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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54:32 作者: 小屏蔽
否則不會這麼答覆他。
「師父,清寒他,他不知所蹤。」
「你說什麼?」歸海翊鴻眉頭一擰,凝視著郁塵晚,又加重語氣道:「你是說,小徒兒他不見了?」
歸海翊鴻從郁塵晚的口中稍作了解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失蹤了三日?」
「是。」
「讓錦容召集下其他弟子到議事大殿。」歸海翊鴻囑咐道,神情凝重道,「倘若不止小徒兒不見了,恐怕已有人藏匿我們其中。此事事關重大,為師去請師尊定奪。」
「是,師父。」
…
聽瀾意中。
蒼鶴齡正細細地觀察著囚塔。
這件寶物在他閉關之時,一同封印進了武器閣中,在暗無天日的密室里存了幾百年,已經許久未見過光了。
出關之前,他便將其帶了出來。
讓臨清寒去取寶物此事,本就是試探,或者說是故意而為之。
只是他憂心忡忡,不知是這位小徒兒臨清寒的表現太過自然,他找不出破綻。
還是臨清寒根本不知此物是何物,又有何用,竟沒有推拒便答應了他。
當然,倘若臨清寒那會便立即發現他想做什麼時,恐怕他早已取了對方性命。
這位小徒兒說來奇怪,一次兩次只能說是偶然。
但次數多了,就連他都不得不懷疑。
比斗大會,歸海翊鴻帶著受傷昏睡的郁塵晚來找他時,他多多少少從向來寡言少語的大徒兒口中才知曉。
出關之日,這位他只聽聞其名,聽說其事的小徒兒正好就撞了上來。
提著「十七美人之首的畫像」闖入大殿,說是要給大徒兒郁塵晚說一門親事。
實屬稀奇事。
至少此事顛覆了此人在蒼鶴齡心中此前的形象。
雖其大徒兒一把火就燒了那副畫像。
但這位小徒兒的行事作風倒是讓他開始琢磨起來。
那日外頭的天雷滾滾,雷聲不絕,已是幾百年間未見的奇景。
這種景象便是在昭告三界,很快便會有人將歷劫飛升。
蒼鶴齡那日出關事出有因,也正是因此。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匆匆出關只為阻止任何人有歷劫飛升的可能性。
他只是借了三界不平之緣由而出關罷了。
倒是臨清寒的舉止令他生疑。
小徒兒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為郁塵晚說親一事或許只是隨口扯出來的藉口。
真正的目的並非如此。
他還記得那日臨清寒欲言又止,提了一句外頭的雷聲不斷。
正因為此,蒼鶴齡並不打算放過他。
至於那十七美人之首的畫像,說起此事他倒是略知一二。
總之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位。
若非如此,這三界又怎麼能夠相安無事幾百年。
蒼鶴齡心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在靜謐的聽瀾意中顯得格外突兀。
蒼鶴齡未來得及將囚塔收起來,轉身便看到一身蓑衣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癱軟在地上。
「誰讓你擅自來此的?」蒼鶴齡危險地眯起眼睛,沉聲喝道。
同時迅速掌心運力,遠遠地將門重重地關上,又設下了一道結界。
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此時的白奕臉色蒼白,蓬頭垢面,極其狼狽。
儘管如此,他那張漂亮的臉抬起來看人時,依舊讓人心跳加速。
當然,蒼鶴齡除外。
他身形未動,居高臨下冷冷地覷著這位不速之客。
「盟主……救……救……救我。」白奕虛弱道。
他邊說著邊匍匐地前進,想要伸手去扯蒼鶴齡垂落在地的衣袍一角。
蒼鶴齡仍他扯著衣袍,站著的姿態紋絲不動。
語氣涼薄道:「我已經救過你一回,讓你在那好好待著,你不聽話跑來這裡做什麼。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
聞言,白奕身體一僵,但他顧不得那麼多,他想抓住任何能活下來的希望。
「有人……不對,是溫雪知!溫雪知他要殺了我!盟主,他識破了我們的計謀!我……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要救我啊。」
「別這麼稱呼我。」
蒼鶴齡眉峰冷峻,他蹲下身,指尖挑起白奕的臉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我們的計謀?哈哈哈哈,那是你的計謀。你辦事不利,連那點小事都沒辦好,我還讓人救了你。如今你擅自跑來,要是壞了我的大計,我連你一塊殺了。」
對方的語氣森然,眼神是半點垂憐他的意味都沒有,就好像只有他說錯一句話,對方一定連眼都不眨便殺了他。
白奕目光微滯,他哆嗦道:「我沒想到郁塵晚他會突然地出現,差一點,就差一點——」
「少囉嗦,」蒼鶴齡起身揮了揮衣袖,打斷他道:「你不敵塵晚也就罷了,但你連溫雪知都對付不了,我又留你何用呢?」
白奕緊咬著下唇。
溫雪知,溫雪知,他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桂月教的教主。
十七美人之首溫雪知。
頂級Omega,那美貌與實力並存之人。
又豈是他這等人能對付的!
何況溫雪知的身旁圍著的也是桂月教中一等一的高手,都是其心腹,更是死士。