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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綺岸見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們上樓，還是在這裡。」

    江淮：「……！？」

    商綺岸微笑道：「當然，天台也可以，那裡有泳池。」

    江淮：「……」

    他是不是那個意思？！

    「那還是去臥室比較有氛圍。」江淮道。

    商綺岸被他這句弄的氣都沒了，卻還是無奈道：「江淮，我上次問你，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你要是想分手，就直說……」

    江淮心中一緊：「不分手！我……不是……」

    見他起身去了室內電梯，江淮做賊心虛地閃到電梯口等他，之後又一起上樓，在電梯裡兩人對視了一眼，一種暗潮湧動。

    進了臥室，隨著門關上的「咔噠」聲，曖昧的光線包裹而來。

    他期待又緊張。

    江淮想問商綺岸要不要去洗個澡，在準備一下，然而轉身，被人推著肩膀抵在了門上吻住了。他重重地品嘗著江淮的唇，像是渴極了一般的，一邊親吻，一邊長指把江淮兩隻手腕握住了，往上舉。

    右手手指又流連在腰腹，又移向了隆起的部位揉捏。江淮受不住了，弓起身子瑟瑟發抖，收穫了滿意的反應後，他後退了一寸，接著，把那根領帶不疾不徐地捆綁到了江淮的手腕上，系了個死結。

    江淮：「……」

    他試著掙扎了一下，根本動不了！

    「嗯……」江淮一邊被他吻，一邊動了動手腕，完全沒想到商綺岸這緞帶是拿來綁他的，問，「別。」

    商綺岸望著他，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兒，「別怕。」

    江淮：「……」

    商綺岸趁機輕啄了幾下他的臉：「好幾天都不見你的人影，發信息你不回……我以為你變心了……」

    邊親邊推著他往床上去，拉高了他的衣擺，解開了褲帶。

    ……

    事後，江淮癱在床上，連手指都動不了。他的皮膚很白，布滿紅潮的樣子和平日截然不同，誘人極了。

    兩人相擁著，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彼此的鼻尖兒，長達幾個鐘的過程，已經分不清是誰在主動了，但安靜地待在一起，又有種甜蜜的幸福。

    「現在還直嗎？」商綺岸捧著他的臉，吻了一下他，「我從見你第一眼，就已經彎了。」

    江淮遲鈍的、沙啞地「嗯」了一聲，停頓片刻，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問：「你說的第一次，是哪一次？」

    他醋意大起。

    商綺岸喜歡的是原主，還是他？

    他說『第一次見』，肯定是第一次見到原著中的『江淮』，而非指的是他。

    操……

    江淮瞬間心底冒火，妒意上涌。

    「你說呢。」他輕笑了一聲，「當然是我在車裡，看見你摔跤了的那次。」

    江淮：「……」

    商綺岸輕嘆了一聲，道：「你還有什麼隱瞞我的？比如，你其實不是『江淮』。」

    「……」

    「一個人不可能變化那麼大。」他道：「除非你有雙重人格。」

    「……」

    「但無所謂，」他睫毛垂落下來，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嗎？」

    他這模樣溫柔極了，還有點小心翼翼的，好像珍稀白瓷造的人，單薄又脆弱，碰一下就碎了。

    江淮把喜歡的人拐上了床，還得知他是對自己一見鍾情，已經高興的失去了思辨能力了。更何況，別人已經先和他交了底，他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也可以暫時放下了，於是輕輕回應道：「嗯。」

    「不要『嗯』，」商綺岸趴在枕邊，不依不饒：「你完整說出來。」

    「……」

    江淮面上一熱。

    商綺岸臉色發白，道：「為什麼不說？你是不是其實不喜歡。」

    「…喜歡你。」

    「主語呢？」

    江淮面上一熱，害羞的想鑽進地縫裡去了，斷斷續續，「我…喜歡你。」

    「你是誰。」

    江淮：「……」

    「好吧，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方還在追問。

    「……」

    兩人第一次結束，商綺岸問他的幾句對話可以堪當戀愛腦的典範。江淮心中漫起一絲甜意，也回憶了一下，但他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一次，」他道：「我有點臉盲。但你是我見了一次就記了很久的人。」

    畢竟，那次在學校碰面，連商容他都差點沒認出來……

    這個回答顯然令人很滿意，因為對方又俯身吻了一下他的發端。江淮也起身，迷迷糊糊地反吻過去。

    日光正好，日子也還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