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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回來？就這麼怕我？不想看見我？」季時謹宛若一頭即將發狂的野獸，一步步靠近他。

    隨著季狗的接近，落在身上的壓迫信息素逐漸變濃，他的雙腿開始發顫，Omega畏懼強者的本能讓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逃跑。

    他極力控制住雙腿，艱難地向前邁出一步，釋放出攜有討好求饒意味的信息素，睜大眼睛微微傾斜腦袋露出一副迷茫又委屈的表情：「時謹，我好想啊，我今天一整天都特別想你，想快點下班回家見到你，可是我太笨了，加班到現在也沒完成經理布置的任務。時謹，我很崇拜你，特別希望有一天可以站到你身邊幫助你分擔些什麼，至少讓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

    季時謹正準備掐他脖子的手一頓，眼底的暴虐褪去幾分。

    林知安很輕地握住他的手，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時謹，我真的很怕失去你，我可以為了做任何事，只要你不讓我離開，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季時謹眼神逐漸恢復清明，說：「好。」

    「你對我真好。」林知安彎起眼睛露出一個天真的笑。

    「那些工作不是真的要讓你一天之內做完，只是想讓你忙一點，少與其他Alpha接觸，你做不完可以跟我說，我不會勉強你。」季時謹抬手碰了下他嘴角的酒窩，指尖緩緩滑向他的唇。

    林知安攥住他的手指，說：「你說不讓我與其他Alpha接觸，那我就不會跟他們說話，我很聽話，相信我可以嗎？」

    「遊戲裡也不行。」季時謹將視線從那紅嫩柔軟的唇上移開。

    「記住了。」林知安鬆開他的手，「抱歉，我為了專心工作把手機調到靜音，沒注意到你的電話，不會有下次了。」

    「去休息吧。」季時謹看了眼被他攥過的手指。

    「老闆，我有加班費嗎？」林知安笑眯眯地問。

    聽到「老闆」這個稱呼，季時謹笑了下：「有。」

    「老闆萬歲！」林知安舉起手歡呼道。

    季時謹有了一瞬間的愣神，腦海中浮現出裴芝的臉。

    他的小芝也會做這個動作，開心的時候偶爾會舉起手雀躍地說一句「萬歲」。

    *

    「何雨純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老子給你錢不是讓你去包養那些小明星的！我說怎麼這段時間歌唱得越來越難聽了，在床上把嗓子叫啞了吧？」

    「說話啊，被那些Alpha把腦子操傻了？給你臉了是吧，你他媽給老子說話……」

    「……」

    暴怒的吼聲和濃烈的菸草味壓迫信息素讓林知安的手指止不住地輕微發顫，他用力將手攥成拳，不僅沒有緩解生理上的畏懼，反而整隻手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季時謹平靜地看著他，直到那雙眼睛溢出一層薄薄的水光，才施捨般地放出微量的信息素安撫他的情緒。

    生理上的恐懼減少了些，林知安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季時謹愉悅地挑了下眉。

    他只需要向這個小替身施捨些微不足道的關心與信息素，小替身就會對他感激涕零心甘情願做一切事。

    這種被奉為一切的成就感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捏住林知安的下巴，聲音戲謔：「求我，我就再給你一點信息素。」

    林知安的指甲陷入手心，擠出一抹討好的笑：「求你，時謹。」

    季時謹顯然不想這麼輕易讓他舒坦，惡劣地加重力度，把他的下巴捏到發白。

    從樓上下來的季臨看到季時謹時明顯愣住，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慌：「小謹你什麼時候來的？哥哥剛剛有沒有嚇到你？」

    聽到後半句話，林知安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你們兄弟倆一個德性，居然還會怕嚇到對方？

    「來一會兒了。有空嗎？去打撞球？」季時謹鬆開林知安的下巴。

    「帶他？」季臨不悅地盯著林知安。

    季時謹笑了下：「不帶了。」

    季臨滿意地勾起唇，和季時謹勾肩搭背地上了車。

    林知安對這棟房子特別熟悉，他剛被季臨找到時就在這住了五天，期間為了逃跑將這棟房子的布局幾乎摸了個透。

    他上樓進入季臨的房間，在陽台看到何雨純。

    何雨純被扒乾淨捆綁在護欄上，衣服被撕爛丟在一旁，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色痕跡，紅腫的雙頰上映著手指印，嘴唇上帶著血。

    林知安氣得呼吸一滯，過去給他鬆綁，接著脫下自己的衣服。

    「我沒事。」何雨純表情平靜，仿佛感受不到絲毫疼痛與屈辱，「晚上氣溫低，自己穿吧別凍著了。」

    林知安回頭望了眼季臨的衣櫃，把脫下的衣服往他身上套：「穿上，我去拿件大狗的衣服穿，你應該不想穿他。」

    「大狗？」何雨純被迫套上他的衣服。

    「季大狗和季二狗，我平常在心裡都這麼罵這兄弟倆。」林知安壓低聲音，四處瞅了瞅，生怕背後說壞話被聽見。

    何雨純笑出聲，在黑暗中凝視他許久。

    「看什麼？」林知安套上季大狗的衣服。

    「你變得不一樣了。」何雨純說。

    聽到這句話，林知安徹底肯定「林知安」和何雨純以前是認識的，但他沒有「林知安」的記憶，不知該回復些什麼，於是平淡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