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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8:00:58 作者: 王玧
土匪為了可持續利用,只允許周氏喝湯。
就那麼幾頭牛,自己享用尚且來不及,怎麼會有閒情分給早晚都要死的女人呢。
何況木槿還落到了白臉手裡,跟著白臉的女人,沒有能活過第二天的。
在土匪們看來,讓木槿喝肉湯純粹在浪費糧食。
木槿無奈之下只能把藥交給周氏,她盼著周氏能夠聰明點別露出馬腳。
周氏努力穩住手,借著寬鬆袖口的遮擋把藥給撒進去,然後拿起放在鐵鍋邊上的勺子,裝作想撈肉的模樣,不停攪和裡頭的肉湯。
她身邊圍了不少土匪,皆端著碗等吃肉喝湯,見到周氏如此磨蹭,旁邊還有人從後面動手動腳,周氏簡直羞憤欲死。
「弟兄們,先把肚子餵飽,餵飽肚子才有力氣幹活……」
那個頭頭也跟上來,嘴裡不停說著下流話。
「大哥今日又能做新郎啦,俺不說別的,就祝大哥日日做新郎官,大哥吃肉俺喝湯。」
土匪們泛起快活的聲音,大口大口喝著裡頭的肉湯,間或有人撈到剩餘的肉骨頭,也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來吃,吃到嘴巴油汪汪。
周氏不知道小姑子給自己的是什麼藥,她把碗放在旁邊的桌案上。
那個土匪頭頭卻火了:「小娘們,你又鬧啥么蛾子,再不喝我就帶你洞房去!」
周氏流著眼淚一口一口把肉湯喝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可她必須喝,如果不喝就會引來懷疑。
用自己一條命換取爹娘丈夫還有兄弟換下來的機會,值了!
她把整碗肉湯喝完,陶碗再次恢復光潔如初的模樣。
只有幾個人沒有喝湯,對於木槿而言,只消再等等,再略等會兒就能等到藥物奏效了。
吃完肉喝完湯的土匪迫不及待把婦人們抗進屋欲行那等腌臢事,婦人們拼命掙扎。
結果就在這個過程中,土匪居然挨個倒下去。
木槿看見時機到了,拿出空間裡的水果刀,直接捅向那個被喚作白臉的男人脖子。
白臉沒有喝肉湯,他想到又能把一個小娘們折磨死,心裡就充滿興奮,聽見大哥發話,立馬扛著人進屋了。
卻正方便木槿下手,他甚至沒來得及還手就倒下。
木槿怕人沒有死透,又在脖子上給他補了刀,
或許割到動脈,她被濺了滿頭滿臉的血。
——
與此同時,蟄伏良久的族人紛紛衝出來。
他們撿起地上的大刀追打沒有喝湯昏迷的土匪。
當時婦人們被帶走之後,關押族人的房間裡充滿哀嚎聲與痛哭聲,有人媳婦被帶出去、有人閨女被帶出去,他們心裡就跟刀割一樣難受。
崇文忍住悲痛,不動聲色地用菜刀割繩子,他雙手被綁在背後,行動十分不便。
只能不停用雙手使勁,往刀尖上磨,中間甚至把自己的手給割破了。
相比於給自己和家人找到活路,崇文並不在意這點子傷,只要能夠活命,別說割破手和胳膊,即便把胳膊切下來也沒問題。
崇文心急如焚,花費好一會兒才把自己身上的束縛解開。
看見崇文居然把繩子解開,原本在痛哭的族人皆愣在原處。
他們剛被綁過來時,嘗試過悄悄把繩子解開活命,可眼前這群土匪皆有數年劫掠的經驗,把繩子綁的死死的,眾人嘗試許久也沒有成功,誰成想居然讓崇文給解開了。
崇文想起妹妹的囑咐,他壓低聲音說:「繼續哭,不然我們就活不成了。」
族人們識趣地繼續哭起來。
崇文先用刀把爹娘身上的繩子割開,然後又去王寶興處。
他把木槿臨走前留給自己的話說給王寶興聽。
王寶興知道木槿是個有主意的,恐怕她已經有了打算,他悄聲對眾人道:「等會兒別管外頭發生什麼,等我讓你們出去你們再出去,不然大夥都活不了。」
即使有傢伙,他們也打不過土匪,何況現在兩手空空,只剩下崇文手裡的菜刀呢。
王寶興打算看看木槿怎麼做,期盼木槿的法子能奏效。
把所有人的繩子都給割開花費時間不算短,崇文有時間觀察外面情形時,正好看見妻子被賊人摟在懷裡喝湯,妻子眼睛裡已經泛起淚光,被迫把碗裡的東西給喝掉。
他緊攥拳頭,恨不能立馬衝出去將那人殺了。
崇文幾乎用了所有的耐性才讓自己忍住。
他們心急如焚,仿佛過了半輩子才看見外頭的土匪走路變得晃晃悠悠,有的人直接倒在原地。
也清楚看見木槿把手裡的刀子扎進一個土匪的脖子上。
崇文對王寶興點頭,王寶興這才吩咐族人出去。
外面的木門被拴住,一時間居然打不開,處在生死關頭的族人們根本來不及考慮是否會受傷,一個挨一個往前撞,他們拿出了不要命的架勢,把身體撞到生疼,方才把門破開。
荷花把大刀遞給從裡面衝出來的父親,那是她從鐵鍋旁邊撿的。
木槿指著族人們說:「快過去,東邊還有幾個人,別讓他們先聽見動靜。」
上山的時候,木槿觀察過地形,寨子外圍有個木柵欄,四五個人在那頭守著,距離這裡僅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這邊真鬧起動靜來,那四五個人肯定會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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