲點利益,至於讓他們償命,則完全不可能。

    今日張老爺張太太處在氣頭上,明日才能知道他們的態度如何。

    木槿和陳寡婦身上各自有破皮的地方,倒不是多麼致命,所以她便沒有管。

    可能血腥氣引起了老鼠的注意,等到夜裡,居然有兩隻肥碩的大老鼠朝她們靠近。

    木槿被嚇了一跳,她急忙從旁邊抽出根木棍抵擋它。

    陳寡婦完全不怕老鼠,從前被逼到山窮水盡時,她甚至吃過老鼠肉。

    陳寡婦直接守株待兔,伸手抓住一隻,然後用棍子將它們打死。

    院子裡有個婆子守著,聽見動靜還以為木槿打算逃跑,見只是在打老鼠才鬆了口氣。

    她本來在眯覺,結果卻被兩個鄉巴佬擾了好夢,婆子心裡有怨氣:「還有勁打耗子呢,明天被打死的恐怕就是你們了,正好下去同耗子做伴!」

    處在高壓環境下,木槿難免會胡思亂想。

    婆子的話讓她心裡頗為擔心,就怕婆子說的話會應驗。

    其實,婆子在府里干粗使活,沒有多少接觸主人的機會,這話還是從張太太跟前伺候的紅人那裡聽來的。

    張家夫妻當真沒想讓她們活著離開府里,卻同樣沒想打殺二人。

    張老爺吩咐外頭的家丁多捉幾隻耗子放進柴房,兩個婦人身上有血腥味,一但睡熟,肯定會被耗子啃咬。

    等到那時候,二人的死就能過個明路了。

    「就說她們把府里的肉菜偷來藏著,結果招了耗子,自個兒也跟著殞命了。」

    張老爺得意地對妻子說。

    這個說法雖說有破綻,然而張老爺總有幾分人脈在,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就能將此事圓過去。

    木槿看著過分肥碩的老鼠對陳寡婦說:「此處太過奇怪,嫂子,咱們今晚輪流睡,一定不能大意。」

    晚上果真又碰見好幾回,皆被她們打殺。

    清晨的時候,守門的的婆子沒聽見動靜,以為人已經沒了,特地從門縫裡看,結果兩個人竟活生生坐在那兒。

    她趕緊將此事秉明太太。

    張家人鐵了心把木槿和陳寡婦鎖在柴房自生自滅,白日一整日沒有送來乾糧和水,兩個人皆餓到頭昏眼花。

    陳寡婦哭著問木槿:「妹子,我們怎麼辦啊?我還沒看見麒麟娶媳婦,實在是不想死吶!」

    木槿從衣袖裡掏出兩個饅頭:「這是我昨日沒有吃掉的,咱們先吃了,否則等會兒沒力氣。」

    饅頭是她在織女鎮蒸熟放進空間裡的,已經冷卻,不必引發陳寡婦的懷疑。

    昨日木槿憂心張太太如何處置她,只吃了兩筷子菜,饅頭卻沒動,如今還擱在房間裡呢,拿出來的話尚且不算突兀。

    陳寡婦幾乎在狼吞虎咽。

    木槿逼著自己把饅頭吃下去。

    她打算到夜裡再尋找機會鑽空子出去,看這兩天的架勢,張家人鐵了心把她關在柴房「自然」死亡,她偏不如了他們的意。

    富貴人的命是命,窮苦人的命同樣是命,她的性命是無價的,即使選擇死亡,那也得是自己不想活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決定她的生死。

    木槿在腦海中反覆思索,幾乎已經確定詳細的計劃,只等夜幕降臨後的實施。

    第171章 逃跑

    產生無邊的恐懼

    等到天色擦黑, 張老爺來到院子裡。

    木槿和陳寡婦聽見動靜,竟沒有半點開心,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

    昨天剛被關進來時, 木槿覺得張家人怒氣未消,想藉此懲戒她。

    見到接二連三從黑暗角落裡鑽出來的老鼠後, 她隱約猜到張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殺死自己的事。

    白天人多眼雜, 即使能出去柴房, 卻照樣沒辦法出去大門, 只能等晚上再行動。

    木槿等待時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院子裡不停有人來來往往,大多時候只能傳來細碎的聲響,她不知道外頭人在說什麼。

    唯有晌午時聽的最清楚。

    看守的婆子大約剛睡醒, 整個人尚且迷瞪著,怕她聽不見,對面說話的聲音隨之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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